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听著葉正天曲散人間情仇的歌曲,大流氓一邊興趣高漲的拉著蕭歌拼酒,在道上混的江湖人都有著二斤酒量,普通的啤酒根本提不起興致,于是在媽媽咪極力推薦下大流氓豪爽的將整個包廂的消費全部報銷,搬了三箱烈酒,大有和蕭歌拼命的架勢。
一看這情況,大塊頭放下懷里叫小蘭的乖寶寶,沖上去拉著大流氓稱兄道弟,豪情萬丈氣吞三河拿起一瓶烈酒咕嚕咕嚕的灌下去,酒喝多了大流氓情緒越亢奮起來,伸手按住身邊帶來的瓜子臉大**女人,就在她懷里死命的揉捏,揉的女人一個勁叫疼,卻在大流氓毫不猶豫的掏出一塊女式奢侈表後,臉上堆滿了笑容,張開小嘴在下巴全是胡渣子的大流氓嘴上親吻。
「來,來,兄弟你也喝點酒潤潤喉嚨」大流氓跌跌歪歪的走到葉正天身邊,摟著葉正天的脖子,斷斷續續道「兄弟,你,你是我,見,見過唱歌最好的人,去他娘的歌手,老,老子听他們的歌就來氣,整的一個,小,小娘們的腔調,一點味,味道也沒有」
接過大流氓手里灑了一半的酒,葉正天一口氣喝完,然後轉身點了一首激情澎湃柔腸百步的曲調,猶如千軍萬馬狼煙四起東風破,拿起話筒葉正天,唱道「不是英雄不讀三國,若是英雄怎麼能不懂寂寞,獨自走下長板坡,月光太溫柔」
豪邁的歌聲中仿佛讓人回到了東漢末年,國不像國家不像家千瘡百孔的時代,听到這麼听人的歌曲大流氓敞開身上的名牌休閑服,背上紋著一條活靈活現的盤龍,胸口一條爬向的毒蠍,脖子上紋著一個道字,就看到這一幕葉正天咳嗽幾聲,然後轉頭繼續唱歌。
大塊頭摟著比他矮半個腦袋的大流氓,打了一個酒嗝,羨慕道「真,真有霸氣,這紋身」听到大塊頭的話,大流氓大感遇到知音,平時被父母親朋好友在背地里指著脊椎骨罵是人渣敗類身上紋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偏偏不能動手打,閉了十幾年的怨氣在大塊頭崇拜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化為烏有。
「兄,兄弟,你就是我,我親兄弟啊!」抱著大塊頭的脖子的大流氓,道「以後有誰敢欺負你,你們就報我,我名字,在這塊地上還,還沒人敢不給我黃老三三分面子,你,你們大可以橫著走,撞到人算,算我的」說完之後大流氓就昏睡過去,抱著大塊頭的手愣是不放開,仿佛在他這里能得到安全感一樣。
七八個女人一見大流氓睡著,急忙將他抬了出去,其中兩個女人的目光讓葉正天有點玩味,看向大流氓頭多了一份同情。
大流氓一離開,蕭歌整個人松了口氣,倒了一杯啤酒灌了下去,然後讓包廂公主還有媽媽咪離開,在媽媽咪臨出門時,大塊頭隨即沖過去一把拉住媽媽咪的手,非要人家號碼,不給不行,等好不容易安頓好喝醉的大塊頭,葉正天才發現肖虎跟著一個公主出去開房了,蕭歌對此沒有絲毫的異議,大流氓已經將錢全付完了,要不是他不好這口,沒準也像肖虎一樣帶著一個女人出去滾一夜床單。
「剛才的黃老三是這座城市最大的土流氓,坑蒙拐騙的缺德事沒少敢,擦**的手法一流,做事從不留下任何把柄,這人心狠手辣不少好姑娘都被他糟蹋,偏偏找不到證據,前幾年經常被告,可是每次都是證據不足被放了出來」蕭歌為葉正天倒了杯酒,道「手下上千個小弟全靠高利貸養活,害的不少家破人亡,有的還不起高利貸,老婆都被他賣的了其他國家做小姐」
「葉正天你說這種人該死吧!?」蕭歌抬起酒杯砰地一聲朝地上一摔,透明的玻璃碎片濺的到處都是,怒道「可是,就是這種禽獸活的比任何人都好,要女人有女人,剛才你見到的女人全他娘心甘情願的跟著這個敗類,圖幾個破錢,他娘的什麼都能出賣,這狗娘養的到底是什麼社會」
看著情緒波動有點大的蕭歌,葉正天不急不慢的抿了一口酒,道「道德尊嚴不是錢,卻有人可以將它變成錢,愛情親情本無價,卻被很多人當成一文不值的垃圾隨意的丟棄在下水道中」
葉正天見過很多比這個大流氓更重生的人,嚼剛出生嬰兒的骨頭,剖開嬰兒的肚子拿掉五髒六腑塞滿毒品,七八歲的孩童打殘仍在馬路上乞討,有的人真的很該死,可是這社會不是該死的人就會死,反而大多數老實巴交一輩子不與人爭辯的忠厚老實人被人指著後背罵成廢物的比比皆是。
世界不是壞到骨子里的禽獸該死,是笑貧不笑娼的狗雜種該死。
扯開箱子,蕭歌拿出一瓶烈酒然後拋給葉正天一瓶,不由分說的打開朝嘴里灌了起來,葉正天的苦笑一聲,跟著喝了起來,葉正天此刻能完全理解蕭歌的心情,他老爸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每天忙忙碌碌一刻不得閑,再見到大流氓出門喝好酒抽好煙玩漂亮的女人,放在誰身上心里能好受,更何況還是一個壞事做盡的人渣。
「阿正大流氓該不該死,你說,你說呀?」蕭歌低著腦袋手指緊緊的捏著酒瓶,全身不停的顫抖,吼道「我上初中的一個同學,才十四歲,十四歲啊!就被這狗娘養的畜生糟蹋了,可是我爸居然讓我踫到他要忍,盡量不要和他踫」
「放心,這種人有一天會受到懲罰的」葉正天眼神閃過一抹冰冷,轉瞬即逝,拍了拍蕭歌的肩膀安慰道「畜生總會被宰,只要養的肥了自然有人宰他吃肉」
「你是真的?」蕭歌抬起頭眼眶微紅潤眼球布滿血絲,抓著葉正天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草一樣,道「阿正你沒有騙我」看到蕭歌這種情況,葉正天心里一嘆,估計被大流氓糟蹋的女孩還是初中時蕭歌的心儀對象,任何印象中完美的人或事物被別人破壞後都會自然而然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疤,初中時出現的這種事沒讓蕭歌心里扭曲已經算不幸中的萬幸。
「來我們喝酒」葉正天頓時話鋒一轉道「今天我們兩個比比看誰能喝」說著伸手拿起啤酒,接著紅酒,烈酒倒在一起,本來綠色的酒液慢慢變成暗紅色,葉正天端起來皺了皺眉宇灌了下去,然後挑釁的將酒杯倒過來,最後一滴酒液隨著酒杯淌了下來,蕭歌不服輸的拿起幾種酒和葉正天可是拼命,到了後面蕭歌已分不清到底是自己醉了還是葉正天醉了,抱著大塊頭的腿就睡了過去。
葉正天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口酒從咽喉出噴射而去,濺的地面到處地上,伸手指了指地面的污垢,葉正天輕笑道「看來我真的醉了」剛說完胃里又開始翻江倒海,葉正天癱坐在地瘋狂的吐,最後連膽汁都吐出來,等感覺好點才慢慢悠悠的站起來,提起桌子上的酒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