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在看見兩名男撲向殷空嬋和許映蝶的時候,他並沒有動。他也想知道,這兩個女修都是大宗門出來的,是不是真的虛弱無力,還是有別的武功在身。
在看了她們躲避的身法後,寧城肯定這兩個女人都是和他一樣,沒有什麼武功在身,僅僅是憑借強大的眼力避開來。
現在這兩名男撲向自己,寧城根本就不擔心。這兩人赤手空拳,而且這樣毫無顧忌的沖過來,也太自以為是了。寧城一彎腰,綁在小腿的三菱刺已經被他拔了出來。
三稜刺刺入第一人的胸口,瞬間被寧城拔出來,寧城就地打了一個滾,迅速爬起來,再反身將三稜刺刺入第二個人的後心。
這幾下雖然談不上兔起鶻落,卻也敏捷無比,比起殷空嬋和許映蝶兩人來說,寧城的優勢顯而易見。
殷空嬋和許映蝶愣愣的看著寧城手的三稜刺,又看了看已經撲到在地,無法動彈的兩名男,好一會許映蝶才說道,「你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匕首?」
而殷空嬋卻吁了口氣說道,「你在修煉之前,練習過拳腳?」
寧城將三稜刺上的暗紅色的血跡甩了一下,又將三稜刺綁在了小腿上,嘿了一聲說道,「我沒有練過什麼拳,運氣,運氣而已。」
兩個元魂圓滿都打不過的家伙被他兩刺干掉了,寧城心里還是有些小得意的。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什麼運氣,不是有句話叫‘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嗎?這兩個家伙根本就沒有武功,更何況他用的還是比菜刀強悍了無數倍的三稜刺?
殷空嬋沒有去糾結寧城的話。只是看了看被寧城斬殺的兩名男。有些後怕的說道。「幸好你殺了這兩人,否則被這種人撲到,我惡心也惡心死了。」
寧城又是嘿嘿一笑,「你可別以為這兩個家伙純粹是要強上了你們,他們還會喝了你們的血,甚至會吃了你們的肉。」
這兩名男撲向許映蝶和殷空嬋的時候,眼里是**luo的野**望,這種**除了男女之間的那種**之外。還有一種饑渴**。從他們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寧城就可以看出。
「我們現在怎麼辦?」許映蝶和殷空嬋沙啞的同時問道,顯然兩人現在沒有任何主意。
寧城看了看遠處說道,「這兩個男皮膚干枯,顯然缺少水。但是這兩人出手敏捷,可見他們雖然缺乏食物和水,依然有這種食物和水的來源。至少食物和水,沒有威脅到兩人的性命。還有一個,兩人出現在這里,身上並沒有任何東西。說明他們住的地方離開這里不遠。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從這兩人過來的方向。應該有一個類似群住部落的村莊。」
「我們現在要去那個群住部落嗎?」殷空嬋緊張的看著寧城。
寧城知道殷空嬋為什麼緊張,他笑了笑,「往這前面走,肯定可以找到那個群住部落。你們去我就不送了,但我是不會去的。」
就算是知道前面有人居住,寧城也不會過去期。這里的人他已經看見兩個,他的三稜刺再厲害,也只能殺掉有限的人。一旦那個部落有高手,或者是人數眾多,他肯定自己會被分食掉。而許映蝶和殷空嬋只能更淒慘而已。
「可是我們……」殷空嬋沙啞的說了四個字後,就沒有再說下去,她感覺到嗓冒煙。哪怕餓死,也比這沒有水喝要好的多。
寧城比兩女好不了多少,不過寧城心里知道他有許多清水,在精神上比兩女要強的多了。
寧城揮了揮手說道,「我們先小心的過去看看情況,如果情況不對,我們再換一個方向離開這里。」
……
「真有一個土堡……」蹲在地上的許映蝶驚異的看著遠處那殘破斑駁的一片土牆。
她說的沒錯,這不是一個村莊,確實算的上是一個土堡,不過這個土堡四處殘破,就和殘牆斷壁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不是偶爾有稀落的幾個人影在土堡走過,這土堡簡直就是如死了一般。
蹲在寧城另外一邊的殷空嬋忽然說道,「這土堡肯定有水,要不我們晚上去偷一些?」
寧城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沙說道,「可以啊,說不定你晚上會偷到一大桶,喝也喝不完。」
「你也覺得我這個辦法可行對吧?」殷空嬋見自己的主意被寧城認可,驚喜的說道,可見她對水的渴望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是,可行,里面不但有一大桶水,還有可以洗澡的池塘,你還可以吃大魚大肉。唉,我是沒有這個福氣了,誰讓我是個男的呢。祝你好運啊,我走了。」寧城說完,轉身就走。
只有白痴才會想著晚上去那個部落偷水。當然,寧城也知道殷空嬋是太渴望水了。
殷空嬋哪里還不知道寧城在譏諷她腦簡單?誰讓她對水如此渴望?現在寧城走了,她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跟著寧城離開。許映蝶根本就不會多話,毫不猶豫的跟著寧城離開。
又是連續大半夜的行走,在天要泛亮的時候,許映蝶停了下來,說道,「寧城,走不動了,就是這樣走下去,明天太陽一起來,我們還是要死。」
寧城指著前面的一片隱約黑影說道,「那里應該有一片胡楊,我們走到那里休息,明天或者還可以支撐下去,說不定到了那里,就有一個水塘。」
也許是寧城的最後一句話鼓勵了殷空嬋和許映蝶,兩人似乎多了一些力氣,三人很快來到了寧城所說的位置。
這里沒有水塘,或者說沒有一滴水。但是卻有一大片干涸的胡楊,還有一大片凸起的岩石群。寧城看了一下,這一大片干涸的胡楊可以擋住最強時候的陽光照射在岩石群上。
「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天,然後決定去什麼地方。」寧城立即在岩石群找到了一個最大的岩洞,鑽了進去。
當他看見許映蝶和殷空嬋也跟著鑽了進來,有些疑惑的說道,「這里的岩洞又不是一個,你們可以另外再找,干嘛要跟著我?」
許映蝶看了一眼寧城,沒有說話,殷空嬋卻指著岩洞側邊的幾個小洞口說道,「這里有好幾個小洞口,大家在一起也有個照應,說不定明天我們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寧城看了一眼殷空嬋,淡淡的說道,「還真沒想到,飄雪宮的第一弟還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人。隨便你了。」
寧城說完,自己已經選擇了一個最大的側洞。這個洞方圓也有好幾個平方,因為周圍的胡楊,加上洞也不能完全被封閉,空曠沙地上的風吹過來,甚至有些涼爽。只是那種嗚咽的聲音,讓人听了有些驚悚。
在洞還有一些石頭,寧城在一片稍大的石塊上坐下來,正準備吃一枚闢谷丹和一枚清水丹,殷空嬋卻走了進來。
「你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寧城疑惑的看著殷空嬋。
殷空嬋搖了搖頭,「找到了,不過沒有你的地方好,我來這里,是想和你解釋幾件事。」
寧城知道殷空嬋要說什麼,他點點頭,「你說吧。」
「我離開你和許映蝶,許映蝶知道,而且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殷空嬋語氣有些低落。
「無論你是否承認,你都是我救的,而且一直都是我抱在手的。你體內的寒毒,也是我用真元化去的……」
寧城听到這里心里一軟,他知道殷空嬋說的沒錯。沒有殷空嬋,他確實是可能凍死了。
「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如果我不走,許映蝶必定會殺我。我無法時時刻刻的防備她,我只能離開你們。」殷空嬋語氣越來越沙啞,「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許映蝶幾次要問我抱走你,都被我拒絕了。」
「你是說許映蝶要害我?」寧城語氣有些冷漠。
殷空嬋搖頭說道,「不是,她應該是真的愛上你了,至少現在不會害你。或者說她對你已經入情了,她不放心將你放在我手。正因為這些,我才不得不離開你和許映蝶。」
還有一句話殷空嬋沒有說,如果許映蝶喜歡上了寧城,任何和寧城有瓜葛的女人,她都要殺掉。
寧城的語氣更是淡漠起來,「你既然走了,為何還要拿走我的戒指?」
對寧城的這句話,殷空嬋並沒有覺得奇怪,她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拿走你的戒指,是因為我想要補全那一絲魂魄,然後晉級塑神,再回來將你帶出去,同時將戒指還給你。無論你信不信,我都是這樣想的。我做事從來只憑本心,不是因為想對你如何,我這樣做,只是不想欠你的而已。
而且我還知道,只要戒指被我拿走,許映蝶就算是對你斬情了,她也不會殺你。她有需要的東西在我手上,你戒指的蜃石、地心陰髓、蜃樹都是她必須要的。」
寧城忽然冷笑道,「這樣說來,我還要感謝你才是。你們兩個如此默契,你拿走我的戒指。許映蝶帶走我,你們各不吃虧,就我是冤大頭對吧?兩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啪」一聲脆響跌落在地,臉色蒼白如紙的許映蝶正站在洞口。
(第一更送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