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鬼胎(凱) 第十五品

作者 ︰ 譜寫(凱)

外面飄泊大雨正在肆虐的沖涮著大地,洗理著這個不再安靜的小鄉子。時間的步子在老式木鐘的圓盤上一步步的走著,從遠古天地形成到現在鐘表的嘀嗒間,它就不曾停過步子,無論是用那日落月升晝啟夜臨來記數著時間,還是那古羅盤上那根倒影來數那一刻刻時辰,到現在長短不依的兩個指針,像時間的兩條腿伴著嘀嗒的步點機械的前行。不同的是,如果曾經古羅盤上的針與影是那時時間的腿,而那時的兩條腿是相等的;現在的兩條腿的長短不依,把現在的時間也弄得殘疾,雖然同樣的不曾的偷懶休息。沉浸在雨聲的房子里,一個孩童在媽媽的懷里學著長大,學著懂得淚的滋味,一個傷心的母親在心疼著自己的兒子,把他小臉上的淚擦干並用安慰的口氣訓導說……下次千萬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知道嗎,多危險啊,無論傷到的是你還是胖小都不好對不對……孩子的眼神里沒有任何的埋怨或是不服氣,有的只有那悲傷與自責,還有一個即心疼又生氣的父親,坐在床邊望這對母子,好像自己是事外人一樣,只是心在隱隱作痛。

平靜的清晨,窗外的陽光和昨天一樣,那雨的瘋狂除了留院子里那一**存水汪汪,似乎這與天空並沒有一點關系,因為天是那麼藍,藍的沒有一點雲朵。阿祥的眼楮早早的便睜開了,一直對那窗外,從夜幕里只剩下那啟明星的時候,到這太陽從往常一樣的升起,如果心中沒有那麼不平靜的心思,這一切好像似乎都不曾發生過。今天阿祥沒有像往常一樣跳起來,跑下床,飯不吃,開始娛樂一天的時間,而是靜靜的躺在床上,不出任何聲音,只是看著窗外,似乎可以看到什麼,眼前的空氣里有東西在蠕動,像是有人影,像是在人家,又像是空無一物。直到那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 ,哎喜子,你知道嗎,胖小今天死了」一大早阿祥爸的朋友便跑來家中告訴阿祥爸爸早上發生的事。這也由如晴天霹靂般讓阿祥爸爸很是震驚,必竟昨天那人還說孩子只是喝了幾口水,現在已經沒有事了呢,怎麼突然間死了呢。

「怎麼可能,昨天老張(土郎中的後人)不是說沒事了嗎,孩子只是喝了幾口水啊,打打針不就好了嗎?怎麼會?」不敢相信的眼神一波又一波從阿祥爸阿祥媽的眼里傳來那來人,那來了也是一臉的無奈,加一陣的惋惜與疑惑。

「不知道,昨天昨天晚上胖小突然說胡話,就說有人要抓他,還說有鬼,還不停在坑上跳,誰也拉不住」那人越來越邪,似乎連他關沒有看到只是听說都被嚇到了。

「連頭發都站起來了,就像有人往上拉一樣,不一會就沒有氣了,孩子死的時候,眼楮睜的很大,又像是嚇死的,很是恐怖,胖小媽受不得刺激昏過去了,現在家里都亂了套了。」

阿祥一個機靈從被窩里爬了起來,雖然並沒有听全那人與家里說的所有的話,但他清晰听到「胖小死了!」,這就夠讓阿祥震驚的了,連襪子也沒有突然便往父母那屋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走出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父母正要和那來人一起去胖小家,阿祥也要跟著去,但父母沒有同意,並讓他好好在家里呆著,那也不許去。剛剛被父母給教訓了一次的阿祥不敢說太多,只好一個人在家等著。

「嗚嗚……」

胖小家很多人都在,從屋里傳出陣陣的悲痛的哭泣聲,那胖小的媽媽。門口胖小的二叔在那里和一個中年人在商量著什麼,不過那個人是村上幫人辦理喪葬事的陰陽先生。能看出在胖小二叔的眼角有未干的淚跡,可平對胖小也很是寵愛,面對突然其來的亡故怎麼會不傷心,又是這樣小的年齡,但大哥大嫂因為孩子的死打擊太大,傷心過度,家里的一些事自然要這個做二叔來幫助了。

「怎麼會事,大柱(胖小的二叔)昨天不是說沒事嗎,怎麼會突然沒了呢」

「哎是沒事,孩子死的不正常,先生說有髒東西(鬼怪之類)」胖小二叔說著向陰陽先生看了看。

「不正常,怎麼會,昨天就是喝了幾口水啊,怎麼會有髒東西呢」對于阿祥爸爸的疑惑,陰陽先生給出作答。

「因為孩子生病的時候是陽氣最弱的時候,再加上溺水時給他帶來極大精神恐懼,更容易惹上那髒東西,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的厲害,好像是在報仇似的,孩子死時臉色發青,瞳孔放大,放上還有像是被人打過的淤青的地方,哎只是可憐了這孩,這麼小就」,你說他惹那東西干嘛啊,那東西沒人性的」陰陽先生為胖小的離去不斷的嘆嘆息噓著。不過這同樣听得阿祥爸的腦皮直發麻,因為是阿祥帶著他們一起去惹的那東西,現在胖小死了,會不會……想到這阿祥爸爸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哎喜子哥,那天胖小他們去亂葬崗,阿祥也去了吧」胖小二叔然的提醒,更讓阿祥爸爸倍是驚惶。

「你家孩子也去惹那東西了!?」陰陽先生的問話阿祥爸也許听不到了,因為他調頭就往和自己家里跑,他害怕阿祥再做出什麼事來,怕是下一個要被鎖命的會是自己的阿祥。一路上,阿祥爸的心快要跳出來了,一進家門,便找阿祥,但阿祥真不在屋里,阿祥爸更是慌了,反身撞開門便向門外跑去。這時鄰家一個老人在大門外坐著。

「趙大爺你看見我們阿祥了嗎,一大早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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