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和公主的童話故事中,公主每次都要被各種疾病,詛咒,或者陷害弄死,然後,王子會騎著自己的白馬,勇敢的闖進公主的墓地,用一個吻將公主喚醒。
可是……
現實並不是童話。
柳惠兒也不是故事中的公主,我更不是那個騎著大白馬的高貴王子,就算同樣是騎著白馬的唐僧也不是我。
我只是個肌肉發達,遇到事情只會喊一聲「400%」的小僵尸而已。
我救不了柳惠兒。
但……
我能殺了她。
不過……
到那個時候,我真的下的了手麼?
我真的能像承諾柳惠兒那樣下的了手麼?
用自己的拳頭,將這個嬌弱的女孩的身體打成血霧?
我……
真的下的了手麼?
我的內心很痛苦,柳惠兒就躺在我的懷中,她閉著眼楮,她看不到我的痛苦。
「回去吧……」
許久之後,柳惠兒睜開眼楮坐了起來。
雙手放在方向盤上。
她的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造型精致的戒指。
那是她買給自己的,但是卻是我親自戴在她的食指上的。
那是接受我求婚的意思。
柳惠兒掃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食指,臉上露出了幸福而悲傷的笑容。
十六歲的少女十六年來第一次覺得自己不能死,或許現在的她在陷入敵人的包圍後想到的不再是怎麼殺出去,而是怎麼投降吧。
只要不死就行,無論怎麼樣都可以。
我……只是不想離開自己的愛人。
十六年來第一次體會到戀愛的味道的少女甜甜的笑著。
她發動起車子,轎車朝著別墅駛去。
車子開得很慢,就像觀光車一樣。
柳惠兒刻意的控制著車速,因為,她知道,一旦我們回到了別墅,約會就結束了。
「等到sh市的任務結束了,羅伊德,我們一起去th市去看星星吧,我要看的是亮閃閃的,布滿天空的星星!」
柳惠兒雙手離開方向盤,在空中畫了個圈。
「好,我答應你,一定陪你去看星星,去th市,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搭一頂雙人的帳篷。」
我看著歡快的少女,認真地說道。
少女听後,開心的笑了。
約會還是結束了。
無論柳惠兒怎麼控制車速,車的終點站一直都沒有變過。
我下了車,柳惠兒把車開進車庫中。
「羅伊德,小惠她沒事吧。」
蘇怡晴果然很擔心自己的摯友的身體,一看見我就跑過來問我柳惠兒的情況。
我搖了搖頭。
「她沒事……我們玩的很開心。」
「那我就放心了。」
我路過蘇怡晴的身體,走進了別墅。
我沒有注意到,蘇怡晴听到「我們」兩個字的時候身體微微顫了下。
晚上的晚飯是柳惠兒親自掌勺的,她做的飯菜偏淡,但是很好吃。
席間,只有蘇怡晴抱怨了兩聲,菜中應該多放點鹽。
吃完飯後,收拾好桌子,柳惠兒和蘇怡晴兩個人一起上了三樓。
蘇怡晴要給柳惠兒做檢查。
我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別墅的門口的階梯上。
這是我這幾天的習慣性動作了。
每次吃完晚飯,我都會坐在那邊抬頭一個人看著天空發呆。
天很黑很黑,黑的讓我渾身發抖。
三樓的一個房間亮起了燈,那是柳惠兒的房間。
「伊麗莎白……我還是喜歡上了她……」
我模著自己的內心說道。「你會討厭我麼?你會恨我麼?明明我是你的僵尸,我卻喜歡上了別人……」
「伊麗莎白……我是不是又錯了……我是不是不該喜歡上柳惠兒……」
「可是,我不想讓那個女孩拿起刀了,我不想鮮血染滿她的全身了,她應該是踩著金光,在白雲中洗澡的天使,不是踩著碎肉在鮮血中沐浴的惡魔。」
「惡魔不該由她來做……應該由我來做!」
「因為……我是柳惠兒的惡魔啊!」
黑色的夜幕下,少年將自己的拳頭重重的砸在階梯上,階梯「嘎吱」一聲塌下去了一塊。
第二天。
等我下樓的時候,柳惠兒和蘇怡晴兩個人正在花園中拿著灑水壺給植被們澆水。
柳惠兒看到了我的身影,指了指廚房間說道︰「廚房間的櫃子中,早飯給你準備好了~大懶蟲~」
大懶蟲……
恩……我又有新的外號了。
吃完早飯後,柳惠兒和蘇怡晴也澆玩了水。
她們洗好手換好鞋子走了進來。
柳惠兒一**坐在了我的大腿上,柔軟彈性驚人的小**造我的大腿根部扭了一下……
喂,拜托……我是個正常的男性誒!你這樣紫的話,我會……
柳惠兒的身體突然抖了下,之後臉就紅了起來身體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坐在另一張沙發的蘇怡晴捂著嘴呵呵呵的偷笑著。
「好啦,下來了!」
我佯裝生氣的把柳惠兒的小身體從自己身上拿了下來放在了自己的身邊。
紅著臉僵硬的柳惠兒順勢樓主了我的胳膊。
「你們真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繼情侶劇場的情侶們和主持人之後,蘇怡晴也說出了這句話。
我們真的很恩愛麼?
我看了一眼柳惠兒,卻發現這個小姑娘正吐著舌頭也看著我。
她對我辦了個鬼臉,「噦……你個大便。」
大大大……便……呵呵……
我感覺自己的笑容都有些抽搐了。
感覺不對勁的柳惠兒將自己的小身體朝一邊挪了挪。
「好了,你們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了。」蘇怡晴捂著嘴巴笑了出來,「不知道外面一直流傳著一句話麼。」
「叫什麼……」
「秀恩愛的人都得死!」
「呵呵呵呵。」
蘇怡晴說完笑得更厲害了,我和柳惠兒同時臉紅著低下頭。
只是,柳惠兒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秀恩愛的人……都得死啊……
閑暇的生活總是過得那麼的快。
明明在戰斗的時候,一秒鐘都感覺是一分鐘,為什麼安逸的時候一小時就像一分鐘一樣。
一星期過得很快。
期間,柳惠兒一直不斷的給我取著新的外號。
像變態魔人,小強帝王,大便超人,愚蠢的笨蛋羅伊德……
當然,我只是呵呵一笑而已。
柳惠兒的單純程度讓我根本和她生不了氣,雖然很想抱住這個可惡的女孩教訓她一番,但是,每次看到她的嬌弱的身軀我心中的怒火就熄滅了。
蘇怡晴這期間倒是顯得不那麼活躍,每次都是一個人縮在「茶」,將別墅空出留給我和柳惠兒。
我一直以為蘇怡晴在「茶」間是整理者最後的sh市收尾工作。
但是,如果我打開了「茶」間,我會發現,那個刑天的大小姐一整天都是趴在工作桌上發著呆看著牆壁。
只是偶爾的時候會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拉開百葉窗看著樓下打打鬧鬧的一對幸福的情侶。
「騙子……明明戀愛是那麼的酸啊……」
終于。
一個星期的時間再柳惠兒的一聲「h狂魔」中謝幕了。
讓她這樣叫的原因很簡單。
我準備洗澡的時候,一打開門看見了正在月兌衣服打算洗澡的柳惠兒。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洗澡啊!而且,那是兩樓的浴室,柳惠兒干嘛不用三樓的!
無論我怎麼解釋,柳惠兒就是只對我說一句話。
「h狂魔。」
「小惠,看好家,不準到處亂跑。」
蘇怡晴站在一輛紅色的跑車前對自己的穿著迷你裙的管家叮囑道。
雖然不滿自己的小姐的要求,柳惠兒還是嘟嘴點頭答應。
接下來,我坐在跑車的副駕駛座上,蘇怡晴發動了跑車。
柳惠兒在車後不斷地揮動著雙手高呼著讓我們早點回來。
「見到他的時候不要驚訝,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哪怕是當著他的面跳月兌衣舞。」
蘇怡晴說著說著笑了出來。
她想起了她那個跳月兌衣舞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