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空嬋走了,許映蝶並沒有在意。她反而轉了一體,面對著寧城,眼神炙熱無比,似乎在詢問寧城,剛才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
寧城比許映蝶要高出一些,他低頭就可以看見許映蝶頸脖處隱約的雪白勾縫,這一刻,他的腦海再次浮現出了許映蝶月兌光的那一幕。寧城的手下意識的緊了一下,和殷空嬋說的一樣,他不是聖人。
感受到寧城的手微微一緊,許映蝶再次‘嚶嚀’的一聲,撲在寧城胸口,甚至將整個身體都擠進了寧城的身體。
寧城的呼吸急促了一些,他摟緊了許映蝶。許映蝶柔軟無比的身體,和那淡淡的香味,讓寧城火熱起來。他甚至感覺到那種香味當,都帶著一種愛的氣息。
許映蝶同樣感覺到了寧城那火熱頂在了她的小月復,她當然明白那是什麼。她這次沒有閉上眼楮,反而將眼楮睜得大大的,看著寧城。
寧城可以清楚的從許映蝶眼楮看見那水汪汪的的媚意,還有那種渴望的眼神。許映蝶的脖都被這種媚意薰成了淡淡的紅色,這淡淡的紅色配合她潔白無比的肌膚,讓人感覺到驚顫。
「現在要了我。」許映蝶說話的清香氣息噴在了寧城的臉上,深邃遠。
寧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需要,人總是會改變的,許映蝶再也不是之前的許映蝶。
寧城沒有說話,他抱起許映蝶,手的動作表明了他的心思。
……
一名猶如踏在雲彩的白衣女。在遠遠的地方看著許映蝶和寧城。當她看見寧城動情的將許映蝶抱起來。甚至一只手伸入許映蝶衣襟內的時候,微微嘆了口氣。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許映蝶,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斬情道宗。
「寧城,我真的很喜歡你,謝謝你也能喜歡我。現在,我要走了……」許映蝶的聲音輕柔而傷感。
寧城微微一愣,還沒有等他說話,一道若有若無的利劍已經從他的丹湖穿過。下一刻他渾身都似乎被撕裂起來。
這一瞬間寧城就知道,他被許映蝶暗算了,但是他明明沒有看見許映蝶動用任何法寶,也沒有看見許映蝶動用任何攻擊。
寧城的手松了開來,許映蝶落在了地上。但是許映蝶卻穩穩的站住了,並沒有跌倒,而寧城卻跌倒在地。
此時寧城清晰的感覺到了刺穿自己丹湖的那一柄利劍,不,確切的說,這是一柄根本就無法觸模到的利劍。他無法感知到利劍的形狀。顏色等一切信息。唯一能感覺到的是,他的丹湖確實是被一柄利劍刺穿。
這一刻寧城沒有憤怒。甚至沒有詢問為什麼。在被利劍刺穿的瞬間,寧城明白了欲和愛的關系。正因為沒有愛,所以他沒有怒。許映蝶斬情,斬掉的是她自己的情,和他毫無瓜葛。
他在懷疑殷空嬋的話,殷空嬋說只要雙修了,就不會斬情成功。可是凌晨的時候,許映蝶明明要和他雙修了,為什麼許映蝶還如此絕情?他想到了是不是許映蝶和殷空嬋聯合起來,在算計他一個人。如果殷空嬋真的是算計,那她的演技已經到了無人可比的地步。
「在斬情道宗,我從小就修煉斬情功法,所有的執念、雜質、情緒、**……在斬情功法下都會凝聚成為一柄斬情之劍。斬情之劍無聲無息、無色無味、無形無質。斬情的時候,會將斬情之劍斬入相愛人的身體,斬情劍會慢慢斬去你的一切……」
許映蝶緩緩的說道,她的眼神寧靜,但是寧城卻感覺到了她和之前的完全不同。如果說之前,她還有一些情緒的話,此時她身上只有一種追求大道的氣息在流轉。
「我只希望,你愛我並沒有多深,這樣你的痛苦會少一些。不會連續疼痛三千百天,然後成為一個廢人……」
寧城還是沒有說話,他剛剛被斬情之劍斬情的時候,他整個身體都要撕裂了一般,可是他的疼痛僅僅是數息時間而已。此時他除了還沒有力氣之外,早已沒有了疼痛。
這一刻寧城已經明白許映蝶至少有一點說的沒錯,愛的少,痛苦就少。他對許映蝶並沒有真的愛之入骨,說的實在點,他對許映蝶更多的是歉意和一種共鳴。之前的沖動,更是因為一個正常男人的正常選擇。或者也正因為這樣,他的撕裂疼痛才會很快消失。
寧城心里暗自後怕,如果許映蝶真的和他做了夫妻,以他的個性,那恐怕是再也無法忘記這個女人了。好在,許映蝶有些心急,還沒來得及做,就要斬情了。現在只要許映蝶不殺他,他絕對有把握將那斬情之劍化去,同時恢復丹湖。
說白了,許映蝶根本就不懂情。一個不懂情的人,空口斬情,斬情道宗實在是可笑之極。
許映蝶再次看了一眼寧城,「斬情不是絕情,謝謝你曾經救了我。我知道以後你活著也是受苦,索性給了一個痛快吧……」
寧城暗叫不好的時候,一團若有若無的火焰已經將他包裹起來,恐怖的火焰讓他甚至連叫喊都叫喊不出來。
看了一眼被若有若無的火焰包圍的寧城,許映蝶緩緩的走到了遠處,揮手灑出無數陣旗,同時再次灑出無數的靈石。一枚丹藥落在她的口,下一刻她渾身的氣勢暴漲起來。就連天空都開始陰暗不明,只有斬情道宗的人才知道,許映蝶要晉級塑神境了。
斬情道宗的人在斬情之後,立即晉級,這也是斬情道宗一貫的手段。而斬情最適合的階段,就是元魂境之前,或者是塑神境之前斬情。
「轟轟轟……」第一波雷鳴之聲已經在遠處響起。
許映蝶面色平靜無波,寧城早已被她忘記在無數里之外。當她晉級塑神境之後,她的心里將再無寧城此人。
……
可怕的火焰將寧城困住。不要說寧城此時無法驅動星河。就算是他可以驅動星河。他也不能滅掉這些火焰。這些火焰和普通火焰完全不一樣,他不知道這是什麼火焰。在這種火焰下,那種迫切需要女人的想法,幾乎要將他由內而外的焚燒干淨。
無論許映蝶是不是歹毒,寧城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管了,他現在連自己都管不了自己。
「欲火焚身?」之前一直在遠處觀看的白衣女落在了寧城面前,動容的說了一句。隨即她抬頭看了看遠處正在渡劫的許映蝶,嘆息一聲說道。「不但斬情了,還斬出了焚身欲火。」
說完,她低頭看了看在欲火掙扎的寧城,搖了搖頭,竟然伸出雙手將寧城抱起,寧城身上那若有若無的焚身欲火,燒在她的身上竟然沒有半分作用。這白衣女轉身一步跨出,瞬息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焚身欲火沒有人可以消除,就算是這救走寧城的白衣女,也一樣無法消除寧城身上的浴火。她能做的僅僅是給寧城幾枚冰靈丹。冰靈丹化成一線冰涼讓寧城在短瞬間清晰過來,他感受到自己已被人帶走。
寧城強行運轉真元。想要化去焚身欲火和斬情之劍,可是任憑他怎麼努力,那燃燒的欲火就是越來越盛。他隱約看見了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女人,如果他此時有力氣,他甚至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撲倒在身下。
不過寧城知道,就算是他再想,他也不會這樣做。這個女人救了她,就算是被欲火焚身而亡,他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他有他的驕傲和底線。
冰靈丹的效果漸漸過去,寧城再次開始迷糊起來,他口干舌燥。任何功法,都被他胡亂的運行,不管是有用還是沒有用。
忽然寧城覺察到身體那淡淡的火焰被遏制住了,此時又是一枚冰靈丹落入他的口。寧城的意識再次清醒過來,他立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剛才他運行抱陽神功的時候,那焚身欲火竟然被遏制住了。不但被遏制住了,還變成了一道道沖擊肉身的力量,讓他的肉身力量在增強。
寧城豁然明白過來,抱陽神功不是修煉功法,竟然是一門煉體功法。任何對肉身傷害的煎熬,在抱陽神功之下,都可能轉化為凝練肉身的沖擊力量。
明白這一點後,寧城慢慢的平靜下來。他不斷的運轉抱陽神功,那焚身欲火漸漸被他凝練起來。雖然還有一種可怕的**在支配他,但是他已經可以自控。
刺穿丹湖的斬情利劍在抱陽神功之下,猶如冰雪融化。而被傷害到的丹湖在玄黃氣息下,瞬息被修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城的修為豁然全復。
寧城睜開了眼楮,當他看見坐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個無論是氣質和相貌,都比許映蝶更為漂亮高貴的女人之時,頓時愣住了。這種高貴的氣質,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就是淑姐。可是眼前這個白衣女人,明顯不是淑姐。她就好像一個來自天之上的仙一般,只要看一眼,就會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你不要亂動,你的情況很糟糕……」白衣女柔和的說了一句。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被許映蝶斬情的那一刻,寧城就徹底的成熟起來。強烈的**還在身體里面翻騰,可是他已經能勉強控制住。
「我叫師瓊華,是許映蝶的師父。」白衣女對寧城說話的語氣很是柔和,完全沒有和別人說話的那種冷漠。
寧城臉色一變,又是斬情道宗的。當初去落虹劍宗為許映蝶提親,听說就是這個女人。弟在老身上斬過情了,師父又來斬情了嗎?老是地球來的,不是不會厚黑,只是不喜歡這樣罷了,都當我是好欺負的?
「啊……」寧城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
師瓊華剛想查探寧城的情況,近在咫尺的寧城忽然閃電般的抬手,數道連看都看不到的影,接連轟在了師瓊華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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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