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壞怎麼都沒料想到會是這種結果,老婆們竟然失蹤了。他本來還算愉快的心情頓時蕩然無存。尤其是想到失蹤的老婆們,不知道到底是生是死,還是被人限制了自由…他的心就揪成一團。
鳳淑琴見許壞臉色瞬間發青,也不好受。便代許壞仔細詢問筱曼,可惜筱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場壽宴之後,蘭慧雲、陶然、蘇曼紅、年修容全都失蹤了,現在還沒有消息。
甚至很多人以為是許壞帶走了她們。
真是糟糕,太糟糕了。
許壞好不容易才靜下心來,既然她們已經失蹤,現在怨艾也沒有什麼用處。只能找線索把她們找回來才是王道。而听筱曼說起那場壽宴後來發生的事,許壞也覺得甚是詭異。
原來許壞與鳳淑琴去了墳谷之後,刺殺就終止了。一下子恢復風平浪靜。最先追出去的四老大約兩個多小時後回到風陵峽,也只是簡單地說他們沒追到人,便匆匆離開了。
鳳凰宮鳳蒼同樣也沒追到第二個殺手,落了個無功而返,甚至自己反被對方傷害了。
最慘的還是應屬鳳仙竹本人。壽宴辦不成,當眾被刺殺,丟盡臉皮不說還受了嚴重的傷,當場就撐不住了,只能有幾位長老送回鳳凰宮療傷,自那之後便消失在了公眾視線中。也正是因為鳳仙竹的消失,五公主鳳惠君與六公主鳳臨光才敢肆無忌憚地爭權奪勢。
此事時隔三年多,再听筱曼講述起來,許壞越覺得迷惑深深。那三位殺手的實力的確非常強大,按說最後那個白衣蒙面男子當時其實是有機會對鳳仙竹補上一劍徹底殺死的,可他沒有,反而掉頭就走了。最後與許壞相遇時,還說了一句什麼「反正目的已經達到…」
刺殺不死,目的就已經達到了…這算哪門子刺殺,這算啥意思?難道他們的初衷只是給鳳仙竹一個教訓並非要殺掉鳳仙竹嗎?
這些問題困惑著許壞,但恐怕除非再次遇到那個白衣蒙面男子,否則的話恐怕沒法臆測到答案了。
此刻能從筱曼這里知道的,差不多已經知道了。再問也沒有別的了。鳳淑琴準備打發筱曼離開。許壞則留了個心眼,費些功夫把筱曼教化才讓筱曼離開,暫時繼續留在方城。正好借著她現在的身份,給鳳淑琴充當眼線。
而兩人略作裝扮之後,也迅速離開酒店,再度潛回深山里頭。兩人直接前往北海市。
這並非是漫無目的的。四位老婆的失蹤讓許壞很頭疼。許壞懷疑是有人趁亂擒了他四位老婆,目的很簡單肯定是用來對付他。只是有一點許壞想不通,據筱曼所說四位老婆失蹤後,就再也沒有絲毫消息。這就意味著擒他四位老婆的人,也沒急著將她們擺出來,這到底又是為了什麼呢?
許壞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主動尋找一些線索。說到尋線索,許壞第一個就想到了戕人組織。
當今大漢疆域內,論消息靈通只舕uo奕俗櫓?頻詼??兔蝗爍頁頻諞渙恕K?哉毅奕俗櫓?較? 鞘竊俸貌還?模?僬擼??糾匆不騁刪褪傾奕俗櫓?母呤殖寐醫僮 死薊墼撲?恰 br />
而如果說戕人組織中有誰能被許壞直接利用,那就只能說是汪海城了。真虧了三年前拿下汪海城的時候沒把他干掉,留著這條魚餌三年多了,差不多也該收線了。
前往北海市的路上,許壞跟鳳淑琴說起汪海城這人時,鳳淑琴也不禁嬌嗔地罵許壞是個小狐狸。許壞嘿嘿笑,什麼狐狸不狐狸的,他全不在意直接抱住鳳淑琴一通佔便宜,要不是急著要去北海市,估計就這路上就得來上一場野戰。
說來也巧,因為是走山路,路上竟然又途徑了當初彭玲仙被殺的地方。知道鳳淑琴與彭玲仙是姐妹,許壞索性帶著鳳淑琴找到了那個掩埋尸體的山洞。
鳳淑琴在山洞里祭拜逝去的姐妹,回想起當時跟彭玲仙的感情也不由黯然傷神,怒罵戕人組織太過陰毒狠辣,在山洞里就發誓一定要將白衣尊主及其手下皇爺抓到這里來以死謝罪。
因為祭拜耽擱的時間比較長。
一直到午夜,許壞與鳳淑琴才進入北海市境內。都是修煉界里的人,尤其是鳳淑琴見多識廣,對北海市汪家早有耳聞。兩人找到汪家也不算費力。
可兩人沒想到,找到汪家時,汪家偌大的莊園竟然到處張燈結彩,門里門外,牆內強外貼著大紅喜字,竟然是在辦喜事。上上下下喜氣洋洋的。
汪海城就站在汪家莊園前,一身筆挺西裝,胸前帶著大紅花,迎接四方來的賓客,笑吟吟的模樣,好像很歡樂。
汪家作為修煉家族,請來的賓客自然大多數是修煉者。只不過以汪家的地位陣仗自然沒有鳳凰宮宮主的壽宴大。而似乎這也僅僅只是一件普通的喜事,陣仗不大,汪家自然也就不用像鳳凰宮那樣擔心出現無法承受的大變故,洋洋喜氣之中也透露著一絲輕松氣氛。
只是大午夜的辦喜事,終究讓人覺得很是怪異。還好汪家莊園並不是在鬧市區,而是在北海郊外,也不算引人注目。
許壞與鳳淑琴就站在汪家莊園對面的山坡上,月光掩映在樹木之間,許壞嘿嘿一笑,「這家伙要是知道我就在這里看著他,不知道會不會嚇得腿軟呢?」
鳳淑琴白了許壞一眼,「想知道?很簡單,我去告訴他唄。」
許壞邪笑一聲,應道,「有道理,不愧是我的老婆,越來越有我的風格了。來,親一下。」
「死相!」鳳淑琴再白一眼,還是把紅唇湊過來,在許壞臉頰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旋即閃身走下山坡,朝著對面的汪家莊園盈盈走去。
月光如洗,明媚皎潔。
本是汪家大好日子,如有天助。忽然間走來一個鳳淑琴,頓猶若塵世間中飄然而來的一尊謫仙。汪家莊園外的一些賓客,不由得怔住了,一個個忘了與汪海城打招呼,盯著鳳淑琴眼中盡都冒出了灼熱的目光。
汪海城也驚住了,當場驚若天人,目光呆滯。他沒弄明白,哪里來的這麼漂亮的女孩,簡直是神話中呂洞賓夢中的牡丹仙子,高貴雍容,淡雅留香。
整個午夜月景,似乎都因為這個美麗女孩一下子增添了三分嬌艷,世界忽然活泛起來,一切變得栩栩如生。
「我…我是在做夢嗎?」一位賓客忍不住驚呼,也把汪海城給驚醒了,他強壓下心中那種心驚動魄的綺念,卻又忍不住為自己感到震驚,他自詡視色如命,今兒怎麼面對這個美麗的女孩反而升不起一絲褻瀆的念頭呢?
好半晌,汪海城終于明白過來。原是這個美麗女孩太過出塵月兌俗,竟有種莊嚴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令人自慚形穢。別說褻瀆,就算多看上兩眼都覺得自己罪過。
終究汪海城也算是人物,心中連忙自我警惕,此等天上仙子般的人物恐怕來頭不小。賓客禮單上沒有這個人,那就更可能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汪先生!」
汪海城剛給自己鄭重提醒,鳳淑琴已經走到他面前。無視周圍僵住的賓客,沖著汪海城一聲淡淡稱呼。汪海城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開口語氣竟然有些哆嗦,「請…請問你…你是?」
「我是過路的,有人托我給汪先生帶句話。」鳳淑琴淡淡一笑,從從容容,身上那種端莊淡雅的味道越發顯得清晰,讓人越發無法直視她的眼神。
汪海城略微有些顫抖,心中驚駭道,這個女孩怎麼會漂亮到這種地步,我竟然看都不敢看。
汪海城哪里知道,除非真是神話中的仙子蒞臨凡塵,否則哪有光憑漂亮就驚得人無所適從的人?真正讓汪海城不由自主感覺到要避開的,乃是鳳淑琴那極為可怕的修為。再加上那一身鳳凰血,經過浴火重生之中月兌胎換骨,自然而反散發的一種如同鳳凰才有的威壓。
「姑娘,是誰請你帶話呢?為什麼他自己不來。」汪海城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妙。
鳳淑琴微微一笑,「他說他不太方便過來。他讓我代為問候一句,方嬌芷問你好。」
「什麼?方…」汪海城頓時如遭雷擊,瞪大了眼楮,目中射出駭然的厲色,「你…你是誰?」
「我說了,我是過路的。不過那人讓我告訴你,他就在對面的山坡等你。老朋友見面,去不去在你。」鳳淑琴微笑著轉身離去,汪海城臉色一變再變,還想張嘴喊住鳳淑琴,卻見鳳淑琴身形迅速破空而起,眨眼間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見。
如此神鬼莫測般的離去方式,頓時嚇得汪海城更加面無血色,仿佛陷入了可怕的記憶,噩夢降臨,腦門見了汗,「是他,是他…是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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