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季傾清有些無措,凌曄熙怎麼還不過來?!
她先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一床純白色的羽絨被子從郁璟宸的懷抱中搶了出來,把它隨意的扔到了床下。
然後,她從浴室取來了一條白毛巾,用冰涼的水浸泡過後,便準備直接平鋪到郁璟宸的臉上,希望通過涼意來使他清醒,不然她實在是不方便照顧他。
她白皙縴細的小手中抓著的濕漉漉的白毛巾,還時不時的滴兩滴水,在她正準備鋪到郁璟宸的臉上時,郁璟宸倏地睜開了好看的丹鳳眼。
季傾清嚇了一跳,「你屬貓的啊,這麼敏感?」
「你要干嘛?」郁璟宸的臉雖然還是有些微紅,但尖銳如惡狼般的目光總能讓人膽顫,他伸出手來擦掉了臉上的水滴。
「我只是想叫你起床,然後讓你看一下你的處境有多麼的狼狽。」季傾清隨意的回答道,白毛巾被她折疊成了各種形狀。
「Shit!」郁璟宸環顧四周然後氣結的咒罵一聲,而且季傾清明顯听到了他嗓子中發出的那一聲干嘔,接著他毫不在乎的月兌下了自己的黑色襯衫,然後以與凌曄熙同樣的姿勢把襯衫扔進了垃圾桶。
下一秒,季傾清只覺得肉疼,因為無意之間她看到了衣服翻領中的標牌——Dior!
他還不如仍把錢來得痛快呢,這件薄薄的襯衫,至少也要四千元。他就算有錢也不能這樣作踐錢啊,錢是無辜的啊!
等到季傾清從滿滿的心疼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凌曄熙推門而入。
「辰他醒了?」凌曄熙穿著一件白色V領針織衫,古銅色的胸肌在燈光的照射下看起來就是誘惑!
季傾清︰「恩,直接奔到浴室里了。」
凌曄熙︰「完了,這幾天他又要精神病似的過敏了。」
「好了好了,我們趕緊收拾一下吧,不然這房間真的沒法住人了。」季傾清準備把白色的床單扯下來,示意凌曄熙來幫忙。
「不用忙活了,咱們還是搬東西吧,他肯定不要再繼續住這間屋子了。」凌曄熙看季傾清幽怨的表情然後無奈的聳了聳肩,「幸好他的隨身物品也不多。」
「依沫!」閔炎晟直接破門而入,「我就知道你在這里!」
「依沫?」凌曄熙的目光有些黯淡了下來,「完了,我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會栽進秦依沫的溫柔鄉。」
「晟,你也肉麻夠了吧?」季傾清心煩意亂,這屋中的酒味使她頭痛。
「依沫……」閔炎晟張開雙臂,呈擁抱姿勢撲向季傾清,但由于沒有看清腳下的路,被床腳絆了一下,然後一頭撲到了床上。
主意,是臉朝下,撲上去的!
季傾清再也忍不住,她的喉嚨中也發出來了一記干嘔聲,然後尷尬的跑到窗邊進行氣體交換。
閔炎晟試圖抬起臉了,但在他運動的同時,他的臉與液體摩擦發出了一道惡心的聲響,然後又無力的趴了下去,凌曄熙表情復雜的別過了臉。
郁璟宸剛剛從浴室里出來,墨色的濃密發絲還在滴滴答答的滴水。他狐疑的看了三個人靜止的一圈,然後目光牢牢鎖定在了閔炎晟的身上,他的瞳孔驟縮,接著他毫不猶豫的返回了浴室。
「晟……怎麼辦?」季傾清仍是站在窗邊,不願離開新鮮的空氣。
「要不就讓他在這睡一晚,然後明天早上自己處理?」凌曄熙在這種情況下也沒良心了起來。
「這個……恐怕不太好吧。」季傾清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他這樣身上一定會燻上味道,明天就沒法見人了。」
「他自己造的孽自己解決,我們為什麼要為難?」郁璟宸出來的時候手上多出來了一條毛巾,他捂住了鼻口,然後直接沖出了房間。
凌曄熙跟季傾清對視了兩秒,然後也沖出了房間,跟隨著郁璟宸的步伐。
「宸,要不你今晚睡晟的房間吧?」季傾清輕輕關上了房門。
「我睡他的房間?我寧願回到剛剛的床上!」郁璟宸扒了扒頭發,「我去睡空余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