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離開樂器房剎那間,仿佛壓抑透不過氣來纏繞在葉正天心中,手里把玩著一把簫,灰色古樸的簫聲刻著古典名著的幽七傷,陳煙雨眼楮炯炯有神的盯著葉正天,仿佛要將面前這個男孩徹底看透般,黑色的瞳孔間浮現縷縷的光線,抿著不厚不薄的嘴唇。
「你不想和我說什麼嘛?」陳煙雨在短暫的沉靜後,開口道「杜煙你真的打算放棄了嘛?」
葉正天嘴角不由的泛起一個苦澀的笑容,如天邊被黑雲密布陽光照耀不到的陰暗處般,這段時間很好人問他這個問題,如果說葉正天還是從前的葉正天肯定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回答,可是他不是,他只是來自于地球不出名的歌手演員,微小的宛如娛樂圈的一縷塵埃,除了幾個女人外,他沒有任何驕傲的地方。
「是的」葉正天點了點頭,道「我和她的距離就算我可以跨越時空,也沒有握住她的手,與其讓自己痛苦還不如一次性痛苦完,以後再痛苦也找不到理由,或者你會問我,堅持了一百次難道就不能再堅持下去嘛?是的,我可以繼續堅持,但在我堅持的時候,總讓我有點希望吧!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廂情願,她沒有給我一句話,哪怕一個對我來說是奢侈品的眼神也沒有」
「葉正天,你沒錯,杜煙也沒錯」陳煙雨喃喃道「她有她的驕傲你有你的執著」
「你說的對,來听听我的新曲子」葉正天將手里的簫放在嘴邊輕輕吹奏起來,多少事化成了黯然的簫聲緩緩的散播,多少人能為了莫須有的愛情苦苦等待兩年,憂傷讓人心碎的旋律如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漸漸消失在生活中,帶著輕緩的節奏煦煦而去。
簫聲彌漫在客廳中,正和老婆商量事情的陳教授身體一愣,隨著簫聲緩緩流入耳膜情不自禁的握住老伴的手,閉著笑看世間偏激的眼眸,聆听著洗滌身心的一曲。
看著身邊的男生,陳煙雨忽然有點為杜煙感到不值得,沒能在他綻放光彩是牽著他的手,幽幽的嘆了口氣,陳煙雨退去了樂器房,陳煙雨對葉正天的才華感覺到驚嘆,從未有人那將簫吹的如此動听,仿佛倒映著塵世的飄零,也對葉正天對電影獨到見解驚訝。
人掩黃昏去,獨醉夕陽紅。
輕輕的關閉房間的門,陳煙雨轉身獨自回到客廳中,耳中憂傷無助的簫聲依舊傳來,卻也撿不起陳煙雨的心。
「怎麼樣?」陳煙雨剛坐下,陳教授急忙坐到她身邊,道「你和阿正聊的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陳煙雨腦袋一轉,隨即想到陳教授的想法,頓時郁悶道「你想哪去了,我和他只是普通好朋友,要不是葉正天跟你學習唱功,我還不認識他」
陳教授尷尬的笑了笑,旋即不死心,道「你就沒覺得阿正不錯?」陳煙雨搖了搖頭,道「性格倒是不錯,可以做好朋友,但不能做男朋友」正在摘菜的伯母洗了洗手,然後坐在陳煙雨的另一邊,笑道「阿正這孩子真不錯,煙雨現在大學生都流行談戀愛,要不你就和他相處看看,我覺得你兩很般配」
陳煙雨心里一凜,頓時想到在學校論壇中的葉正天和音樂系班花尹雲之牽手的照片,本來有點遐想的念頭隨即被撲滅,連一點星光也沒再燃起,站起來,道「你們不要想了,我和他真的不可能」
痴情的男人如果選擇放縱,誰都拉不回來,被一個人傷害,總要在其他方面補償,更何況還是一個驚才艷艷的天才。
陳煙雨喜歡以前那個不求因果不求同行,甚至不求你愛我的葉正天,卻不喜歡現在這個才華橫溢受無數女孩追捧的葉正天,此刻他有一種陌生感,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樣,尤其是他看人的目光也不像以前的單純,現在多了一種閱盡世俗的老練。
中午吃飯的時,陳煙雨偶爾抬起頭在坐在對面的葉正天身上掠過,然後又很自然的收回目光。其實她心里一直有一個疑問,如果有一天杜煙放下驕傲回來找他,他還會接受嗎?想了一會後,陳煙雨不禁感到好笑,不管葉正天是否接受都與她這個旁觀者無關。
低著腦袋吃飯的葉正天,感覺氣氛有點怪異,平時很健談喜歡和葉正天聊一些鄉村生活的伯母今天出奇的安靜,一頓飯下來一句話也沒有,唯一和葉正天有交流的就是幫他夾菜,反倒是陳教授和葉正天聊了很多關于音樂方面的問題。
陳煙雨在伯母的催促下不情不願的站起來,跟著葉正天身後送他,到了門口的時,葉正天忽然道「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你可以直接說」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如果有一天杜煙主動回來你還會回頭嗎?」這個問題一說出口,陳煙雨整個人心里都覺得很輕松,神情好笑的看著葉正天不斷變換的臉色,道「到時候你的尹雲之怎麼辦?」陳煙雨再添一把火,道「杜煙告訴你,她一直喜歡你」
葉正天想了片刻,道「我不知道,對了不需要你送了」說完葉正天飛快的往前跑去。
和一個女人談論另外兩個女人本身就是一件很尷尬的事,偏偏還被身邊的女人以看熱鬧的方式問出來,葉正天更是受不了。
「別跑啊!還沒回答我」陳煙雨追在葉正天身後,問道。
「我一會還有課,沒時間陪你廢話」葉正天轉頭看到緊緊跟在身後的陳煙雨跑步的速度更加急躁,直接沖向走廊,留下哈哈大笑的陳煙雨,這一刻陳煙雨發現葉正天這家伙除了別人羨慕不來的才華之外,居然也有搞笑的一面,摘了一片樹葉放在手心,笑道「沒出息的家伙」
甩掉了陳煙雨,葉正天吁了口氣,苦笑一聲朝著走廊前面走去,現在是學校同學吃午飯的時間,走廊中到處都是來往的學生,在這個青春洋溢的年代,超短裙已經慢慢不滿足喜歡露腿少女的情懷,有的女孩直接穿的和男生平角褲一樣的短褲,僅僅包裹著兩瓣圓滾滾的**蛋,引的四周的男人大咽口水,就連葉正天在身邊一陣女生身上淡淡清香撩過後,立馬轉身盯著女生遠去的背影,視線的焦距摟在晃動的翹臀上,模了模下巴,葉正天覺得下次有機會一定要朱麗葉或者尹雲之穿成這樣給他欣賞一下。
和葉正天一樣往前走回頭張望的男生大有人在,不時的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更有特殊癖好的男生拿著手機追著人家女孩的身後一個勁的猛拍,神情專注的仿佛一個攝影藝術家一樣。
少年真是騷年,充滿放飛靈魂的豪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