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大家別怕,都站在一起」老班用著盡量安定的聲音安穩他們的情緒。一時間里,教室里又恢得了沉靜,就像暴風雨前夕一般。越是如此的平靜,越讓人心倍受煎熬。而大明和雨澤這兩個完全性格卻有著相同的特的人,同時感覺了什麼,便一時間里又是敏感又有些迷茫說不出的感覺少了什麼。當然這種環境中,可能所有人都來不及去查找身邊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安靜下,沒事,我出去看看」老班壯著膽拿起一只不知什麼時候準備好的手電,走向門。
「吱……「門被推開了。但走廊里除了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空一人。老班用手電四下照著,心里想應該什麼也沒有吧,不管怎麼樣先這樣安慰自己吧。但事實告訴自己確實什麼也沒有,除了那偶爾從上面掉下來的木屑。
「在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美娟跟出了老班的身後,不愧是膽子大的女生啊。她感覺上面有東西,因為上面都是一些不曾修理過的老建築,上面的房梁都露在外面。而這時上面有的些聲音。恐怕這時連掉在地上的一根針都會驚得人心亂做吧。老班隨著美娟的話音剛落,輕手輕腳的走過來,像是可能即將要有什麼妖怪要出現似的謹慎。然後把手電猛向房梁上一照,一個人影,確實有一個人影,老班也著實被嚇了一跳,向後倒退了一步,一陣驚呼聲在人群里響起。
「啊……啊……」連連倒退到教室里,只有少許依在靠在老班的身邊,給老班以很限大的力量,這時他才想起身邊這些平時日里最為讓自己生氣的男生們的好處。手電的並未直照在房梁的頂端,而僅憑手電向上的余光中便可以看到一張人臉,似有些熟悉,隨著一聲「卡」。像是機器的開關聲。老班看了一看身邊的大朋和雨澤還有海洋他們,確實與他們產生一種不可思議的不謀而合的想法,少了一個人,這麼恐怖的氣氛里竟然了一個享受它的人。老班再猛得把手電直射在房梁上,還是那張熟悉的臉,不過這回看的更清晰了。
「阿祥……你給我下來!」揭撕底里要命般的大吼聲中,釋放著老班那如山洪爆發般的怒吼。氣的發青的老班,七竅生煙也不過如此吧。有的女生從剛剛有淚不敢哭出聲來,一直強忍著,生怕一出聲便會鬼帶走一樣,現在頓時放聲大哭起來。大朋雨澤海洋大明這些平時一直跟是惡作劇首列的幾個人也被阿祥一舉動很是驚駭,看到是阿祥的創意惡作劇,這才如釋重負般的松了一口氣,心里想阿祥啊阿祥你倒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這樣讓人琢磨不透啊。不過不管阿祥倒底是怎麼樣的人,但有一件事大家都應該會想到,老班這次要被氣瘋了。
第二天的天氣很好,而阿祥一家人的臉色並不好。因為學校下了一個通知,給予阿祥休課的處分,而這並不是第一次,大大小小的寫檢討,休課通知,曾像是他家免費報紙似剌激著阿祥父母的神經。休課通知,在阿祥心里只當它是一張校方對自己沒有辦法的浪漫紙張的可笑行為,而游弋這個世界似乎本就是他一種理所應當的天性,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打斷他的快樂。那怕是不被理解的休課通知書。
對于此阿祥的父母自然不會再任由他這般,一氣之下,阿祥爸用大條掃對著他就是一陣暴打。想起小時候那次對阿祥的教訓,真不知道現在條掃下的威力對于阿祥來說算得了什麼,只是此時原來與彼時並非可一概而論,所以此刻的阿祥並不甘心就這樣被打。一個人跑出家門,跑到鄉鎮邊上的牧場上,一個人靜靜的坐著。看著那只顧自己吃草的牛羊,阿祥有時會羨慕它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有吃就睡有住就好,什麼也不用想不用去費心著磨那讓人費解的生活;可有時又可憐它們,因為他們的這一生的成長中,難逃被當作城市里餐桌上的一頓美食,就像它們的存在注定了是要被人類所擺布所屠殺,想到它們的可憐,阿祥心里有陣酸酸的。
綠草相瑩,清水碧波游,作作春耕田里頭,低低辛苦雖汗流,歸時夢里不知愁。有時想想這種回歸田里種種地,收收田,然後坐在清河碧水邊,听听那風吹帶著自然的生機,看看日落感悟一日一晝時的生命循環。阿祥不時會有種種感嘆,突然心里想起那些鬼異的東西,人人皆畏懼的亡靈,丑化它們的存在與歷行,就好像那注定任人宰割的牛羊一樣,被某個時候注定被人的誤解而貫惡鬼之惡名。
很多的時候阿祥經常會看到一些,讓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東西。一個很善良的人被自私的人,為滿足自己的私欲而不惜犧牲他的生命,在他的靈魂死亡苦苦掙扎在中陰期時(死亡的人在死後未入地府之時,在迷茫中未知自己的死亡的時候)。而那些人正在貪婪的享受著用他的生命換來的一時美味肉欲。而因放不下生前的仇恨,而頓生極惡復仇心理的他,在剎那間由一個可憐的亡魂變成了惡怕的惡鬼,被充斥著極惡的復仇惡念而被人在不解內情的同時,相與惡拒。而這些種種被他人所深知的東西,在阿祥的心里早已是能書成詳了,雖然有時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看到這些。一切的異想浮像在阿祥的大腦漸漸形成一種異類的思想,那些鬼是可憐,這些人是可憐,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在怕的鬼魂,就是明天的他自己。
草垛上被阿祥狠狠的挖了一個大窩狀,然後在**坐進去。再用力把整個身體陷進去,就像是把自己放在一個襁褓里,再做一回剛出生不久的嬰孩。傍晚時,阿祥依舊不想回去,一想起那些不理解自己的人,心中便會生起陣陣的惱火。休課……不就是休課嗎,算得了什麼,老人還不上課呢,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阿祥一邊狠狠的想著那些人正在被自己惡搞時那種窘迫的樣子,上揚的嘴上有抹邪惡的笑掛在嘴角,一個個像是丟了魂似的,站在那里發呆似的愣在那里,于是阿祥一陣大笑……笑的很放肆……。
高大的樹林在漸漸入夜的暮色里,顯得無比的高大,風也來湊個熱鬧,扶過樹木的身體,搖擺不定的樹的影子每一個個有生機的靈體,在與風一起跳著只屬于它們自己的舞蹈。黑暗里星布滿天,像是黑暗淹沒了人類的存在,而上演著另一翻韻味的生機景像,畫面中每個角色都是大自然里的一員,樹、風、空氣、星星、月亮還有那作為觀眾的阿祥。不停舞的支體在阿祥的視線里變成如巨人一般,而阿祥就像那一只渺小的螞蟻。圍繞在自己四周的樹林,從底部望上去,阿祥如同躺在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里,耳邊呼呼生風,好像是要把阿祥帶入另一個世界里。時間的曲線在眼楮變與很迷亂,漸漸的看不到樹的舞動,看不到星空的星閃,听不到風聲的悠然。眼前漸漸被火紅色充斥著,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像的畫面,就像自己此時正置身于火海一般,心里沒有絲毫的恐懼,好像身邊發生的事與自己無關一樣,因為無論自己想做怎樣的動作,怎樣的掙扎,身體都不會听從自己的支配,靜靜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剎那間炙熱火焰似乎很喜歡這份可以使它燃的更旺的燃料,狠狠的灼烤著自己的肉本,皮膚正在燃燒,就像燒肉般滋滋作響。一陣痛不欲生的哭泣聲,悲傷欲絕的淒慘般讓人听著心痛得像要被撕開般,而這聲音明明就是從自己的身體內發出的,好像自己的身體內還有另外一個生命的存在,不過我的心為何如此的靜,似乎我存在不存在的一樣,自己是多余的,而那個正在受著無盡痛苦的聲音才是這**的主人。傾刻自己又像一個無底深淵里劃去,黑暗的盡頭是剌眼的光芒,讓自己不敢睜眼去直視,不知過了多久又感到一種冷熱相交替的感覺,眼前似乎又突然又暗了下來,但自己也漸漸失去了知覺。
一個陌生的高速公路間。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身體,而在眼前不遠處似有三個人影在那里駐立。而阿祥的高速運轉的大腦里飛速的查尋著什麼,而眼前的三個人影,似乎在曾經某個時候的夢里見過。對了……那兩張臉再熟悉不過了,一個成熟而穩定的男人,一個冷艷而神密的女人,正是曾經夢里那場車禍中相即死去的一對夫婦,而那個一臉扭曲有女人應該是在那次出現在車前那個女人,不過此刻再去說他們的時候,不應該再稱為‘人’,而是鬼……因為他們無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夢里的,但他們都早已死去。只能用鬼來作為稱呼了。可是管不了那麼多,阿祥心里疑惑著,為何我會在這里,不對,我在那里我看不到自己,他們又為何會再次出現?他們在做什麼?如果我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來看一場特別的鬼故事,為何只我一個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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