青天白ri,朗朗乾坤。竟然有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行徑。錢如煙皺了一下眉頭,厭惡地看了一眼跟前這三個人。為首的一個小子,二十來歲,眯眯眼,個子不高,穿著一身黑,帶著個小帽子。看打扮,應該是家丁小廝之類的。
「滾開。」喬如煙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吆,小娘子,嘴巴挺不客氣的呀!」那小子扯著嗓門子說道,聲音就跟花街柳巷里面,吃軟飯的龜/公似的。
小胖子不能淡定了,自己這麼大的噸位,竟然別眼前這三個小子忽視了,是可忍胖子不可忍。小胖子眉頭一挑,剛想斥責他們幾句。喬如煙一把攔住朱小胖,對著那個男子說道︰「我再說一句,滾開!」
那小子見喬如煙如此不客氣,頓時拉下一張臉,指著喬如煙大聲說道︰「別給你臉不要臉,你知道我們少爺是誰嗎?我們少爺是……」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了那小子的臉上,把他剩下的話,打進了肚子里面去。喬如煙何等人也?她天縱奇才,少年有為。現在修為都已經到了三才期了。這個小子充其量,也就個狗仗人勢的奴才。被喬如煙一記耳光,抽了原地打了幾個轉,噗通一聲坐倒在地上,張口吐出幾顆牙齒,眼見臉腫起來老高。
喬如煙這一巴掌把那小子打懵了,那小子平ri作威作福慣了,萬萬想不到,在這淶源鎮,還有人敢拂了少爺的意,動手打身為少爺親隨的自己。
「東哥,你沒事吧。」旁邊那兩個人見到那小子被打,坐在地上,趕緊走過去詢問。
若要問旁邊那兩個人,為什麼這麼殷勤了?原因很簡單,自己人被打了,他們現在要是不裝成呵護的樣子,就要上前和那一男一女動手。可是,看眼前這個小胖子,估計自己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索xing,兩個人就假裝關心那小子的樣子,「殷切」地問那個叫東哥的小子,有事沒。
喬如煙和胖子現在都懶得看他們三個了,扭頭揚長而去。
東哥三個人,望著這一男一女的背影,無可奈何。
「東哥,現在咱們怎麼辦?」其中一個人,小心謹慎地向那個被打的東哥問道。
「呸!」東哥吐了一口唾沫,唾沫里面帶著血絲,恨恨地說道︰「小……點……人,竟……管……瓜……我,一會兒有你們……s o……燦……的!」
這個叫東哥的,被喬如煙一巴掌打掉兩顆牙齒,說話明顯的有些漏風。
「肘……澡……少爺去……」
漏風男說完,兩個同伴扶著他,狼狽而去。
宵月長空人不寐,觀者如雲,笑語獼猴戲。燈下佳人拈吊墜,晶瑩剔透雙飛翅。脈脈含情多巧媚,蓮步輕移,微露chun蔥臂。酒漢歸來街陌醉,花前柳下鼾鼾睡。
「師姐,這種人讓我來就行了,省的髒了你的手。」說著,小胖子握著拳頭,凌空揮舞了幾下,似乎是向喬如煙證明,他的拳頭也不是吃素的。
「得了吧,你。」說著,喬如煙自顧往前走著。
「師姐。」小胖見喬如煙走遠了,叫了一聲,快步跟上了她。
兩人正走著,突然看到人群像炸開了鍋似的,沸反盈天。二人疑惑不解,向後望去,只見後面趕來一大票人。領頭的一人,衣著華麗,二十來歲,長得卻是鷹嘴鷂目,一看就不像s 那麼好東西。他旁邊一人,捂著腮幫子,指著小胖子二人,嘴里直嚷嚷。這人正是剛才吃了喬如煙一記耳光,被打掉了兩顆牙齒的那個東哥。
喬如煙和小胖子對望一眼,兩人心下明白,這伙人就是剛才那個被打的家伙,叫來找回場子的。這伙人看著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旁邊的小商小販,看到他們,一個個趕緊收拾自己的攤子,走到遠處的望。
在喬如煙和小胖子回頭的時候,那伙人已經離的不遠了,這一愣神的功夫,他們已經到了近前。
那華衣公子上下打量了他們兩眼,最後,眼神落在了喬如煙的身上。他的眼神,肆無忌怠里面透露著貪婪,恨不得撲上去扒光喬如煙的衣服。喬如煙微微顰眉,露出一副厭惡的神s 。
那華衣公子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指著喬如煙,甕聲甕氣地說道︰「剛才是你打我的下人了?」
喬如煙柳眉輕挑,挑釁般的說道︰「是我打的,怎麼著吧?」
華衣公子仗著老爹的威勢,加上自己也學了一些功夫,在淶源鎮作威作福。淶源鎮的人見了他,個個膽戰心驚的。從來沒見過哪個人,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華衣公子怒極而笑,抽出腰上的寶劍,說道︰「好,好,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鶴爺無極後期修為的厲害!」
喬如煙沒有動,小胖子動了。自稱鶴爺的華衣公子,只覺得一陣風刮過,耳邊听到唰唰唰的聲音,眼看著一團黑霧氣圍繞在自己周遭。華衣公子嚇傻了,握劍的手顫抖的厲害,卻不敢亂動,生怕動一下,身上就會少一些東西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華衣公子耳邊听到有人喚自己︰「少爺,少爺。」華衣公子這才慢慢回過神來,茫然的眼神漸漸恢復清醒。只見自己的一個下人,拉著自己的衣角,焦急地呼喚著自己。
剛才都發生什麼事情了?華衣公子感覺自己的思維斷片了,難道剛才的是幻覺?待他低頭一看,馬上確定了,剛才的那一幕,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華衣公子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橫七豎八被花了很多刀口子,卻沒有一道口子流出血來,證明對方對于力道的把握,幾位到家。渾身上下看去,比乞丐的百衲衣還要襤褸。
「阿三,我在這里站了多久了?」華衣公子開口問道,他已經看不到那一男一女的身影,心里就已經知道自己站著愣神有一會兒了。
阿三,就是和華衣公子一起來的一個小廝。那個漏風哥說話漏風,很自覺的沒有說話。
阿三遲疑了一下,說道︰「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的。」
還原一下剛才的情形,在朱小胖凌厲而又快速的刀法下,華衣公子嚇傻了嚇呆了,不敢動一下,腦海里一片空白,眼前一片模糊,然後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連朱小胖和喬如煙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阿三和漏風哥倒是看到了,不過,他們看到朱小胖的刀法,就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胖子,不是自己這些人能惹得起的。恐怕自己這些人一起上,也是白給。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胖子二人揚長而去,而又無可奈何。
胖子走了以後,他們就開始呼喚已經嚇傻了公子。他們眼看著自己的公子,瞪著眼楮,張著大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像個木雕似的。他們幾個拼命的拍打公子,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讓公子慢慢恢復過來。
華衣公子看了一眼周圍不遠處望著自己議論紛紛的人,心中大恨,喝道︰「走!」說完,狼狽不堪地往家里奔去。
這華衣公子,行雲,名中鶴,他老子名叫雲飛虎,他們家本是當地有名的望族。這雲家爺倆仗著學了一些修仙功夫,平ri欺男霸女橫行鄉里。淶源鎮的百姓,對他們敢怒不敢言,背後偷偷叫他們「虎鶴雙霸」。
雲中鶴一路狂奔,到了家里,看到爹爹坐在客廳,陪一個客人聊天。雲中鶴看到他爹和那個客人,想起今天丟人的事,忍不住悲從心來,撲到在雲飛虎的腳小,放聲大哭。這一哭,真是驚天動地ri月無光。
「鶴兒,怎麼了?」雲飛虎看著衣衫襤褸的兒子,驚愕地問道。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兒子八歲的時候,偷看她二娘洗澡,被自己這個當老子的抓個正著,把他吊起來狠狠地揍了一頓,他哭的這麼淒厲之外,還沒有像現在這麼傷心過。
「鶴弟,你先別哭,慢慢說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旁邊的客人說話。
雲中鶴早在進屋之前,看到這個客人,就喜出望外。暗想,有他在,還怕什麼胖子和那個小賤人啊!
雲中鶴在心中醞釀了一下,抽泣著說道︰「爹,天哥,今天我和家中下人去夜市上玩耍,踫到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女的不由分說,先打了我一個小人,我上前理論,被男個男的死胖子把身上的衣服劃成這個樣子了。」
雲中鶴的襤褸破衣,兩人早就看到,听他這麼一說,兩人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這不是欺負到家門口了嘛。
「鶴弟,你知道一男一女什麼來路嗎?」那個客人問道。
雲中鶴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已經讓阿三去打听了。」
話剛落音,阿三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阿三,你知道他們死什麼人了嗎?」雲中鶴急急問道。
那阿三點點頭,說道︰「我打听到了,他們就是住在有間客棧的路人。」
「好,咱們這就找回場子去!」那客人說著,拿起兵器。雲中鶴匆忙回屋重新換了一套衣服,帶著爹爹和那客人,點了幾個家丁,提著燈,拿著武器,直奔有間客棧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