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許壞沉聲問道。
羅夫玩味地拋出了答案,「嘿,就是那個看起來像得了病的人。」
「是他?雲吹瀾!?怎麼可能…我明明看透他的修為是流星三重初期,天品原體。」許壞極不敢相信,忽的心中卻驀然一震,不對勁,這家伙是天品原體,也算百病不侵的人了,怎麼會這麼病怏怏的看起來有些虛弱?
借著踱步之時,許壞不經意地又掃了雲吹瀾一眼,此時雲吹瀾正捂著嘴咳嗽,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雲吹崖正在關切他,問他有沒有事,是不是難受,難受就吃點藥。雲吹瀾則微微搖頭,感激地看著雲吹崖,然後自己從口袋里拿出一顆綠色的藥片,吞進了嘴中,這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許壞皺了皺眉,走過去問道,「吹瀾身體不適?」
雲吹瀾抬起頭,露出一個感激地笑容,「多謝許神將關心,吹瀾沒事,一點小病而已,習慣了。」
「唉!」雲吹崖嘆了口氣,接口道,「許神將,不瞞你說,吹瀾打小命苦,患上了奇異的病癥,經常一口氣上不來就會咳嗽,嚴重時直接咳出血暈過去,家里找了許多岐黃聖手幫吹瀾看過,也動用最先進的醫學科技檢查過,都不知道是什麼病癥。這病卻已經折磨了吹瀾二十幾年了…」
「噢,原來是這樣…」許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根本就不是病。」羅夫斷言道,「這是一種偽裝,同時也是一種修煉心法叫做‘九回訣’,是中千位面病族的傳承功法。修煉九回,歷經九次衰竭九次昌盛,一衰之後就有一盛,衰時看起來病怏怏的好像已經病入膏肓,盛時卻猶如昊日中天,一衰一盛就像歷經一次輪回,所以叫九回。」
「這種功法修行速度極快,威力驚人。據說九回之後有一生關死劫,人會陷入寂滅之中,渡過寂滅之後,能產生新得蛻變。在中千位面病族就有高手靠著九回連續渡過兩次生關死劫熬過寂滅,直接闖到鎮京位面去,成為一方霸主。」
「這個雲吹瀾已經修到第七回,正處于七衰之時,所以他的修為已經達到流星七重,距離生關死劫也就兩步之差。所有的人只看到他的病卻看不到他的命,真是笑煞人也!只怕此人在心底里已將天下人嘲笑致死!」
許壞臉色頓變,好個雲吹瀾,竟然如此偽裝。虛實之間,如此玄妙。如果不是身邊跟著個羅夫,誰能想到這個看似最弱的人其實卻是最強的人?
與此同時,許壞卻也好奇雲吹瀾怎能接觸到這麼強橫的功法,並迅速修煉到第七回。難道他背後有高人,或者是曾經有病族的人來到地球留下了什麼寶藏讓雲吹瀾得到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許壞心中有了濃濃的警惕之心。這個雲吹瀾是他迄今為止所遇最強橫的人,如果是對手,那就是一個最可怕的對手。
面對這個人,該如何是好呢?
許壞不由掂量起來。最終還是有了決定,既然雲吹瀾有心隱藏就必有目的,暫時不點破他或許更為明智。
「雲統領,既然吹瀾身體不好,你多照顧著點。我現在有個想法,大家合計合計…」
許壞不動聲色地把幾個主要的人喚道面前,將他的計策說了出來。簡要的說,許壞打算去闖听濤樓,起碼先保證南英秘組那些被擒之人的安全。
其次,許壞有計中計,現在戕人組織把事情弄得滿城風雨。弄出偌大陣仗準備圍堵許壞,許壞一出現必然引起戕人組織巨大的重視,無形中將戕人組織在南英市的大部分勢力牽制到听濤樓那邊,白虎組與麒麟組則可以趁機攻擊白蛇分堂。此計策完成之後,二組再前往听濤樓對許壞進行接應,一鼓作氣把戕人組織在南英市的勢力抹掉。
雲吹崖、梅姑等人對許壞的安排都深以為然,繼續探討了一下,便做出了更具體的安排。凌晨五點鐘,許壞會準時地出現在听濤樓附近制造混亂,這時就是雲吹崖與梅姑等人的確切攻擊時間。
計策安排妥當之後,許壞這才滿意地離開九龍嶺。白虎組與麒麟組的人便開始按照許壞的安排做準備,養精蓄銳,蓄勢待發。可即便是梅姑與楚少爺,也絲毫不知道許壞此舉滿含深意。
如果說聲東擊西攻擊白蛇分堂是計中計,那麼許壞的背後的深意更是連環計。
在南英市戕人組織既然敢弄出這麼大動靜,就必然想到了許壞聲東擊西攻擊白蛇分堂的可能,必然早就布置了一張天羅地網等著許壞的人去鑽。
許壞仍舊這麼做,便是要利用白虎組表面或者隱藏的力量去撕破這張網,對麒麟組形成保護。同時也是對雲吹瀾的試探,他想看看這個家伙到底會不會出手。撕破他不如利用他,這是許壞最根本的初衷。雖然有火中取栗的風險,但這個風險許壞認為值得冒。
離開九龍嶺後許壞便不再耽擱,直接前往听濤樓。南英市是沿海城市,在南英市境內還有一條莽江,自北向南灌流,奔騰之水從南端注入大海。
莽江奔流澎湃,伏著大地,圍著群山,就像是一條天地巨蟒。老遠就能听到巨大的潮水翻動聲音,猶如千軍萬馬氣勢浩蕩。听濤樓作為南英市最著名的觀江景區,就屹立在莽江之畔,猶如屹立不倒的礁石幾百年風霜覆蓋不倒。
冬日的莽江之潮雖不像夏秋交替時那麼澎湃,卻也是吸引著絡繹不絕的游客。然而因為戕人組織的亂來,听濤樓已經整整十天處于閉門謝客的狀態。普通人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為是景區停業休整。只有那些修煉者才之道,看似平靜的听濤樓根本已經成為群魔環視的可怕絕地。
如此驚天動地的奇局,卻只為一人而設,只為一人而開。不知道多少雙眼楮在听濤樓乃至莽江兩邊十公里範圍內,靜靜地等待著這一個人的現身。
時間已經來到凌晨2點12分。在听濤樓附近的狼牙山上,姚廣川設下的倒計時大時鐘,已經只剩下3小時又48分鐘。時間走到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來到了最後時刻。
八十余個被懸空吊著渾身浴血的南英秘組成員,臉上充滿了惶恐。低頭看著不遠處的集裝箱那上千只野狗發瘋一樣的吼叫,心里更是一陣陣的恐懼。
他們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最後結果是什麼樣的。是生是死完全不在他們自己的把握之中。如果能幸運地活下來,終其一生只怕也不會忘掉這段殘酷而屈辱的經歷。
寒風里的空氣,好像變得混濁了似的。無形中泄露出來的壓力,像是一座座從天而降的大山壓迫著每一個人的胸膛,呼吸變得不順暢,心髒的跳動卻因為內壓而劇烈。
緊張,不安,恐懼,懷疑…似乎成了這一〔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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