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鳳染天下 第五章 永世不移

作者 ︰ 墨染邪

天還未大亮,容卿月便已悠悠轉醒,昨夜睡的真是舒服極了!睜開如水雙眸,鼻尖輕嗅到道一股熟悉的香氣,恩?容卿月轉過頭,便看見旁邊男子如詩似畫的容顏,俊美的人神共憤,但他身上的外衫已不知哪里去了,一襲中衣半褪,露出比女人還白如玉膚如脂的肌膚,亦是剛睡醒的模樣,神色上還帶著一絲慵懶,芳華失色,讓人移不開眼。

不對!容卿月一愣,一定是她醒來的方式不對!又閉上眼,鼻尖那抹清淡的木槿花香圍繞,似在嘲笑著。

再次睜開,入眼又是一張放大的俊顏,墨錦御幽深如霧的眸子正好對上容卿月那迷蒙的水眸,一眨不眨,嘴角還挑著淡淡的笑意,梨花映雪,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輕聲道︰「醒了,恩?」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暗啞,溫柔無比,眸光寵溺。

容卿詌uo蹲。?羯嫡?兜哪Q?吹哪?跤?嶁Τ鏨??蜾儆裱杖繅荒ㄅ?羧諶諶魅鰨?廡『?輳?媸怯腥ゅ 訃 岬懍艘幌濾?謀羌猓?ヅ富???菩鹽蔥訓牧撐櫻?崽羝鶿?南擄停?ぐ 拖巒罰??欠に縲旅檔謀〈膠?。?崆崢幸⑶?蓯怯眯牡奈親擰 br />

沐染月身子輕顫,完全確定了這是現實,只是這妖孽是什麼時候來的?猛地推開他,聲線有些暗啞道︰「墨錦御,你節操呢?」

節操?墨錦御想著什麼時候是該扔掉了!輕咳了一聲,聲音恢復清潤好听,神色有些委屈,「難道你要抵賴嗎?昨晚若不是本世子堅守防線,拼死抵抗,否則今日就被你吃干抹淨了,容卿月,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什麼節操?」

「胡說,你…」容卿月怒斥地話還沒說完,就見他特意抖了抖半露的肩膀,玉白的脖頸上有數道深淺不一的血痕,看起來頗有幾分觸目驚心。

「這…這是我弄的?」容卿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楮,指著那些痕跡,在看看妖孽一副無辜的樣子,自己有這麼殘暴?

「唔…難道是本世子喜歡玩自虐然後在誣陷給卿月郡主嗎?」

「難道不是嗎?」

「那本世子去找容爺爺評評理,郡主要不要一同去?」說著,墨錦御慢悠悠地坐起身,挑眉看了眼將臉蒙在被子里的容卿月,嘴角挑了幾分玩味的笑。

「好啊,順便說說錦世子大晚上不在錦墨樓,跑本郡主閨閣來住個什麼勁!」容卿月一把掀開蒙住頭的被子,面上還有著幾分緋紅,被吻過的紅唇像沾了蜜般誘人,見墨錦御臉上一副耐人尋味的樣子便已深知上當。

剛要轉身跑下地,縴細地腰肢被長臂一攬,墨錦御的薄唇瞬間覆下,繼續剛才還意猶未盡的事情。

屋外陽光淡灑,暖風陣陣,屋內溫情濃濃,旖旎萬分。

「郡主,皇後娘娘今日出殯,王妃叫您一同入宮。」門外傳來菡沁的聲音,打破了一室溫馨旖旎,春色無邊。

墨錦御緩緩離開她的唇瓣,眸色溫溫,容卿月柔肉無骨地伏在他懷里輕喘,雙臂環著他的腰。

聲音還有幾分嬌軟︰「墨錦御,我們去見姑姑最後一面。」

「好,去見最後一面。」墨錦御溫和地回著,一只手輕拍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

容卿月更加摟緊了他的腰,二人呼吸相纏,陽光透過雕木窗灑滿一地靜謐。

「郡主?」菡沁見郡主沒有回答,又問了聲,手剛要去推門,被墨梅攔住。菡沁不明狀況,疑惑地看著她,只見墨梅搖搖頭,做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二人先退下去。

菡沁點了點頭,待二人走遠,側頭問著墨梅,「郡主怎麼了?」

墨梅回頭看了眼那緊閉的門,輕聲道︰「世子來了。」

菡沁會意,也未像從前那般多問上幾句,深知這麼大的事郡主更不會耽擱,就先去回稟了王妃。墨梅立在一旁靜待。

許久,容卿月依舊蜷在墨錦御的懷里,低低開口︰「墨錦御,我只想與你賞遍紅塵蒹葭,琴瑟飲茶,逍遙山水,醉臥桃花,你可知?」這聲音如雲霧般飄渺,仿佛下一刻便會隨風而散,帶著說不出的涼意。

墨錦御手臂收緊,二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低下頭靠在她的肩頭,輕聲道︰「我亦如此,逍遙山水,醉臥桃花,容卿月,逝者已逝,姑姑不希望你為她如此傷感,你還有我,能陪你一生的也只能是我。」雖然最後一句話如此霸道,但她卻覺得能為他固步自封,甘之如飴。

「好,」容卿月將頭又往墨錦御懷中蹭了蹭,聲音越發的輕飄,眼角逐漸劃下一滴清淚,墨錦御,我還有你,幸好我還有你。

「在想什麼?」墨錦御溫潤地聲音響起,緩緩放開她,替她穿上素白色瓖錦軟靴,神色認真,像是捧著無價之寶一樣的珍貴。

容卿月歪著頭看他,這就是幽羽第一公子,天下與弦玥比肩的人,瀲灩風華,風姿卓然,雅人深致的人啊!把她視為一切,愛若珍寶,一絲一毫都不得損傷,這也是她的男人,真好!

緩緩一笑,臉上蕩漾著幸福的光芒,溫聲道︰「恩,一與之定,千秋不移!」

「恩?在說一遍?」墨錦御給她穿靴的動作未停,卻側了側頭,直到將另一只靴子也穿上,這才放下手,抬起頭眸色溫柔的注視著她,又道了一聲︰「再說一遍。」

這個可愛的男人啊!容卿月嘴角笑意擴大,好笑地看著他︰「錦世子,我說,一與之定,千秋不移。」

墨錦御忽地俯身,溫和道︰「唔…這話錯了呢。」

「錯了?」容卿月歪著的頭正了過來,看著他道。

「恩,錯了。」墨錦御認真地點著頭,緩緩開口︰「容卿月,我說,一與之定,永世不移!」微微退開身子,將手心朝上,伸在她面前。

「好,永世就永世!」容卿月笑的更開心了,將手放進他的手心,暖暖的,這才是適合自己的溫度!

握著他的手跳下床,將他按在不動,輕聲道︰「錦世子,方才勞您玉手,現在換本郡主替你著衣。」

「好,」墨錦御忽地一笑,如畫的玉顏上如曇花盛開,美得驚心動魄。

容卿月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楮,嘟囔了一句︰「又是美男計。」撇了撇嘴角,這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干什麼!卻忘記了墨王府現下同樣住著一位絕美的…男子!

隨後揚聲道︰「夙洛」

「郡主,」夙洛不等容卿月吩咐,只見窗戶一開,一件素白色上織著繁復淺紫色花紋的流雲錦便飛了進來。

容卿月放下捂著眼楮的手,另一只手的手腕一個翻轉,就將衣裳接在手中,掂了掂質地輕盈,天下間獨一無二的流雲錦,一笑道︰「內力不錯。」

「多謝郡主,」夙洛見她已接了衣服,頭一低,迅速將窗戶合上,立刻退得遠遠的,世子那冰冷的眼神真是從腳底開始發顫。

「站起來。」容卿月輕笑出聲,就讓一把將墨錦御扯下來。

「容卿月,我還沒穿鞋。」

「是嗎?」容卿月低頭看了看,果真沒穿鞋,隨後又甩了他一個白眼,一個大男人腳也長得這麼好看,真懷疑是不是投胎投錯了性別!

墨錦御見她的神色就已知她想著什麼,悠悠地道︰「本世子是不是男人想必郡主是十分清楚!」

容卿月蹲,給他穿鞋的手一頓,面上尷尬,緋紅一直從臉頰蔓延到耳後,輕咳了幾聲,又咳了幾聲。

「怎麼了?」墨錦御一揚眉,看著蹲在地上給她穿靴的女子。

容卿月面色緋紅消散,抬起頭笑嘻嘻地道︰「跟您老一樣,嗓子塞雞毛了。」

「哦,」墨錦御拖長了音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可以起來了吧?」容卿月給他穿好靴子,拍了拍站起身,揉揉有些發麻的雙腿,想著伺候這位大爺還真不是為簡單的事,若是以後成親怎麼辦?那就在晚一點成親吧。

墨錦御低頭看了看,站在地上踩了踩,嘟囔著︰「穿個鞋這個慢。」

容卿月掐著腰翻了個白眼,您還不願意了!「爺,能穿衣服了嗎?」

「恩,穿吧。」墨錦御一伸胳膊,嘴角挑著笑意,彰顯著這位爺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容卿月將他還露肩的里衣攏了攏,給他穿整齊,余光瞥到他脖子上那幾道血痕,眼角抽搐,怎麼就沒一點印象呢?真的下了那麼大的手嗎?自己這麼沒品?還是這位爺在坑她?剛要伸手去模,頭頂響起墨錦御閑閑地聲音︰「娘該等急了。」

容卿月趕緊收回手,將白色外衫給他穿上,手指輕跳,將腰間的環扣系好,原本是想系個相思扣的,想著今日不合時宜,還是算了,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褶皺,這才收手,上下打量著,素手單支著下巴,翩翩風采,風飄雪月,萬般無暇,果然這人最配的還是白色,嘖嘖了兩聲,一點頭,「恩,還不錯。」

墨錦御淡笑,伸手環住她的腰,「是本世子長得還不錯。」

相反,容卿月不可置否的點頭,隨後道︰「我和娘先去皇宮了。」

「好,」墨錦御將頭埋在她頸間,深吸了一口氣,後又放開她,握著她的手,有些不舍道︰「永世不移!」

「恩,」容卿月含笑點頭,從架上拿了件白色長裙穿戴,絕然出塵,瑰艷之色上添了幾分莊重,幾分仙氣。墨錦御更加不舍地放開手,目送她走出夕月閣。

「夙洛,」墨錦御揚聲,看了眼緊閉的窗戶。

「主子,」夙洛一同夙一瞬間低頭立在他面前。

「打盆水來。」

「是,」夙洛拿了架上的盆,閃身去井邊打水,這容王府的地形真是越來越熟悉了。夙一垂立在一旁靜默不語。

不過多時,夙洛端著一盆清水放在架子上,恭敬地退到一旁,與夙一做著相同的動作,二人不是不能抬頭,是不敢抬頭!

只見墨錦御從懷中掏了塊月白的錦帕出來,拿著蘸了蘸水,水中有著淡淡的木槿花香,嘴角上揚,對著桌上的鏡子將脖子上的紅痕一點點擦干淨,直至滿盆清澈的清水完全變紅,這才滿意的停下手,嘴角勾著笑意。

「處理了。」聲音清淡。

「是,」夙洛如蒙大赦一樣猛然抬起頭,抖著胳膊將水找個隱蔽的地倒掉,路過夙一身邊時趁主子不注意踩了他一腳,明明容王府熟的跟家似的,什麼活都讓他來,上次那軟榻的賬還沒跟他算呢,隨後扭過頭恨恨地出去了。

夙一抱著腳跳了起來,下腳真重!見主子睨了他一眼,立刻放下胳膊,忍著痛意,繼續低頭,主子這招真是黑心,若是卿月郡主發現主子脖子上的一道道傷口都是他來幫著畫上去的,那以後的日子,可以用暗無天日來形容!

「去皇宮。」墨錦御淡然出聲,步履施然地走出夕月閣。

夙一連忙跟上,見夙洛已端著處理好的玉盆回來,比了一個手勢,二人立刻隱在暗處,跟著主子向皇宮而去。

此時容卿月與王妃坐在馬車中,後面那輛馬車里坐的是容老王爺與容王爺。

容王妃亦是一身白衣,臉色有些蒼白,眼楮有些紅腫,一見便知這些天還是依舊傷心,容卿月握住王妃的手,輕聲安慰著︰「娘,姑姑是笑著去的,她不會後悔。」

容王妃緩緩一笑,模著她的頭發,道︰「卿月長大了,娘雖為你擔心,亦是不希望你如你姑姑如此,一入宮門深似海,紅顏未老恩先斷的生活。」

容卿月低下頭,斂住眸中一閃而過的清光,清淡道︰「娘放心,容王府不是任人刀俎的魚肉,一切,都該隨著姑姑的消逝而逝了。」

容王妃的身子一顫,瞳孔一縮,卻是沒有說話,片刻,眸色復雜,眼底卻是慈愛流露,點了點頭,溫柔開口︰「我的卿月自是不能任人宰割的。」

容卿月將目光瞥向窗外,更加用力地握緊了容王妃的手。

過了盞茶的功夫,馬車驟然停下,便听車外有聲尖細地聲音傳來︰「容王府到。」

容卿月扶著容王妃下了馬車,如同每次一般,無數視線向這里集聚,容卿月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被眾人審視的目光還真是不舒坦!

容王府也扶著容老王爺下了馬車,此時已走上前來,「進去吧。」老王爺掃了一圈四面八方的視線,鄙夷地嗤了聲。

容卿月一點頭,見父王已將娘攬在身邊,也沒多言,轉身走進宮門。

宮門之下,她一襲白衣,絕美出塵,風吹長袖,身影筆直如松竹,氣質如仙,三分桀驁七分清冷的緩步而行。

宮門之外,眾千金依是一襲白衣,妖嬈嫵媚,端莊艷麗,素雅如菊,溫柔如水,身姿氣質各不相同。

「月丫頭,你來了。」皇帝仍是那日所見的一身太子時深紫色的衣裳,臉色有些蠟黃,眼窩深陷,眼底一片黑影,倒像是寢食難安,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樣。

容卿月卻一眼看出來,啟用長生丹的人,時日無多!看來,有些事情已不需要她出手!

淡然地看了皇帝一眼,這是第二次听她叫月丫頭,不知為何,心底還是有一絲的觸動。

點了點頭,輕淡道︰「皇上。」目光掃視四周,整座皇宮入目皆是一片白色素裹,就像是寒冬臘月里的皚皚白雪,風吹起,幾條白色長綢輕蕩,又落。皇子們的蟒袍上同大臣們一樣,外罩了一襲白衣,命婦千金們亦是白衣,無一例外,恭敬地垂首站在一旁。

唯有她是站在皇帝面前,倒顯得有幾分突兀了。

「五公主到。」一聲尖細地聲音拉回容卿月的視線。

沒有日漸憔悴消瘦,只是眼眶紅腫,心情低落,可見也為姑姑傷心了好久。

君夢翎抬頭便見容卿月含笑望著她,快走了幾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握著她的手,剛要安慰,容卿月就道︰「我知道,姑姑希望我們都好。」

「恩,」君夢翎點著頭,俏麗的小臉上多了分成熟,多了分穩重。有些人終究要長大,終究要看透世事,終究…不自己!

「丫頭,為皇後蓋棺吧!」皇帝聲音極低,卻透著幾分威嚴,也拉回了眾人的視線。

「好,」容卿月直視著皇帝,對看半晌,一點頭,便見皇後的棺木從長樂宮內被抬了出來,棺木是極好的,天下間少有的紫楠木,周邊放著冰磚以保存尸身,容卿月想著老皇帝這表面功夫倒是做的極好,若是過幾日便自立皇後也算是堵著了天下悠悠眾口。

余光掃了眼眾人的眼光,面容清淡的走上前,輕風揚起長袖,翩翩欲仙。

君翊絕眸子眯了眯,卻是閉口不言。

容卿月見姑姑一襲皇後正裝,宮裝上繡著一只金色鳳凰,欲展翅翱翔,而姑姑此刻一臉安然的躺在其中。容卿月嘴角輕扯起一抹淡笑,一手扶著棺木,一手抬起一旁的棺蓋,輕聲道︰「姑姑,這天下間在也不值得你留戀,走好!」扶著棺木的手一松,將棺蓋蓋在棺木上。

眾人詫異萬分,也有驚恐不已,卿月郡主這對皇後娘娘說的話,怎麼…怎麼听都像是冒犯之語啊!有些膽子大的偷偷去看皇帝,見皇上沒有震怒,也沒有呵斥,垂下頭思索,這幽羽,是不是要變天了?

「拿筆來!」容卿月一聲重喝致使沉浸在自己思緒的眾人打了個寒顫,立刻有太監端上托盤,里面放的是金玉打造的狼毫筆,與有「長存致久,永不磨滅」之稱的沉久墨。

容卿月接過遞來的筆,提筆便寫︰「今生君恩已還盡,生死兩忘紅顏讖。」

小太監看著這字,一驚,立刻急聲道︰「卿月郡主,不可這麼寫啊!」

「那要怎樣寫?你來?皇上既然讓本郡主替姑姑定論,本郡主便有這個權利!」容卿月一挑眉,隨手將筆扔進那太監的托盤里,墨汁濺起,沾了小太監一臉。

「可……」小太監帶著墨汁的臉看向皇帝。

皇帝看著上面的大字,深沉地眸色一閃,沒有說話,揮了揮手讓太監下去了。

眾人見了這字,更是驚的倒吸了一口氣,想著卿月郡主真是大膽,皇上竟也容忍了,沒有半句責怪與呵斥!難道,難道這幽羽的天真要變了?

容卿月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抬步便要往外走。

便听皇帝此時開口,聲音依舊低沉,「眾卿隨朕送皇後帝陵入寢。」

「是,」四周一片恭敬地應答,唯有容卿月沒听見般依舊向前走。

皇帝目光幽深地看著她的背影,又道︰「朕意已決,七日後,朕…」

「不好了,皇上,五公主昏倒了!」皇帝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君翊塵扶著昏迷的君夢翎,一臉擔憂地模樣。

容卿月停下腳步,看向君夢翎,與欲上前抱她的君翊塵,眸光一閃。

------題外話------

嗷嗚~終于碼完了,說好的五千哦~麼噠!恩,其實快六千…求表揚!咳咳…

手麻了…那個,墨墨每天也想早更,也想多更,太無奈,親們還是原諒墨墨的拖延癥吧…

感謝yunnanrong的一朵花花和留言~親們群麼!來親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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