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鳳染天下 第七章 今日溫情

作者 ︰ 墨染邪

香爐中裊裊香煙升起,味道清淡卻依舊讓虞玖幽輕皺起眉頭,目光溫柔似水的看著懷里的女人。舒愨鵡

君夢翎似乎睡的極不安慰,嚶嚀了一聲,悠悠轉醒,睜開星眸,聞到了那股熟悉安心的味道,猛然看向身旁,只見自己是被側抱在軟榻上,那人一襲白衣,狷狂不羈,邪魅無雙,劍眉飛揚入鬢,一雙鳳眸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她。

「睡的傻了?」虞玖幽一挑劍眉,輕笑著,長指輕點著她的鼻尖。

「我…我睡了很久?」君夢翎又往他懷里蹭了蹭,找了個極舒服的地方,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只是俏麗的小臉蒼白依舊。

「恩,以為你快要醒不過來了。」虞玖幽數了數手指,算著日子,嘴角笑意更深。

「恩?」君夢翎在他懷里微微側過頭,不解地看向他。

虞玖幽笑笑,將她往懷里又攬了攬,胳膊環在她腰間,「三天了。」

「好久啊…」君夢翎咂砸嘴,一雙剛睜開的眸子又緩緩地闔上,輕聲道︰「玖幽,我在睡會,不要叫醒我,好困。」

「好,」虞玖幽低下頭,嘴角笑意猶在,撫了撫那蒼白的小臉,長指流連,眸中閃過一抹擔憂。

他沒告訴她這三天每日都以雪蓮喂食,就連弦玥太子那株也著人送來,皇上高興的大加贊賞,將邊陲小鎮送給了碧雪,以作救命之恩。

他沒告訴她這三天眾人都以為雪蓮無用,皇上殺了那日為首的太醫;君翊絕愈發暴戾,每日看過她後回了自己的寢殿便殺宮女一人,毀一地奇珍;君翊塵送來了不少有價無市的藥材;就連容卿月也是隔天便來一回,只是每次來過都緘口不言,臨窗而立,站上一個時辰便回。

你看,這些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關心著你,夢翎,你還不能好起來嗎?他們對你的關心都是看得到的,可我對你的關心,你不醒,又如何看得到……

虞玖幽每天都會在她耳畔說上一次,也許她听見了,也許她沒听見,但都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只要醒了,便好……

墨王府

「卿月郡主,」容卿月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弦玥一襲紅袍站在離她不遠處,絕美的容顏上一點朱砂,透著妖嬈,桃花眸里含笑,灼灼艷彩。

容卿月一挑眉,聲音中透著幾分冷淡,幾分疏離,「弦玥太子可有事?」

「無事,」弦玥輕搖著頭,一雙眸子緊鎖著她,嘴角笑意溫溫。

「本郡主還有事,就不與太子多聊了。」轉頭欲走,便听弦玥那如清泉流淌極其好听的聲音再次悠悠響起,「郡主可是要去錦墨樓?弦玥這里有一株秋碧草,不知可幫的上郡主?」

容卿月眸色深深,轉過身,向前走了幾步,與他離得極盡,壓低了聲音,「你知他身上的蠱毒?」

「知道。」弦玥淡然一笑,點著頭。

「你知我會解蠱?」

「知道。」

「你知離心蠱的解法?」

弦玥唇畔淺笑依舊,看了她片刻,搖著頭,聲音依舊悠悠,「不知。」

「呵…」容卿月低笑,一揚紫衣袖袍,轉身大步向錦墨樓走去。

唯留弦玥一人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淡笑。

「墨錦御,你什麼時候把這墨王府清一清,不該留的都趕出去?」容卿月一進門便見那個妖孽對著窗前那棵木槿花,背影綽綽,芝蘭玉樹,一襲銀紫色流雲錦上繡著繁復的花紋,透著雅人深致的風華。

容卿月見他沒有理會,撇了撇嘴角,大步上前抱住了他的腰,絕艷的側臉貼在他的後背上,嘟囔道︰「那株破花有我好看嗎?」

墨錦御聞言嘴角微勾,將她的小手握住,手心暖暖的溫度叫容卿月原本平靜的內心顫了顫,便听他極其溫潤的開口︰「容卿月,弦玥太子那朵花是不是更好看?」

原來是為這個生氣了,真是個小心眼的醋壇子!容卿月翻了個白眼,嘆了嘆︰「天下間哪有比錦世子更好看的了,本郡主也只能退居第二了。」意思很明顯,弦玥也就能排上個第三,不過這話說得,還真是極其的…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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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錦御嘴角弧度微微上揚,放開她的手轉過身看著她,「你是這麼以為的?」

「那是,本郡主從身到心都是你的,當然要向著我未來夫君說話了。」容卿月一點也感覺不到臉紅,反而粲笑著點頭,真希望這妖孽的醋意趕緊消了,好說正事。

墨錦御像看出了她的意圖,故意拖延,神色有幾分委屈,「唔…還不是。」

「恩?什麼還不是?」容卿月歪著頭問他,摟在他腰上的手臂又緊了緊。

墨錦御眸中閃過幾分玩味與調戲,沉吟了下,一板正經道︰「心是,身還不是。」

容卿月臉色瞬間一黑到底,你丫的知道就行了,早晚有一天是你的,現在是提出來什麼意思?

「容卿月,你在害羞?」墨錦御低頭看著將臉埋在自己懷里的女人,頸邊白皙的皮膚上一片緋紅。

「沒有。」容卿月打死不承認,將頭又低了低。

「容卿月,你在害羞。」這次是肯定而不是疑問,墨錦御低低地笑了出來,如春風拂過,讓她小臉上的紅暈更是久久不散。

墨錦御抱著她,將頭枕在她的左肩上,看著她泛紅的小臉,嘴角含笑,輕聲道︰「容卿月,解蠱後有沒有什麼後遺癥?」

「什麼後遺癥?」容卿月探出頭,與他離得極近,呼吸相聞,目光有幾分痴纏的看著他如詩似畫的容顏。

「比如,忘了你,忘了我自己。」墨錦御與她額頭相抵,二人姿勢如交頸鴛鴦,訴不盡的綿綿情意,道不完的曲曲衷腸。

容卿月瞬間眼眶蒙了一層水霧,有些濕潤,迎著他令人寵溺的眸光,含笑開口︰「你是不相信本郡主的能力嗎?」

墨錦御有一刻的沉寂,溫聲開口︰「我是不相信我自己,」一點點收緊手臂,直到二人之間不留一點空隙,又道︰「失去你的滋味嘗過一遍就夠了,生不如死算什麼,忘了我都不要忘了你,如此,願以我余下殘陰,換你我十年不離不棄。」

「說好的永世不移呢?墨錦御,若是只得相守十年,你甘願嗎?」容卿月眼角逐漸滑下清淚,任由墨錦御的如玉長指輕輕擦拭。二人目光纏纏,眸色溫柔。

墨錦御緩緩放開她,輕笑了笑,搖著頭,「容卿月,果然是和女人待久了便會多愁善感,什麼都怕。」眸光閃過清幽,「何時解蠱?」

容卿月拿他一件千金的流雲錦擦著眼淚,見他胸前那襟口已被自己蹂躪的一片褶皺,這身衣服怕是不能要了,頓時心中的雲霧散開,揚起小臉展顏一笑,「唔…就這幾日。」

「好,」墨錦御低下頭在她粉女敕的唇瓣上吻了吻,牽著她的手走到書桌前坐下,將她抱在懷里,攤開桌上的貢紙,拿起一旁的狼毫筆放在手中,眸光看著她。

容卿月看了眼他,撇了撇嘴角,伸出白女敕的小手放在硯台邊,嘟著嘴磨起墨來。

墨錦御好笑地看著她,在她撅著的小嘴上又啄了一口,見她將墨磨好,筆尖輕蘸,容卿月一手摟著他的脖頸,一手壓在貢紙上。

墨錦御拿著筆寫下一長串藥材的名字,一筆而下,洞達跳宕,行雲飄渺,蒼勁有力,猶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氣韻深藏。最後一個字收尾微頓上揚,側頭問著容卿月,「還有嗎?」

「就這些。」容卿月點著頭,看著這字,一種敬佩油然而生,就說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又如何,這真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字!

容卿月一眼掃過紙上所有的藥名,窩在他懷里,有些悶悶的開口︰「這其中地蓮花與百珠果還算好找,只是五彩流光是長在崖壁上,且五十年才開一次花的藥材,今年既不是第五十年,也找不到他所生長的位置,有些困難,外加上秋碧草在弦玥手里,解蠱的離心丹怕是不好煉制。」

墨錦御放下光瑩剔透,筆桿墨綠的狼毫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好煉制就先不煉了,我們還不急。」

「不急?」容卿月看他的眸光中頓時有著幾分不屑,「內力不能動用還不著急?若有一日你的隱衛都保護不好你怎麼辦?」

「我有那麼廢物?」墨錦御繼續蹂躪著她一頭如墨染黑亮柔順的長發。

「現在不廢物?」容卿月睨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伸手將貢紙折好,放進懷里。

「哎……」墨錦御低低一嘆,眸色幽深的看著她,似霧繚繞,似雲飄渺,嘴角笑意輕挑。

容卿月突然眼尖的瞥見那疊貢紙下壓著一張墨汁暈染的紙張,抽空一看,粗略掃了一眼,將輕飄飄的紙拎起來,在墨錦御面前晃著,淡淡道︰「這是什麼?」

墨錦御一雙瀲灩生輝的鳳眸含笑,緩緩開口︰「你。」

容卿月翻過來又看了看,問著︰「是我嗎?什麼時候畫的?」

「弦玥還沒來的時候。」墨錦御十分誠實的答著,看了眼那幅畫,又看了眼面前真實有溫度的人,還是這樣抱著好,不用日日看著一副破畫。

「這是我嗎?怎麼笑的那麼…那麼燦爛?」容卿月只能找出燦爛這個詞語,因為畫上的女子嘴角咧著笑,有幾分傻氣,怎麼看與她的氣質也是不服。

「因為你在我心里就是這樣的。」墨錦御更加的誠實,嘴角笑意深深。

容卿月一下子明白過來,猛然轉過頭,一雙杏眸噴火的看著他,還沒開口,便听窗外傳來一道比她還要憤怒的聲線,「容卿月,你給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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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不得不說,傷感了幾天,這章好溫暖啊!

整個人一下子就活過來了有木有,親愛的乃們猜到來人是誰了嗎?

估計是被折磨瘋了…恩,沒辦法,太愛燼哥哥了…(捂嘴偷笑)

謝謝紫琰的留言,親們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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