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反觀林立,卻依舊興致勃勃地望著廣場上的人們在手忙腳輪,他自個兒卻連藥鼎都沒有掏出來。這優哉游哉的模樣,立刻引來場上不少人的指指點點。「你們看場上那個沒有身穿煉藥師長袍的家伙,到現在連藥鼎都沒拿出來,都不知道他在干嘛。」「這家伙不就是那個最後才到的家伙嗎?」「對啊,就是他。我看這家伙根本就不是來參加什麼比賽的,而是純粹來搗亂的。報名人員究竟是什麼搞得,這種連煉藥師長袍都沒穿的家伙,怎麼也讓他報名參加比賽了?」如此一來,林立竟然又成了萬夫所指。可是林立並不在意,倒是秦 ,望著他那副沒心沒肝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過她也沒再去理會林立,她的第一枚丹藥是在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里才出爐的,已經比很多人都落下一截了,所以她已經自顧不暇,也沒空去理會那個優哉游哉的林立。其實秦 會擔心林立,主要是她還沒有真正見識過林立煉藥時候的速度。要是昨天早上煉藥結束之後,她多嘴問一問林立在七八天的時間里面煉制了多少丹藥,一定會對林立的煉藥速度感到咂舌。正是因為她不清楚林立的煉藥速度有多快,所以見到別人都埋頭煉丹,而林立依舊漫不經心的樣子,才會為他感到著急。其實,林立這般悠閑的樣子並不是因為他想做作,而是他想看看,究竟這個世界的人們是怎麼煉制丹藥的,是怎麼讓那些藥材的藥效利用率不到百分之二、三十的。一番觀察之下,林立還是找到了原因。主要的原因有兩條,一條自然是丹方的不足和欠缺之處,還有一條,那便是對火候的掌握。林立發現,除了那幾名五、六級的煉藥師之外,其他人對于火候的掌握,簡直就是差勁到了極點。當然,秦 的火候掌握的還不錯,這也許是因為她體內封印著一只火鳳凰的原因。她在十五分鐘才煉制出第一枚丹藥,林立也注意到了,不過林立知道,那是因為其他人都挑選最容易上手的丹藥作為煉制的第一枚丹藥,而秦 卻沒有,她一開始動手煉制的丹藥,便是一枚二級將近三級的丹藥,回春復血丹。就在時間將近三十六七分鐘的時候,突然,又有人悶喝一聲「起。」然後在藥鼎頂蓋彈飛的一瞬間,他伸手一抓,竟然抓住了兩枚丹藥。「兩枚丹藥,是兩枚丹藥,那個家伙竟然同時煉制兩枚丹藥!」見到此景,場上居高臨下看得特別清楚的觀眾紛紛叫嚷了起來。林立一開始便注意到了那個煉藥師,這個煉藥師身穿一身橘子色的煉藥師長袍,年齡將近四十,可以說是場上選手年齡最大的了,他的胸口之前也有六道波紋,顯然也是一名六級煉藥師。一開始,林立便發現,這個家伙所放進藥鼎之內的藥材量,要比其他選手多了一倍。而且,當那些三、四級的煉藥師都紛紛煉制出第一枚丹藥的時候,他一個六級煉藥師卻遲遲沒有煉制出第一枚丹藥。這讓林立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他一開始的想法是,難道這位煉藥師竟然想一開始就煉制一枚五、六級的丹藥。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一次性就煉制出兩枚丹藥。這一下,剛剛那位首先煉制出第一枚丹藥的灰袍煉藥師,反而是落下了他一截。林立還發現,就在這位煉藥師的兩枚丹藥同時出爐的時候,那位灰袍煉藥師還狠狠朝他這邊瞪了一眼。而這位橘色長袍煉藥師,也毫不客氣地回瞪了一眼,顯然,兩人是杠上了。「呵呵,這樣也行,同時煉制兩枚丹藥。要不我也……」想到這里,林立臉上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看得出來,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壞主意。不過,林立也只是口上說說,手上卻沒有行動,依舊優哉游哉地觀看著在場的人煉制丹藥。一時間,廣場上除了一堆手忙腳亂的煉藥師之外,只有兩個人依舊站在原地,什麼事都沒干。一個就是主持人古里先生,還是一個就是林立。如果這時候,有剛到場而且還沒有參加過昨天開幕式的觀眾入座的話,一定會將林立也給當成是一名主持人。「哎,這煉藥師大賽還有兩名主持人啊?果然是煉藥界每年一度的盛事,我這一趟來的不冤。」一名剛從千里之外的地方趕到場的觀眾,發出嘖嘖稱奇的聲音。他的話一出口,立馬變引起了周圍人群的一種哄堂大笑。不過,毫不知情的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只能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傻呆呆地站在觀眾台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很快,比賽已經過了兩個小時。有的速度快的煉藥師,已經煉制出四、五枚丹藥,但也有速度慢的,只煉制出了一、兩枚丹藥。還有完全沒動手的,一枚丹藥都沒煉制出來。此人不用明說,大家一想都知道是林立。「好了,看來。我也該開始煉制丹藥了,不然,只怕真會在第一場比賽就直接被踢下場了。」林立喃喃自語道,然後終于是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尊青色的藥鼎,開始著手準備煉制丹藥了。「這家伙……」秦 見到林立終于有了動靜,不禁恨恨地罵了一句。她煉丹的速度雖然不快,但因為準備充足,在這兩小時之內也已經煉制出了三枚丹藥。所以面對成績還是零的林立,她心中不禁有點惱火。就在這時,秦 猛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如此的關心林立。狠狠搖搖頭,將這念頭狠狠甩開,秦 連忙收斂精神,開始專心致志煉制丹藥。「嘿嘿,你們快看那個打醬油的家伙,竟然也開始煉制丹藥了,我還以為他純粹是來搗亂的。」觀眾的眼楮還是雪亮的,一眼就看到林立掏出了藥鼎,正要準備煉制丹藥。「什麼開始煉制丹藥了,只不過是掏出個藥鼎裝下模樣而已,你看他,連藥材都沒拿出來呢。」就在此時,一位模樣長得還不錯的妙齡少女反駁道,看來她對于林立的漫不經心實在是厭惡到了極點。少女一身碧綠色的長袍,將她曼妙玲瓏的身材完全包裹進其中,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頭碧綠的長發。青絲,何為青絲,這才是名副其實的青絲啊。也正是滿頭的青絲,使得她看起來更加的飄逸。「哈哈,我看綠裳妹妹只惦記著你的紫泉哥哥,其他男人都難以入她的法眼嘍。」身邊一位壯漢說道。他話一出口,身邊五六個明顯是和他們一起的人,都一起哄笑了起來。原來,這一群人是漠雲帝國頗為有名的藥宗的弟子。他們雖然沒有報名參加比賽,但是他們的大師兄紫泉卻報名參加了,所以他們也跟著過來捧場。紫泉不是別人,正是那緊跟著灰袍煉藥師第二位煉制出首枚丹藥的紫色短發的青年,長得頗為英俊,屬于那種隨便擺個姿勢往少婦面前一站,就能夠讓****的少婦們尖叫成一團的美男子。而綠裳正是紫泉的小師妹,對紫泉特別的仰慕,早就將他視為自己的擇偶對象。但是紫泉卻是對他的這個小師妹不感冒,反而是紫泉的師弟們,對于綠裳都有點意思。奈何綠裳認定了紫泉,對其他師兄弟皆是看不上眼。剛剛那位說話的壯漢,名叫鐵怒,年齡雖然比紫泉大,但入門較晚,所以按照輩分,依舊要叫紫泉一聲師兄。他對綠裳也是愛慕有加,但奈何綠裳的心思全放在了紫泉身上,未曾留半分機會給他。不過他為人還是比較開放,也不在意,反倒是暗中祝福紫泉和綠裳能結成一對。林立來的最晚,而且入場之後,遲遲沒有動手煉制丹藥,惹來了不少人的側目。所以鐵怒就拿林立和綠裳開玩笑說︰「那個特立獨行的家伙,跟我們的綠裳師妹也挺般配的啊。」這一下,就惹的綠裳越看林立越是不順眼,所以剛剛別人那麼一說林立,她才會氣沖沖地進行反駁。「就是,那家伙算哪根蔥,怎麼能跟紫泉師兄比。」綠裳氣呼呼地說道,在她的眼里,廣場上所有的煉藥師們都不能跟他的師兄比較,畢竟,在年輕一輩,他的師兄確實是佼佼者,年紀輕輕便已經是五級煉藥師。而相比之下,剛剛那兩位出盡風頭的灰袍煉藥師和橘色長袍煉藥師,因為年齡足足比紫泉大了差不多一輪,所以前兩者反而稍微遜色一點。在場所有女性觀眾的尖叫聲,基本上都是為紫泉所響的。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觀眾,特別是女性觀眾,都認為林立那個遲到而且仍在渾水模魚的家伙和紫泉是沒有可比性的。用她們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個是白馬王子,一個是青蛙王子。不過,場上的林立好像是听到了他們這邊的對話一般,突然朝著這邊望了過去,還特意朝綠裳笑了笑。這一下,徹底激起了綠裳的惡心。她不禁低聲罵道︰「這個惡心的家伙,看什麼看,小心本姑娘挖了你的雙眼。」她身邊的師兄弟們聞言,都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他們也知道,他們的這個小師妹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也就是說她其實也就嘴巴毒辣了點。其實真正說起來,她還是一位膽小而溫婉的姑娘。當然,林立其實並不是故意望向他們那一邊,只是無意抬頭朝觀眾席望了望而已。然後他看到一位滿頭青絲的小女孩正望著他,出于好意,他就朝她笑了笑,哪知道,這一笑,讓那滿頭青絲的小女孩對他是厭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