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上披著一個黑色小皮衣的男人,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長袖襯衫,領口帶著紅色的蝴蝶結,燙著小波浪卷,衣服的下擺扎緊腰間,一條黑色的皮褲,亮閃閃的黑色小皮鞋踏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中,腐朽的牆邊斑駁的貼著過期的報紙,隨著男人的腳步向前邁去,四四方方的地板瞬間亮起發出一道白熾的光線。
勁爆刺激心脈的音樂聲響起,一個壓低帽檐東張西望的男人偷偷模模的伸出一只帶著皮手套的手,扶著牆面,將閃爍星星火花的煙**仍在地上踩滅,驚的一條無家可歸的野貓瘋狂的逃竄,穿過垃圾桶旁邊風卷起地面的碎報紙。
慢慢悠悠的男人,眼神呆滯的看著偎依在牆角喝醉昏昏沉沉的老漢,蒼白的面容干涸的嘴唇,隨即老漢被一枚硬幣小鐵盒驚醒,四周看了一下,發現街道上還無一人,拿起墊在身下的報紙蓋在了臉上,又悻悻然的睡去。
「她就像銀幕上的絕代佳人,我說好吧,但為什麼偏偏選中我,與你共舞?她卻只說,要我伴她共舞」在動感強勁的歌手中,穿著黑色小皮衣的男人繼續向前走去,皮鞋上沾染灰塵,男人低下頭掏出鞋布擦干淨,帶著帽子的男人懷里揣著偷來的東西躲閃著皮衣男人,隨即一陣風吹過帶起地面上的一張過期報紙,上面清楚的寫著比莉吉恩,男人撿起報紙揣在口袋急忙朝另一個出口走去,幾個無人打理毛發亂糟糟的野貓急速的逃竄。
「她說她叫比莉瓊,美麗得令每個男人側目,夢想自己能與之共舞」听著耳邊傳來的音樂聲,再看畫面中動態十足的人物,宋明嘴裂出一條縫,大感自己慧眼識英雄,居然找到這個又能唱又能寫又能譜現在還能導的葉正天,宋明下意識的模了模下巴,心想「這次家里總不會為他辭職而憤怒了吧」
跟了葉正天幾天的哈利此刻也心甘情願的做起葉正天的副手,能給一個還沒出名的天才做副手也不是什麼無法原諒的事。
站在地板上的葉正天在白熾燈亮起的剎那,腳尖粘著地面忽然呈九十度垂直站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舞姿讓所有人站了起來,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動感十足的雙腿,宋明眼楮一縮,嘴巴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般的嗡開。
「人們總是告誡我,小心你的所為,不要到處花心,傷害姑娘們的感情,媽媽總是告誡我,小心你的所愛,小心你的所為,因為謊言也可成真」從錄音棚中錄制的不含雜質的純音凸顯著灰格調的背景,
「告訴我的戀人說我與她舞至夜半,她望著我,還出示了一張照片,我的女孩哭了,照片上的人眉眼與我相似,只因我曾和她共舞」接下來的畫面沒有激動人心的舞姿,敲擊心靈的音樂聲卻不停的擊打在每個人的心髒上。
「比莉瓊不是我的愛人,她卻堅稱我,月兌不了關系,可我真不是孩子的父親」
等到畫面定格在街道路燈後宣布整個專輯十二首歌拍攝工程結束。
晚上宋明豪氣的掏腰包請每一位參與拍攝的工作人員吃飯,在飯桌上不入流的小導演哈利拍著胸脯保證以後認認真真拍每一個畫面,有點不舍的和葉正天踫了一下杯,這個來自于東方的禮儀還是他特意才一位大夏國朋友那邊學來的,只為顯示對這個年紀不大卻給他一次次震撼的男孩尊敬。
在葉正天身上他見識到什麼是天才,所有歌曲的詞曲導制作剪切全由一個人完成,想想哈利都覺得不可思議,听到葉正天要回大夏國,哈利真為葉正天遺憾,葉在這里完全有一個好的開始,放在任何一個公司他都是集萬千寵愛與一身的藝人。
「導演,能不回去嘛?」燈光師萊尼,道「我還想將我妹妹介紹給你」听到這句話葉正天嘴角抽動了幾下,萊尼長得異常的高大身高堪比職業籃球運動員,粗壯的身體像磚頭般堅硬,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健身房千錘百煉過。
萊尼的妹妹,也是一個熱愛運動的西方女子,從萊尼的口中葉正天可以想象出他妹妹的長相,一個身高近一米九的女子,強壯的二頭肌,小月復上清晰可見的六塊月復肌,後背一塊塊稜角方面的線條,想想葉正天就不寒而栗,這是女人嘛!完全是雌猩腥。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萊尼毅然覺得導演和她妹妹般配,用大夏國一句話來說就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更重要的是萊尼覺得相對矮小的大夏國人們都缺乏安全感,她妹妹長得如此高大,就算在大夏國遇到流氓也不用擔心,反而該為沒有眼力的流氓擔心人生安全。
「導演,你可不要听萊尼的話」哈利一時半會也改不了對葉正天的稱呼,道「她的妹妹就是一個女流氓」哈利永遠忘不了那個身材窈窕的女人一拳打在他下巴,然後他在醫院里面躺下了半個月的下場,萊尼的妹妹喜歡健身不假,可更喜歡練拳擊,對著沙包一拳一拳接著一拳。
「如果你遇到一定要小心,當然你不會遇到」哈利不顧萊尼的阻攔道「她打壞了我的下巴,還威脅恐嚇我」一想到萊尼的妹妹指著他的鼻子,哈利就感到不甘,她就是人高點,如果我萊尼也有這麼高的個頭,根本不會將他放在眼里,當然前提是先買好傷殘保險。
「哈利你這個混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連番被人侮辱天真浪漫的妹妹,萊尼再也坐不住,雖然他的妹妹有時確實有那麼一點嚇人,但是很多時候還是很溫柔的,根本不像哈利說的那般恐怖,照顧蛇蠍蜥蜴還責任心,看著還想繼續詆毀他妹妹的哈利,萊尼氣道「哈利你如果再說一句,我回去就告訴我妹妹你罵她」
哈利臉色一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將所有的話轉換成一杯香甜的葡萄酒,咽進肚子里。
「導演你下次出專輯可以再找我們嘛?」一個跟著葉正天學到很多的取景師認真道「我可以不要報酬」听到這句話葉正天對這群外國佬的印象慢慢的改觀,後期制作人不像前期還能博一個名聲,後期連名字也沒有,觀眾記住的永遠是站在舞台上,或者專輯中唱歌的歌手,然後是詞曲作者。
「是啊,導演如果你下次來這里拍攝一定要找我們」一個帶著眼鏡從不喜歡多言,才從大學畢業出來的男孩,撓了撓腦袋,靦腆道「跟著你,我見到和其他導演不同的拍攝手法,你居然可以將分鏡頭和慢鏡頭重疊在一起運用,我很崇拜你」
「你想學嗎?」葉正天早就注意到這個有事沒事朝鏡頭前跑的男孩,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葉正天知道這個男孩叫巴拉迪今年才二十歲,是站在人類最高峰那一小群高智商人群中的一個,十六歲考上米國享譽內外的哈弗大學,十九完成精英學堂商學院和法學院所有的課目,二十歲拿到博士學位,卻沒有在學習的領域發展,反而跑到了八竿子打不著的電影後期剪切部。
大智若妖的天才想法往往有別與常人,放下一份年薪三百萬美元執行官的工不做作,偏偏干這份每個月才三千美元的剪切工作。
巴拉迪飛快的點了點頭,道「想,導演你願意教我嗎?」葉正天笑了起來,他早就注意巴拉迪,記憶力已經到了一個妖孽的地步,過耳不忘,根本不需要眼楮看,只要說一次不管有意無意在幾天內都清楚的記得。
葉正天在藝大被別人稱之為天才,可和巴拉迪一比,他就是一個連數學加減乘除都不會的傻鳥。
「等我下一次來這里時,你拍十萬張圖片交給我」葉正天笑著說道「我就教你」巴拉迪激動的點頭,道「我一定做到」
巴拉迪喜歡喜歡攝像機前所未有的喜歡,坐在攝像機前他有一種不同于拿到學校各種證書的喜悅,而是帶有靈魂的顫栗,每一個精美的畫面拼接而成勾成一個讓人哭讓人笑的故事,可公司有名氣的導演都不願意教他,甚至還刻意的排斥他,這一度讓巴拉迪很困惑,後來他的母親告訴他,原來那些導演是不喜歡一個智商學歷高過與他,更不願意教出一個比他更優秀的人,導演拍攝的手法就像別人的傳家之寶,除了親近的人都不能去教。
明白了一切,巴拉迪除了有點心痛外,還有點不甘,他二十歲可以拿到雙料博士,為什麼就不能自己創造出拍攝的手法,可是現實告訴巴拉迪將一個故事完美的呈現在熒幕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重復拍攝了很多,卻沒有一次是讓他滿意的,最後全鎖在地下室中任由潮濕地面腐蝕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