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里,怎麼這麼黑啊,誰把燈關了」眼前突然出現無盡的黑暗,阿祥本能的叫喊著,但瞬他便發現自己的叫喊是無濟于事的,因為只是在心里叫喊,自己的嘴巴根本像是不是自己的似的,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任憑自己心想怎麼去叫喊。黑暗里自己試圖向四周亂抓,想可能會踫到什麼,來告訴自己至少自己還在房間里,不過除了空無一物之外只剩下空氣。這時一只有個東西踫了自己一下,阿祥不知道是什麼,但他還是想快點抓住看看是什麼,不過是應該感覺一下是什麼。眼前似有淡淡的光線,如霧般漸漸迷漫開來,那是一只手,一個冰涼的手,在自己的手尖觸踫到它的時候,它像是一個看到食物的餓狼,猛得向自己抓來,阿祥感覺不對,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那只手停在半空,下面沒有任何東西與它相連,比如說身體。它並不想這樣放過阿祥,在祥身邊轉了三轉,突然攻擊,阿祥本能一抱著,一道金光閃出,將那只手斷開,它像一團黑氣一樣消失在眼前,隨後便是無盡的黑暗……迷蒙中阿祥重新睜開眼楮,在額頭上還留有些汗滴。大腦飛速的轉動,剛剛是真的?是真的嗎?那只手伸向自己?為什麼?那一道光的又代表什麼,那只手又消失了,是被金光打敗了?只是覺得好奇,覺得挺好玩的,心想如果能夢到鬼看看就好了。那就能看看鬼倒底是什麼樣子了。
「無聊死了……」坐在電視旁的阿祥一臉的無奈與不甘。
「那也給我在家呆著,不許出去听見沒」阿祥的一句苦嘆就這樣被從屋里走過的老媽給一盆冷水澆到底了。阿祥簡直是無聊透頂了。自從大舅把他帶回家里,便使自己失去了自由,雖然自己並不明白為何家人一直就是不讓自己出去,那怕自己用盡了撒嬌、大哭(做戲)、大鬧都已經在家人冷眼中失效了。看來這回家里的老大們(父母)是鐵了心不讓自己出去玩了,像自己這個如此的可愛的祖國花朵,竟如此的被關在了無自由的‘大棚’里,怎麼可以啊,不過無論如何這些都只能在阿祥的心里暗自吶喊,然後消失在那沒有回音的深淵里了。
窗外的空氣那麼好,就是不能出去享受那無限的自由,這讓阿祥無奈中也暗自懊惱。于是他把小舅送給他的張震講鬼磁帶和一些看不懂的古書都找出來,像擺地攤似的擺放在自己的床上,開始還算是平整有理有序的,不過隨著阿祥的小手的在自己的思想不斷游離在鬼故事磁帶和古書里的恐怖氣氛與情節的時候。一床的東一豎西一橫的書本與磁帶交錯開來,還真有點小攤生活火爆的味道。而這些書集與磁帶都是阿祥不止一次看過的東西了,磁帶倒是每次都可以讓人感覺到一種剌激的感覺,但必竟是不斷的重復的聲音,再好的東西耳朵也會對此有了免疫力了吧;古書還好,算是讀一次新一次吧,只不過有的地方也是倒背如流了。抬頭望一望外面那渴望的天空,自己就像被放進了籠子里的小鳥一樣,失去了自後的獨自哀鳴聲都成別人眼里的笑話。
其他的幾個孩子自然也是受到了同樣的待遇,在各自的家中‘享受’家里的親蜜呵護。但不知道其中一個孩子用了什麼辦法,這天下午竟然跑到阿祥的家來了,那個體形稍胖些的孩子叫胖小(自然是小名),跑到阿祥的家時,還暗自偷喜的向阿祥說著自己跑出來,沒有被家人發現的那種快樂勁,也讓阿祥很是羨慕。原來是在中午的時候家里沒有柴了,胖小的媽媽要做飯,但必需要到院子邊上去取柴回來,可能是媽媽一時忘記了不讓胖小出去的事,隨口說了一句「兒子去幫媽媽取點柴」。胖小一听像個小野馬似的,馬上答應著跑了出去。當然他並沒有真的去取柴,而是撒腳就向大門外跑去,可能胖小的媽媽也會在說完就後悔了吧,不過不管她怎麼快,等她出門口的時候胖小早就沒有影子了。
胖小還告訴阿祥他做了一個夢,挺可怕的,說他自己夢做鬼了。這到是挺合阿祥的胃口的,一听有鬼故事听,阿祥的眼神里充滿著急切。
「你知道嘛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很可怕的夢,你知道我夢到什麼了嘛?」胖小故作神密的看阿祥,雖然阿祥所知道的有關鬼異的東西也不少,自然不會被嚇到,但也很期待一個從未听過的鬼故事的發現,而且還是發生在自己朋友身上,雖然是夢里。
「好了你快點說吧,別說話大喘氣。」
「我夢到有一個鬼要抓我,很可怕,頭發很短,但臉瘦的像是只剩下骨頭一樣,而且是青色的……」看來胖小真的有點嚇到了,以至于現在重新講一遍時,眼神里還在不停的恍惚著,可能連他自己也不會發覺此時的自己在發抖。
「然後我拼命的跑,可是我卻怎麼也跑不快,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一樣,更可怕的是我知道自己在做夢,拼命想辦法讓自己醒來,就是醒不過來,我那個怕啊」小胖講到這里,已經又把自己完全重新放在昨晚的夢里。
「干嘛呢你倆,還敢胡說八道,小心鬼來找你們」阿祥的媽媽從旁邊走過看到這兩個小鬼一起在那里嘀嘀咕咕的,沒好氣的說。
「哎呀……」阿祥的興趣被媽媽打斷了一下,阿祥直擺手意識媽媽不要別插話。媽媽無奈,也管不了他們,愛說說去吧,反正就是不許給我出去,想著便走開了。
「接著說……接著說……」急不可待的阿祥又反過來向停止講話的胖小催促著,胖小的小眼楮也在醞釀著自己的情緒。
「哦,剛剛講到那里了,哦對,想起來了,我就是想快點出來,因為那個鬼真的太可怕了,它非要我下去陪它,就在它差點拉到我的胳膊的時候,我看到前面有一個大坑,我一下子顛了進去,我就醒來了!」
「啊,就這樣啊!」阿祥有些失望的看著講完結局的胖小,很是不滿意他講的鬼故事,也太沒有水準了。他那是睡覺被掩住了(鄉下有種說法,就是人在睡覺的時候,把手放在心口窩處睡覺容易掩住,就是做惡夢,明明知道就是醒不過來)。還不如自己隨便做個夢都能講出一個呢,當然阿祥都是特意想像一些鬼故事來自娛自樂的。不過有的听總比沒有听無聊要好的多吧。阿祥也只好作罷,誰讓胖小是唯一個逃月兌父母的‘魔掌’而跑出來陪自己的呢。
胖小看到阿祥小舅送給他的那本張震講鬼磁帶,也很是歡喜。可能是男孩兒的一種天性,搞惡也對好奇也好,對這些另類的東西似乎差不多都會有所鐘情,至少在阿祥身邊的朋友會這樣的,更可能是受他的影響吧。房間里大人們都在忙碌著自己的活,又是修鋤頭又是補袋子,為接下來的農活做著最充足的準備。當然就更故不得阿祥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小動作了。阿祥的房間和父母的相隔一個廚房,他們在房間听著張震講鬼的磁帶,大白天听著雖然總覺得不過癮,但如果再連接下窗戶兩則的那兩個大喇叭,再放到大聲,還算能滿足一些他們那種追求刺激的強烈渴望。
「小點聲你們,別總听那些東西,大中午的人家還睡覺呢。關了!」這回阿祥的老爸可不饒了,阿祥一看老爸是真生氣了,就馬上把聲音放小了,一臉的調皮的笑。
「呵呵,恩,小聲音,就听一會。」可能笑的連阿祥自己都覺得假吧,因為臉上的肌肉很不舒服,也難怪被限制了人身自由,還要被制止小小娛樂一下。不過那可是老大啊,這個家的老大,沒有辦法,阿祥一邊轉過頭一邊想,等爺爺女乃女乃來了,讓他們教訓你們,讓你們不讓我听(童言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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