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色,穿來一絲黎明前的曙光。薄霧煙雲中,似乎已經能聞到來自東方溫熱的朝氣。
深谷中兩道光影乍現,比東方黎明的曙光閃現得更加突兀,幾乎是嗖的一下就出現在了幾百米上方的崖壁之巔,快得不可思議,若有人看到只怕會認為是眼花,在這深山深谷中難道會是鬼魅?
許壞一身干淨清爽的牛仔褲加t恤,讓他本就春風得意的臉孔上又平添幾縷陽光。他邪邪地目光打量著身邊鳳淑琴。與他一樣牛仔褲加t恤,卻是如此的不合身。可即便是這樣依舊掩飾不住那份嬌艷中帶著雍容的氣質,淡雅中流露著神聖不可侵犯的端莊。
偏偏是這份姿容,卻仍帶著一絲**後的紅潮。讓人覺得極其嫵媚動人,看一眼便能誘發男人心底深處最黑暗的征服欲念。
「看什麼看,還沒看過啊,討厭。」鳳淑琴受不住許壞灼熱的眼神,嬌嗔道。
「嘿嘿,誰說我在看你了。我是在看你的衣服。嘿呀,我真是越來越佩服我的先見之明了,早早準備幾身干淨的衣服,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要沒這幾身衣服,哈哈我看我們兩個都得光著身子現世了…」
「你…你真是個無賴。」鳳淑琴嬌嗔地翻著白眼,她明知道身邊這個小自己足有二十歲的男人最喜歡口是心非,卻還是忍不住露出點小女兒家姿態,對她來說這簡直是一種無比新奇的感覺,讓她有些奇異的迷戀。
過去的那些看似風光的長公主生涯,原來只是不值一提的孤寂歲月。甚至比不上與身邊這個男人,深谷之中一夕風流。哪怕只是在這個男人面前故作嬌嗔,她也覺得是一種無比回味的感覺。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低頭看了眼身上不倫不類的裝束,這身衣服是許壞為他自己準備的,穿在她身上那是褲子太長太寬松,t恤太窄太崩豐胸…實在是不舒服。
她暗暗想到,待會兒離開這里一定要第一時間找一身自己的衣服才行。
正思忖間,忽然听到許壞一聲嘆息,「無賴…是啊我真是個無賴。一聲不響撇下她們,沒想到一別竟然是三年多,我真不敢相信會是這樣,早知道當時我就把她們帶上。」
鳳淑琴芳心一揪,素手牽住許壞的大手,柔聲道︰「你別這樣了,我知道你擔心慧雲妹妹她們,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太過擔心于事無補。倒不如我們趕緊回到鳳凰宮去看看。我相信她們應該會在宮內等待你去找她們的。」
許壞眼前一亮,斬釘截鐵地道,「她們當然會等我,因為她們是我摯愛的老婆。」可隨即眼神卻也一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忽然又道,「我們平白無故地失蹤了三年多,鳳仙竹那場壽宴之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根本不清楚。我們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恐怕不好…」
鳳淑琴悚然一驚,知道許壞說的有道理。三年多呀…這可是一段很漫長的時間,對她與許壞來說或許只是深谷里一場漫長的夢,可于當時大漢錯綜復雜的形勢,三年多的時間足以演變出許多可怕的變故。
不知就里地就回鳳凰宮肯定不行。以她和許壞現在的實力當然不怕有人對付他們,可就怕真出了什麼變故連累到蘭慧雲四女,那就不太妙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听你的。」
許壞眼楮一眨,憂慮的神情暫時收起,顯然已是胸有成竹,「先離開這里吧,起碼先找個地方,你換一身舒適的衣服。先打探打探再說吧。」
鳳淑琴點點頭。
旋即兩人攜手一笑,迅速沖天而起,化作兩道光一閃即逝,眨眼不知蹤跡。
一兩公里外就是墳谷,重新派來守墓的護法似乎頗為警惕,好像感覺到了什麼,驚疑地看向天空卻是一片寂靜的黑暗,正好一線曙光穿透雲層,她不由晃了晃腦袋,原來是看花眼了。
早上七點。
距離鳳凰宮最近的城市方城,一家名為mto的五星級酒店內,許壞裹著浴巾光著精壯的上身飛撲到了綿軟的床上,連連低吼了三聲爽,眼楮瞪得錚亮錚亮,「尼瑪的,好久沒這麼舒服地躺在床上了,大難不死老子非要把這人生享受透了不可,什麼美酒佳人,老子樣樣都不放過。」
對面的浴室,煙霧繚繞中,鳳淑琴推開了水汽燻得模糊的玻璃們,雪白浴巾裹住嬌軀,白玉般的小腳邁出來,噗嗤笑道,「你呀,你還有什麼沒享受過…美酒你還喝得少嗎,佳人似乎也沒人比你多,你還想怎樣才能把人生享受透?」
許壞仰著上身坐直,不以為然地說道,「切,人生的美妙豈能這麼簡單,美酒多不多無所謂,佳人我卻不嫌多。淑琴,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麼?」
「什麼?」鳳淑琴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朝許壞走過來,眼神充滿了嬌嗔。
許壞哈哈一笑,洪亮而邪氣的聲音在房內回蕩,「老子的夢想是建一座巨大的莊園,非常非常巨大的那種,前面留一半開廢品站,收天下的廢品。後面弄個巨大花園跟皇宮似的金屋藏嬌…每天耍不盡的春光,又不會無聊。」
鳳淑琴頓時怔住,擦頭發的素手也僵住了,小嘴大大地張開,幾乎能塞進去一個雞蛋,她有點哭笑不得,堂堂許神將的夢想就這麼點,建一巨大莊園竟然還留一半來收廢品?這算什麼…說出去不是要笑死人呀?
「你很吃驚是不是,嘿,跟你說你也不會懂。在我看來,收廢品那簡直就是世上最樂趣的事業。」
「為啥?」
「因為收廢品的同時也是在淘寶。」
許壞毫不猶豫地說道,俊臉上也不由浮現一絲回味的表情。在他看來,收廢品不僅是他從小就開始的工作,他更是在收廢品過程中遇到人生當中第一個老婆蘭慧雲,淘到了迄今為止都解不開秘密的最大寶貝神秘鐵片。
想到蘭慧雲,許壞忍不住一激靈,趕緊拍了拍身邊的床單,「淑琴,你坐過來,有事跟你商量。」
「想佔便宜是吧,還假正經。」鳳淑琴白了許壞一眼,不知道是因為已經獻身許壞還是因為涅槃重生,鳳淑琴雖然依舊端莊淑雅,可面對許壞時卻能把那種自然而然的嫵媚,仿佛能勾魂似的神情顯露的淋灕盡致,這在以前簡直想都不敢想,或許就算鳳凰宮的人此刻就在身邊,怕也不敢認這就是她們的長公主吧。
雖然這麼說,鳳淑琴還是盈盈走來坐到床上,隨手把擦頭發的毛巾裹住頭發,許壞邪笑一聲干脆將鳳淑琴抱到懷中,魔手直接伸進浴巾里攥住豐滿的酥乳。
鳳淑琴淡淡地申吟了一聲,白了許壞一眼,任其作怪,實際上她也很享受與許壞打情罵俏,卿卿我我的感覺。對她來說這不僅新奇,更會讓她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過去四十來年孤寂的長公主生涯,那簡直就是黑暗人生。
「在鳳凰宮里,你有沒有絕對信得過的人?」許壞問道。
鳳淑琴一听就知道許壞的打算,皺眉道,「有是有,我在鳳凰宮四十年,有三十年是做長公主的,身邊肯定有信得過的人。但是,我們畢竟失蹤了三年多,現在貿然找的話,我覺得不妥,而且也不敢保證她們依舊忠心。」
許壞也皺起了眉頭。
鳳淑琴又接著道,「你想找鳳凰宮的人打探慧雲妹妹她們的消息,其實沒必要去鳳凰宮內找人。在這方城里一樣可以找到人。找她們更穩妥。」
許壞眼前一亮,方城是距離鳳凰宮最近的城市,等于是鳳凰宮眼皮底下的地盤,看家門戶。這里怎麼可能沒有鳳凰宮的眼線呢?恐怕他與鳳淑琴再呆久一點,即便他們不主動找人,也會有人主動找上門來的吧。
畢竟兩個失蹤三年多的人忽然間出現…總會讓人覺得耐人尋味。而且還出現在方城,但凡鳳仙竹虧心點,就會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許壞與鳳淑琴這三年多到底去哪了。
不過,許壞可不想等到對方先找上門來。等對方找上門來,估計也是消息傳得滿天下都是了。那樣還探個屁,還不如直接堂而皇之地上鳳凰宮。
許壞想了想,便有了主意,「好,再過一會兒這酒店里的服裝店應該開了,你去買身衣服,然後出去把人找來。」
鳳淑琴點點頭,笑著答應了。
「正事已經說完了,難得我們重見天日之後,能這麼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不如先來晨運一番吧…」
「啊!」
鳳淑琴沒想到許壞說發邪就發邪,有點沒反應過來,嬌軀卻已經被許壞壓到身下,裹住嬌軀的浴巾直接就被許壞甩飛…房間里頓時響起鳳淑琴嬌嗔地嗔罵聲,不一會兒卻變成了申吟,隱隱約約變成了高亢的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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