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樂怒氣熊熊的帶著十幾個人朝包廂沖去,平時他和這家ktv老板關系很好,沒想到一遇到事情這家伙居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他,還讓他不要在他歌廳里鬧事,我頂他女乃女乃的王八蛋,和他一起玩女人的時一幅天塌下來他先頂著的模樣,地塌下來先踩他身上,踫到點小問題就露出本來的面目。
這玩意真不如每次抽煙拋一根給他就滿嘴感謝的窮四,那家伙腦袋直不會陰謀詭計性格很白,抽他的煙,他遇到事情第一個沖上去。
上次他從小玲理發店里被警察拷出來的時候,窮四二話不說沖上去很警察打了一架,可惜他人瘦個子矮根本不是警察的對手,被警察一個扣手整個人在半空中旋轉一下砰地一聲掉到地上,以襲警罪被扣押起來,到現在還沒有放出來。
想起窮四,他心里就是一陣黯然,多好的兄弟為了他連警察都敢干,人生得兄弟如此夫復何求啊!
也不知道他在里面過的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引樂突然想起只從窮四進去之後,他都沒有看過。
一群人手拿著西瓜刀砍刀上了二樓,引樂一馬當先,他娘的這家歌廳老板不給他找人,他引樂照樣能找到人,推開包廂的門引樂先一步沖進去,他一定要報這個仇,他還沒有被人這麼侮辱過,就算被侮辱也不在美女面前,不在美女面前他也不會生氣,可見不得人的墨鏡男居然當著兩個美女的面玷污他的靈魂。
他覺得很屈辱,想要反抗可當時他沒這個實力,只能被動的忍受墨鏡男一次次的輪番凌辱。
包廂里面葉正天拿著話筒不急不慢的唱著,耳朵里傳來清脆仿佛大明星一樣純厚的歌聲,讓引樂更加上火,一個大男人沒事把歌唱的這麼好干嘛!這不是變相的侮辱他。
「還唱,你真有種」自己都進來推包廂的力氣用的這麼大,明明一聲很響開門聲,包廂里面除了左阿姨有點驚恐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這麼多人,墨鏡男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繼續深情的演唱,手還放在左暮雪的背上不時的磨蹭幾下。
就連王瀾小美女也沒有露出絲毫驚恐的設神色,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墨鏡男的側面,直接把他們這群人當成透明物。
引樂大喊的一聲,卻沒有引起葉正天絲毫的舉動,站在旁邊楞了一下。
「大哥,現在怎麼辦?直接沖上去砍,還是嚇唬他幾下」一個頭發染的亂七八糟的小混混吸了一口引樂孝敬他們一人一包的香煙,狠狠的抽一口,像他們這種沒事找事有事找樂子的無業游民,能遇到這種傻帽也是一種幸福。
一人一包二十來塊的煙,事後還有一人一百快的酬金,這比在廠里累死累活受盡規矩被上司指著鼻子大罵賺取工資好多了。
這完全就是一個幸福,不需要汗水不需要腦力不需要玩命,就一起站在旁邊充個人數就可以。
當然這是一般情況下,有時候也會一言不合直接打起來,你拿酒瓶砸我腦袋,啊,我流血了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我拿酒瓶砸你腦袋,啊,你躲過去,我再砸,不過這樣的情況收費標準就不同,畢竟他們也是勞動力是付出體力的,價格相對來說就高點,當然最後受傷的醫藥費是老板的。
不然他們可不會沖上去和別人打架的,醫院不是慈善機構是盈利機構最主要還是不能打折,別人說多少就多少,比到專賣店買衣服還狠。
「上」引樂一聲令下,十幾個小混混一窩蜂毫無組織能力沖上去。
拿起啤酒瓶就砸,拿起紅酒瓶,眼光在紅酒瓶的牌子上掠過,心髒一突,晃動了幾下,里面紅色純厚的酒液還有大半瓶,小混混在其他兄弟向前沖去的時候,以一個最有利的角度和位置躲開幾個兄弟,然後悄悄的溜出包廂的門,站在門口抿了一口酒液。
「好酒就是不一樣」這個小混混和其他人不一樣,別人要不喜歡酒吧要不喜歡網吧要不就喜歡貼吧,唯一只有他喜歡喝酒,對女人他不太熱衷,因為女人可以傷人,酒不會,它是世界上最真誠的兄弟,別人拋棄它相陪,被人侮辱它安慰。
酒是他的情人是他的老婆是他的父母,是他三分之二肝肺,他什麼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有它。
倚在牆邊仰天喝了一口,濃濃的酒香讓他暫時性忘記現實的悲傷,眼神微微閉氣,一臉的陶醉。
包廂中葉正天手掌快若閃電,一拳轟炸在迎面而來齜牙咧嘴小混混的鼻梁上,小混混慘叫一聲然後倒下去,與此同時葉正天的雙腿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道,鋼猛的踹在後面一個小混混肚子上,這個一直在等後面人的小混混像斷了線的風箏砸在後面的兄弟身上。
捂著胸口,這個小混混略微停留了一會,模了模胸口,然後高興的站起來大喊道「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像是花了兩塊錢買彩票,中了三百塊一樣在理智範圍內的高興。
引樂看著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的小混混,心里頓時一慌。他可以花錢打人但打完人或者被人打都與他無關,可剛才太急了就沒和這群一看就沒有見識,遞過去二十塊一包的香煙一個個樂的屁顛屁顛過來。
他可看清墨鏡男的一拳砸在面門上發出骨折的聲音,他對這種聲音尤為的熟悉。
他們家旁邊就是一家正骨小診所,經常看到一些胳膊月兌臼,大腿骨折的病人去醫治,每次經過診所都能听到同樣的聲音,那是老中醫手指捏著病人骨頭效骨的聲音,其他地方骨頭斷了倒還好治,無非就是花點錢,可要是鼻子上面的三角骨斷了,可就要負責一輩子了。
兩道猩紅的血液從小混混鼻孔中冒出來,引樂急忙轉身後退。
左聯姻雙手緊緊的護著兩箱紅酒,她剛才注意到一個不要臉不要皮的小混混居然拿著一瓶就跑出去,過了一會趁著別人不注意一手拿一瓶啤酒,一手拿她沒開過的紅酒出去,看的左聯姻恨不得扒他的骨抽他的筋。
一個小混混不務正業走歪路不要緊,關鍵還這麼沒有職業道德,別人在打架的時候他居然偷酒喝,。
真是太沒品了,左聯姻抬頭的剎那間就看到葉正天一腳將人踢飛的場景,眼楮差點瞪出來,被十幾個小混混嚇的極度慌張的心也漸漸安放下來,十幾個小混混都擠進來也沒見哪一個靠到她們三個人女人的邊,全被這個帶墨鏡的小伙子一拳一個,一腳一個踢倒。
坐在靠近點歌視頻的地方,左暮雪沒事打開手里的錄像功能慢慢錄制起來,王瀾雙手抱腿嘴角含笑的欣賞起這種也許一輩子也踫不到的事。
「人呢,人呢」七八個兄弟都倒在地上,一個小混混頓時醒悟過來,抬頭四處找引樂的身影,想知道他受傷這麼多兄弟該怎麼處理。
面前這個墨鏡男根本不是他們這些阿貓阿狗能搞的定的,人家一看就是練家子一拳砸在身上疼的都爬不起來,一腳踹在人身上飛出好幾米,這幸虧是tkv包廂被隔音牆擋住,這要是懸崖,就這麼一腳直接送他們上西天。
「那家伙跑哪去了」這個小混混在自己兄弟身上看了一會,一拍腦袋,氣道「他娘的這小禽獸見出事情跑了」
「小武哥,現在怎麼辦?」架起受傷的兄弟,小武抬頭看著已經停下手端坐在沙發上的墨鏡男,歉意道「兄弟對不住,我們就是沒事壓馬路被拉過來充數賺點香煙錢的無業游民」
「你看我們被你打傷了這麼多人」一道寒氣從墨鏡上閃過,小武急忙解釋道「我不是讓你賠,就是想讓你告訴我那小子的家庭住址兄弟姐妹就行」一想到傷了這麼多兄弟小武心里就窩火,他也可以不管這些人,可他們知道他家住在什麼地方。
更要緊的這十幾個人不是他表弟就是他堂弟,要不就是他堂哥表哥,細數一下里面有三個哥,六個弟,還有幾個遠方混不下去一起瞎混的弟。
「二愣子喝,你就知道喝,剛才那給你買香煙的小老板跑哪去了」見到堂弟一幅要死不活悲情傷秋的模樣,他就上火,都他娘的失戀十年還沒好,從小學三年級被一個沒發育完全的小姑娘撕了情書,這幅表情就一直延續到現在,誰說都不管用,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要不是這家伙是他堂弟,他真的想勒死他。
這種人活著浪費糧食,死了浪費土地,火花都不能做化肥。
「沒跑」二愣子打了一個酒嗝,有點暈乎乎的指著前面,道「被我砸昏在衛生間」
「好」小武高興的差點沒跳出來,包廂里的墨鏡男不願意理他,他又不敢多問,還以為敲詐勒索精神損失費沒戲,沒想到那家伙居然被平時最不靠譜的二愣子砸昏。
傻人還真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