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難事就跑路,不太負責任。不過他們本來就自身難保,要是讓人認為是共犯就更加罪加一等了,最後果然還是跟著他一塊跑路的。
大概是那位西方惡魔的能力吧,監獄里所有的人都被抹除了記憶,沒有人記得。
而那名叫素的小女孩,夜斗把她送到了外面。做事要做全,把素之前挖的地洞也給埋上了。不然要是將來哪個囚犯順著逃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醉音,現在是幾號?星期幾?」夜斗問道。現在是早上六點,因為是冬天,天還是跟晚上一樣黑漆漆的。
「17號。星期三。怎麼了突然問日期?」
「來不及跟你解釋了。快跟我走。一般獄長辦公室都會有電視的吧,我們去那里。」夜斗劃開一個空間裂隙跳了進去,見她依舊呆愣在原地,回頭過來拉了她一把跳了進去。
一張漆皮的椅子上,一名地中海的男人雙腿翹在桌子上,手臂自然垂下打著鼾,遙控器掉在了地毯上。前面櫃子上有著一台彩色電視機發出微弱的藍光,電視機里插播著早間新聞。
夜斗抬頭看了一下石英鐘,指針指在六點五分的位子上,「還好沒有遲到。我記得泰三說《奇論怪談》每周三更新的。這周他會出現。早上六點十五分鐘播放。我們還來得及看首播。我們走路輕點不要吵醒他轉台過去看。」
他們的事情略有耳聞,泰三對于夜斗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吧,不然他也不會進了監獄冒著罪加一等的風險過來到獄長辦公室看電視吧。
雖然私自用其他的人的東西有點不好,但是她這次並沒有阻止。算是默許了他的行為。
夜斗學著貓走路的姿勢,四肢著地,一步一步小心的爬過去,醉音蹲體在他腦袋上敲了一個栗子,冷言道「你就不能正常點走路嗎?再說那人睡得那麼死一時半會是不會醒過來的。」
「對啊。說的有道理啊哈哈。」夜斗剛好走到桌子底下,他猛然抬頭,桌子上的魚缸本來就在桌子邊緣,晃蕩了幾下里面有水灑了出來,一條魚順勢跳了出來。
魚是活物,在地毯上蹦蹦噠噠的,肯定是有一定響聲的。要是被吵醒了怎麼辦?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飛鼠撲撲過去,呈雙手匍匐狀抓住魚缸邊緣,魚蹦了幾下剛好跳進了水缸里,金色的小尾巴傲嬌一掃幾滴水濺在了他的臉上,他擦了擦水。「好險。差點就要掉出去了。」
醉音已經成功拿到了遙控器,看見五體投地的夜斗,用看蛇精病的目光看著他。「你趁我不注意去拿遙控器的時候,又自導自演了哪一出戲啊?」
「……沒。」夜斗郁悶糾結的吐出一個字來。
夜斗安靜如靜子雙手抱臂,也不嫌棄髒直接坐在了地毯上,鉛筆刻畫尖細的下巴輕輕的埋在腿間。幽深明亮的雙目緊緊盯著電視屏幕,認真而又執著,深怕漏掉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