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聞報之後,覺得此事宜早不宜遲。于是,命人把尸體抬到衙門之後,又讓仵作過來驗尸。最後,仵作做出結論,這老李頭確實死于心肌梗塞。能是昨夜天氣悶熱,導致老李頭喘不上來氣,心跳加快而死亡。听到老李頭不是死于謀殺,知府大人松了一口氣。當下便命令小胖子和金不染,帶著官文,去把老李頭的佷子找來衙門認領尸體。
小胖子和金不染二人領命,各騎馬匹,一路風塵僕僕地趕往城北的山坳村。到了山坳村,沒費什麼勁,就打听到了老李頭的佷子家。老李頭的佷子叫李狗蛋,他聞听叔叔去世的消息之後,也是非常傷心。于是,李狗蛋去隔壁借了一頭騾子,便跟著兩位捕快大人,往連雲城走了。
小胖子和金不染的馬快,而李狗蛋的騾子太慢了。想想也就知道了,這騾子在家里,平時就是在地里干活的幫手。現在一下子馱人出門,自然不能快的了。好在連雲城也不遠,三個人就這速度,半個時程也能回到衙門。
小胖子三人剛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小胖子勒住了馬頭。金不染和李狗蛋疑惑地望著小胖子。只見小胖子把手指豎在嘴唇上,小聲說道︰「噓,听,有動靜!」
金不染和李狗蛋側耳傾听,果然听到附近隱約有打斗的聲音。小胖子不滿地說道︰「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然有人打架斗毆,簡直不把天華的律令放在眼里!你們兩個在這里等會兒,我去查看一下情況。」
金不染知道小胖子修為高強,而自己這身功夫,要是跟上的話,幫不上忙也就算了,說不定還得成為累贅。想到這里,金不染點點頭,說道︰「那小胖,你快去快回,多加小心。」
小胖子說道︰「金大哥,我知道了。」說完,小胖子跳下馬背,悄悄地向打斗的方向模去。
小胖子悄悄地模到打斗的地方,躲在一棵樹後,向現場望去。就這麼一望,小胖子險些驚叫出聲。只見場中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不少人。也不知道躺著的這些人里面,還有沒有活著的。再看站著的那些人,很顯然分成兩排,相互用自己最厲害的招式攻擊的。這兩幫人很好分辨,一幫人穿著就是普通江湖人的打扮。而另一幫人的穿著比較詭異,只見他們個個身穿黑衣,頭上也套著黑頭罩,只留兩只眼楮視物。一般江湖人,多以寶劍為主,而這些黑衣人,個個手持長刀。從刀的造型上,跟前幾天的那幫扶桑人使用的武士刀極為相似。稍微有些區別的就是,這些人用的刀,明顯比前幾天那幫扶桑人用的武士刀稍微短些。
場中的黑衣人大概還有十五六多個,而那些江湖人打扮的人,只剩下七八個人。真正與這十來個黑衣人打斗的,也就五個人。這五個人渾身刀傷,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流出。但是,他們咬著牙一聲不吭,強打精神,與那群黑衣人拼斗著。不過,小胖子已經看出,這幾個人,已經是強弩之末,落敗只是遲早的問題了。
旁邊還有三個人沒有與黑衣人打斗,其中兩個人手持寶劍,把一個白衣人圍著中間。很顯然,這個白衣人就是他們的頭目。小胖子看到這個白衣人,大吃一驚這個白衣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送了一把折扇給小胖子的趙武岩。此刻,趙武岩背手而立,望著場中的打斗,雖然一臉凝重,但絲毫不見恐惶之色。北風吹動趙武岩白衣如雪的衣服,出獵獵的聲響,更加襯托出了他的豐神如玉。
在看場中打斗的兩幫人,在揮灑攻勢的時候,幾乎個個兵器上都帶有五星的光芒。也就是說,這些人的都為都到了五行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巧,這些五行期的人都聚集到了這里。小胖子在旁看著,想起了很小很小時候,听過的一首兒歌︰滿天都是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把小胖子拉回了現實。只見在打斗的現場,又有一個江湖人打扮的,一個疏忽,被蒙面黑衣人抓住了機會,一刀斬在了肚子上。雖然沒有被斬成兩截,卻也在他的月復部劃出一個大口子。瞬間,鮮血伴著腸子流出月復外。眼看是活不成了,死狀慘不忍睹。
「趙大、劉能,你們快護著主子走!我們快抵擋不住了!」場中剩余的四個黑衣人之中的一個人大聲疾呼,這些話,顯然是說給趙武岩身旁的那兩個人听得。
還沒能趙大劉能做出回應,蒙面黑衣人里有人說話了︰「今天,你們一個都走不月兌!」語氣如此生硬,跟小胖子前幾天見到的那些扶桑人的口氣一模一樣,說出來的話,就像竹筒數豆子一般,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小胖子听了這人說話,大吃一驚。心中暗自揣摩,不知道這些黑衣人跟前幾天的那批扶桑人是不是一伙的?正在小胖子想事糾結的時候,早有五六個蒙面黑衣人跳出來,把想要護著趙武岩逃月兌的兩個人圍在中間。趙武岩雖然被困,但是臉色依舊不減畏懼之色,頗有大將風範。
趙大劉能已經各自手持寶劍,與撲上來的黑衣人展開了搏斗。趙武岩面無表情,出來一絲冷峻,絲毫看不出他有上前幫忙的樣子。小胖子已經看出來了,這趙武岩應該不懂修為的。就是有點,恐怕也是微末之學,難入大家法眼。上了也只會幫倒忙,無濟于事,倒還不如袖手旁觀呢。
趙大劉能顯然是這批人里面的好手,再以二對五的情況下,依然空出刀來,劈死一個黑衣人。被殺黑衣人的鮮血,濺了他們同伙人一身。這批黑衣人顯然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殺手,同伴的鮮血濺在身上,不僅沒有能使他們心生畏懼,相反,更加激起了他們的凶性。只見這批人哥哥悍不畏死,全部用不要命的招式攻擊趙大劉能,似乎想通過以命換命的手段,來獲取勝利。
事實證明,這些黑衣人的手段確實有效,在他們死了第二個人之後,那個黑衣人在臨死之前,也罷手中的細刀,成功地扎進了那兩個人之一的小月復。
「趙大!」趙武岩終于動容了,眼前的這個趙大雖然和自己沒有什麼血緣關系。但是,他從小就是伴著自己長大,對于趙武岩來說,趙大就像親哥哥一樣親。現在,看到他受了重創,趙武岩終于忍不住了。
趙大忍著劇痛,從月復中抽出那把細刀。瞬間,鮮血順著拔刀的手勢噴射出來。
「主子,你快走!」趙大不顧自己安慰,還想讓趙武岩獨自逃生。
趙武岩看了一眼現場,微微地搖了搖頭,臉上顯出一絲苦笑。眼前的局勢,是根本不容他逃走的。目前場中,只有四五個自己人了,而那些蒙面黑衣人尚有十幾個。縱然現在給趙武岩逃走機會,恐怕他也走不遠。與其狼狽被抓,倒還不如慷慨就義。
正在說話間,一個蒙面黑衣人看重機會,幾步跑到趙武岩跟前,只見他雙手握刀,高高躍起,嘴里嘰里咕嚕地大叫著,意思能是「去死吧」。
「主子!」看到眼前的情形,趙武岩手下的人出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嘶吼。現在他們都被那些黑衣人纏著,根本空不出手來救他。縱然能空出手來,但是距離趙武岩這麼遠,恐怕不能他們跑到跟前,趙武岩已經命喪在那黑衣人的刀下了。
趙武岩索性閉上眼楮,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眼看蒙面黑衣人就要得手,空中的黑衣人突然想中了邪一般。從空中摔了下來,撲到在地上,手中的細刀也丟到了一邊。
「主子有真神保佑,他們殺不了主子的!大家加把勁,替那些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啊!」劉能的一番話,鼓舞了同伴人的斗志。瞬間,這些人想打了雞血似的,原本一個個神色頹敗的模樣,瞬間變得神采奕奕。這些人拼起命來,一個人當十個人使,竟然把那十幾個人打的節節敗退。
不知道哪個黑衣人嘰里咕嚕地大聲說了一句話,只見這些黑衣人馬上聚到一塊兒,向遠處逃竄,連地上的受傷的那些人都不顧了。劉能等人追趕不及,加上現在他們的任務是保護主子。所以,便眼睜睜地看著這些蒙面黑衣人逃之夭夭。
「主子,你沒事吧?」找能走到趙武岩的跟前,關切地問道。
趙武岩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剛才那一幕真是驚險,要是那個黑衣人的那一道砍實了,現在的趙武岩,恐怕已經沒有辦法跟大家說話了。
「趙大,你要緊不?」趙武岩向受傷的趙武岩問道。
趙武岩捂著尚往外冒血的小月復傷口,說道︰「謝主子關心,小人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趙武岩听趙大這麼一說,心中略微寬心。
「咦,你們看,這是什麼?」劉能一聲驚呼,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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