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立,自從將所有的藥材一股腦塞進藥鼎中之後,就見他一直盯著藥鼎,沒有了任何的動作。唯一能夠證明他還是在煉藥的,那便是,他的手至始至終都放在火口處。而藥鼎內的火焰,也至始至終沒有熄滅過。不過已經半天時間了,林立依舊沒能煉制出一枚丹藥,此時,台上的人皆對林立唏噓不已,只將他當成一個笑話來看。偶爾看著那些一臉嚴肅的煉藥師們認真的煉藥看膩了,就會將目光轉向林立那一邊,然後跟著身邊的同伴打趣幾句。「嘿嘿,這打醬油的家伙,還沒煉制出一枚丹藥吧。不過還真不得不佩服他的耐性啊,場上有些煉制出兩枚丹藥的,都已經收起藥鼎下台了,難道他還想要堅持到比賽結束?」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打趣道,他的聲如洪鐘,使得周圍的人們都哄堂大笑起來。正好,綠裳也正坐在離這個壯漢不遠的位置上,原本她是自林立掏出藥鼎煉藥之後,便開始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她的大師兄紫泉。但是現在,被壯漢這麼一吵,又將目光望向了林立那一邊。當見到林立還是保持這那個動作立于藥鼎之前,什麼成績都沒有的時候。她也是忍不住「撲哧」嬌笑一聲,然後諷刺道︰「這家伙,根本就不是在煉丹,而是在燒藥材嘛。世風日下,就是有這種無聊的家伙喜歡干這種無聊的事情。」「綠裳十枚說的不錯,只怕這家伙哪是煉藥師啊,不過是本身的戰氣是火屬性戰氣而已,他就是在燒藥材而不是在煉制丹藥。這種小丑,跑來場上自取其辱,估計他的家人攔都是攔不住啊。」還是剛才那位討好綠裳的少年,現在的他因為受綠裳情緒的影響,也是看林立越看越不順眼,越看林立是越滑稽啊。「不要亂說話,我看他也是弄得頭頭是道的。」鐵怒倒是耿直,還認為是因為自己他的這幫師弟、師妹們才討厭林立的,因此,總幫著林立說些好話。一陣哄鬧之後,比賽台上又回歸了平靜,畢竟,比賽台上的觀眾們大半都是一些煉藥世家或者煉藥宗派的弟子們,雖然沒有報名參加比賽,但也是有心通過觀看別人如何煉制丹藥,學到一些實用的煉藥技術。所以,他們看的還是十分認真的,偶爾無聊才會開開林立的玩笑。林立此刻正在全神貫注地控制著火候,心分十用,哪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所以他現在可是一點分心都不敢,甚至連身體挪動一下換個舒服的姿勢他都不干。所以對于觀眾席上的人們說的話,他是一句都沒有去听。如果他認真听一听,就會知道,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成了觀眾們解悶的笑料了。不過他這樣專心致志地煉制丹藥也好,至少兩耳不聞窗外事,心神收的更緊,雖是心分十用,但也不難做到。時間就在林立這般全神貫注不知疲倦的煉藥過程中,悄悄的溜走了,猶如指中沙。很快,又是兩個半小時過去了。「 …… …… !」隨著三聲藥鼎頂蓋彈起的聲音響起,三人同時伸出手,抓住剛剛煉制出來的丹藥,第九枚丹藥,三人竟然是同時煉制成了。這可真是巧,太巧了。這三人自然不會是別人,正是灰袍煉藥師、橘色長袍煉藥師還有藥宗的大弟子紫泉。灰袍煉藥師後來煉藥的速度慢了下來,這一慢,反而是被後來的兩位給追上了。三人互望了一眼,皆沒有給對方好臉色看。不過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之後,皆是齊齊將目光投向了林立,這個到現在成績依然為零,卻依舊不肯棄權下台的家伙,心中都發出一陣得意的笑。他們其實也挺聰明的,知道煉制了大半天的丹藥,精神已經極度勞累了,再接著煉制下去,難度會成倍的增加。所以遙遙領先其他選手的他們,煉制玩第九枚丹藥之後,自然要找個空閑休息一下,讓自己的精神恢復,然後全力以赴煉制最後一枚丹藥。所以他們皆是齊齊望了早已經被當成是公認笑料的林立一眼,一次來排泄**和心靈上的勞累。經過幾分鐘調養之後,灰袍煉藥師首先開始煉制最後一枚丹藥。橘色長袍的煉藥師在和紫泉互相看了看對方,看到對方還沒動靜之後,又休息了十分鐘,這才一起先後開始動手煉制最後一枚丹藥。觀眾席上的人們見到三人開始煉制最後一枚丹藥,又議論紛紛起來。「你們說,最後會是誰最先煉制出十枚不同的丹藥呢?」「按照我說,應該是那個穿灰袍的,畢竟他比另外兩人提前十分鐘開始煉制最後一枚丹藥。」「呵呵,哪有按照誰先煉制丹藥誰的丹藥就先煉好這一說的。你沒看到,那個穿灰袍的原本煉藥速度一直穩居第一,但後來還是被紫發少年和那個穿橘色長袍的給趕上了嗎?按照我的說法,穿灰袍的根本就沒有充分休息,不能全力以赴煉制最後一枚丹藥,倒是紫發少年和身穿橘色長袍的充分休息了,這兩人其中一人會第一個煉制出丹藥。」「是啊,我同意李兄的說法。依我看,紫發少年的煉藥經驗還是稍有欠缺,還是那個橘色長袍的率先煉制出最後一枚丹藥的幾率較大。」「這我就不同意了,我還是覺得,那個紫發的美少年,年輕而又朝氣,那是那個難過半百的家伙可比。我看,還是那個紫發美少年率先煉制出最後一枚丹藥的可能性比較大。是吧,李哥……王哥……」說話之人是一身穿旗袍的美婦,雖然年齡已經三十好幾,但是風韻猶存。一身旗袍,領口開的老大,稍稍彎腰就能使無限****暴露在眾人的面前。大腿側便的開口也開的老高,幾乎到了****的位置,將她那一雙誘人的修長而潔白的雙腿,也暴露于眾人面前。她說話到最後,還發出了幾聲嗲聲,讓得剛剛說話的兩個中年漢子骨頭都酥了,只好點頭表示認同美婦的觀點。就在所有的觀眾將焦點都匯聚在三名可能會率先煉制出最後一枚丹藥的選手上時,老半天沒有動靜的林立,終于有了動靜。「呼呼,心分十用,果然是不簡單啊。」林立收回手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嗯,看來還沒有人率先煉制出十枚丹藥啊,沒想到我一直心里嚷嚷著盡量不出風頭,但結果還是我出盡了風頭。看來,我天生就愛出風頭的性格,倒是一點未曾改變啊。」對此,林立只能苦笑連連。他原本也可以選擇像別人那般,一顆丹藥一顆丹藥那樣煉制的。可惜,也許是因為心里作祟,又或許是真的想要挑戰一下自己,所以他臨時來了個一次性同時煉制十枚丹藥。而且,還是領先眾人,率先將十顆丹藥給煉制出來了。松了下勞累的筋骨之後,林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玉盤,放置在藥鼎之前。然後拍了拍手,朝著廣場外走去。「哎,你這小子要干嘛?是要棄權嗎?棄權過來這里報一下你的名字。」就在林立剛要走下廣場時,一位負責登記棄權的人員對林立嚷道。被他這麼一嚷,眾人的原本匯聚在灰袍煉藥師、橘色長袍煉藥師和紫泉身上的目光,又紛紛轉向林立的身上。「嘿嘿,這家伙終于要棄權啦。哈,到最後還是一顆丹藥都沒有煉制出來,果然是來找難堪的。」絡腮胡子的壯漢扯著嗓子大聲嘲諷道,他嗓門本來就大,再加上這麼大聲一嚷,幾乎是全場都听到了。頓時全場都發出了哄堂大笑,覺得廣場上的這個少年實在是可愛到了極點。磨蹭了半點,還是無功棄權。「笑什麼笑,你們笑什麼笑,哼,你們煉藥的技術根本就比不上他,憑什麼笑他。」就在這時,一個嬌女敕的聲音響起,竟然是小不點的聲音。原來小不點見到林立被眾人嘲笑,是在受不了眾人對林立的輕視,忍不住出聲反駁的。「呵,這小家伙總算還有點良心,不枉費我煉制了那麼多丹藥給她填肚子。」林立心中想著,嘴上卻是大聲地說道︰「我不是棄權,十枚不同的丹藥已經練成了。難道煉制好丹藥之後,還不給人到台下休息休息?」「什麼,你已經煉制完成了?」棄權登記人員以為自己听錯了。「是的。」林立再次大聲說道。「你開玩笑吧,你說你已經煉制完成了,那丹藥呢,丹藥在哪……」登記人員的「里」字還沒有說完,突然,只听得一聲驚天巨響。…… ……緊接著,一直沒有動靜的林立的藥鼎,頂蓋突然被高高的彈起,然後,有十顆圓溜溜的東西也隨著頂蓋彈了出來。最後,它們落下的軌跡好像是經過林立的精心設計一般,紛紛都落到玉盤之中,沒有一顆落在玉盤外面。「這……」有人驚恐的尖叫起來。「十枚丹藥,確實是十枚丹藥。這小子竟然一次性能夠煉制出十枚丹藥!」不過,立馬便有人反駁。「不可能,一次性在一個藥鼎之中煉制十種丹藥,這時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綠裳也被剛剛的場面給震驚了,不過,很快她也覺得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她心中至始至終都認為,在同齡人之中,他師兄始終是佼佼者,不會被任何同齡人給打敗的。「要不是他偷偷將十枚已經煉制好的丹藥塞進藥鼎之中,那便是他其實只煉制了一種丹藥,不過卻煉制了十枚。如果是一種丹藥同時煉制十枚,那這種技術,師傅也行。但我還是覺得,第一種的可能性大。」听到綠裳那麼說,眾師兄弟都點了點頭,連鐵怒也忍不住點了點頭。因為他認為,連他師傅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林立這個年齡不到二十的少年,絕對也做不到。而且,師傅也曾經說過,綠裳的煉藥天賦,比他們幾師兄弟都要高,所以對于綠裳的話,鐵怒還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