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下方的幽靈是好還是壞,現在他裝出死了的模樣,興許不定那個幽靈就真的以為他死了放過他了。血的顏色是紅色的,但是他沒有番茄醬裝樣子,勉為其難拿蛋黃醬湊數。
「土方先生你既然這麼想死,我就大度的幫你一把。」總悟火箭炮淡雅從容的發射,一發一個準。
看見被轟炸出來的深坑,他終究忍不住面部狂抽搐。常年被總悟坑害已經練就了異于常人敏銳的耳朵和身手。
速度的滾了幾圈才避開了危險,恰好滾到了塌陷的地磚邊。那只帶血的手順勢抓住了他的褲腳管,骨瘦如柴,手上穿著破破爛爛的粗布衫的衣袖。
一個怕幽靈的人居然真的被幽靈逮住了,他再也無法保持表面的鎮定了,他凌厲伸腿去踢幽靈一腳。
「拉……拉我一把。」血手的主人虛弱無力的喊道。
本來就已經夠淒慘了,卻不想被突如其來的踹了一腳,再也抓不住土方的褲腳,直挺挺的躺進了深坑里。發出一聲悶響和激起來的滿地泥土灰層。
「恩……為什麼那個手會有溫度?」
幽靈什麼的不是陰冷沒有溫度的麼。
所以說他剛才其實踢下去的不是幽靈,而是一個人嗎?
「你是人還是幽靈?怎麼身上有那麼多血,確定不是血靈嗎?剛才那嗚呼的鬼音是怎麼回事?」土方十四郎不確定的問著。
「給點腦子好不好。剛才我在挖地的時候,突然有人得了失心瘋似的狂踩地磚,居然說我是幽靈真是可笑的了。後來也不會導致下方的泥土塌陷。我至于這麼狼狽嗎?嗷嗚,痛死了。」
一個約莫七八歲的男孩被拉了起來,看起來很瘦小,身上腳上都是細碎的小石頭子塊,染紅了粗布衫。他面帶嫌棄的從身上摳出小石子塊,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腰間別了一個小巧的錄音機,歡快的唱歌。「我滋滋沒有腿,我的手只有一半滋滋……」
「地下黑漆漆的基本都看不見,只有我的探照燈有點亮。我只是個八歲的孩子而已自然是害怕的。挖地洞可是一門危險的活,我只不過是放首歌壯膽子而已。」
原來那個鬼哭狼嚎的聲音是從這里面發出來的,銀時被數落了一地,他就是那個失心瘋的人。
「誰叫你這孩子這麼惡趣味,沒事放那種恐怖的音樂。我當時真的是被嚇到了你知道嗎?」銀時裝某做樣的害怕拍了拍胸脯。
他剛才是听見夜斗說那下方的是人了,本來的時候那副牌不出意外可以穩贏的,但是醉音的一個炸彈徹底壓死他了。他最後的一張牌是最小的,他們無論怎樣都能夠把他壓死了。他不想輸。不想接受懲罰。
于是更加賣力的踩地磚,瞎嚷著,以此分散打牌人的注意力。
夜斗和醉音,都不是人感覺的出人類與幽靈的不同氣息。而總悟向來是無神論者,就算下面真有什麼也不會害怕的。
所以,從頭到尾被坑被嚇到的只有土方十四郎一人而已。
「我可以證明,他的確是人,我是亡靈我感覺的出。」醉音篤定的點了點頭。
噯?!銀時的脖子僵硬住了,扭曲的笑著,「你在開什麼玩笑,你怎麼會是亡靈呢?你明明是人。如果是亡靈的話,我是踫不得身體的。」
銀時拍了拍醉音的肩膀,結果穿透了過去,半只手還滯留在她半透明的身體里。他嚇暈了過去。而土方十四郎也嚇得不輕,嘴唇發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