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哥將視線放在道路上,偶爾斜視身邊身火爆的美女,短小的黑色超短褲的下擺緊緊並攏著,以司機大哥這麼多年閱人的經驗可以看出這個容器很大的女人,很可能是傳說中的小女孩,還沒有被開放過,修長的腿上沒有破壞形態美的黑色絲襪,簡單的雙腿上毫無瑕疵。
這女人長得很好看,是司機大哥這麼多年開車生涯中載過無數不多的美女之一,圓潤的臉蛋不厚不薄的紅唇上抿著一種自然流露的淺笑,下巴長著一顆點綴臉蛋的美人痣,將整個臉龐凸顯的越發美麗動人,有種刺人心扉的美感。
上身一件長袖白色外套,時尚上身保守,這種奇異的美,讓司機大哥有種離婚的沖動。
家中的老婆再好,看的次數多了也會厭倦,尤其他已經看了整整十幾年,從驚艷到驚悚完成一個華麗的轉身,以前忙完工作第一時間就想回來抱著柔軟的身軀翻滾一次,現在他已經沒有這種心力,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兒子的功課然後洗漱完直接睡覺。
時間在慢慢的過去,女人也在漸漸的改變,以往含情脈脈的笑容不見了,多了一份猙獰,晚上像是交差一樣交完身體里多余的東西,他的老婆也變的和街道小區那些住了十幾年二十多年,花容老去青春不在待在家里的婦女一起,張家長李家短要不就是掐腰大罵,年輕時那種寧靜的模樣消失在滾滾的河流中再也不見了蹤跡。
有時睡到半夜他會被惡魔驚醒,滿頭冷汗的倚在床邊點了一支香煙緩緩的抽著,他偶爾會緬懷過去那些不經意間流去的歲月,也會想起初戀時心情隨著女孩的笑容而明媚,隨著女孩心情低調變得陰郁,那時天藍水清,人心保持著溫度沒有橫穿馬路躺在車頭演著讓人心寒的苦情鏡頭,那時的女孩不要房子不要車子,愛情就是她們的一切,縱容毀滅也要飛蛾撲火。
側過腦袋低頭看了一眼已熟睡的老婆,他的心情仿佛窗外的天空一樣黑沉沉一片。
他曾以為愛上一個人,就會愛上一座城,可隨之而來的是被生活壓榨的再也抬不起頭來,偶爾沖破雲霄也僅僅在瞬間低沉。
熟睡中的老婆褪去了如花般的年紀,臉上刻上無情的歲月的痕跡,雙眼緊密完全沒有白天時的囂張,一支煙抽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熟睡,也許在這片城市下的另一個角落中的那個女孩現在一定躺在別人的懷里幸福的睡去。
她說過離開他將是他一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他不清楚在她的理解中幸福的定義是什麼,也無法知道此刻的她是否還依然覺得多年冷漠離開是最正確的決定。他是一個多愁善感的男人,做不到摯愛一生,卻可以做到跪在膝蓋哀求那份初戀不要遠去。
他放下的尊嚴放下做男人的一切,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他至今還記得那天窗外下著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深冬的嚴寒沒有冰凍他的心脈,女孩僅僅張開嘴的一句話讓他感到全世界都變得黯然無光失去了光彩,冰冷充斥他的心髒,讓他留不出淚水。
從那天開始他知道,一個男人傷心到盡處是無淚可流的。
女孩被一個長得很普通開著一輛小轎車的男人摟走,他做了司機做的久了對車有了一定程度的研究,知道了當年那輛小轎車價值九萬。
九萬塊的愛情,一個貼上價格標簽的愛情就像商店里的商品一樣被銷售著,不同是商店里買著開心賣著開心,而愛情是買著高興賣著痛苦,人生就是一種痛苦,從這個痛苦轉移到另一個痛苦,如此周而復始直到生命的盡頭才停止。
他沒有過人的才情,憑著女孩離開的冷漠他拼命研究股票研究金融,可生活就是一場別開生面的騙局,孜孜矻矻的研究頭發掉了一撮接著一撮,整整一年時間,他研究過所有漲停板的規律,研究過所有股票大漲前技術面的走勢也,專心的讀過各大公司的年報。
一年時間不長,卻有著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女孩剛離開的三天他受不了空無一人的房間,死氣沉沉的街道,待在網吧看了三天三夜的愛情動作片,在一個男人在女人身上釋放過激情的剎那,他才感到肚子餓了。
耗盡了時間在金融上面,他听過很多財經專家的經典演講,記錄過很多有利的知識面。
等到第二場大雪落在大地,為這悲慘的人間鋪墊上銀裝素裹時,他進入了市場,這是他最後的資金。也是他韜光養晦後第一戰,像一個十年練劍終究一戰功成的大劍客一樣,在股票市場博弈,基本面每一分鐘走勢他都細心的觀察留意里面潛在的危機。
他像一條被瘋狗咬過的沒來得及醫治得了狂犬病一樣,在市場中和主力博殺。
他辛辛苦苦積攢的五萬塊被市場徹徹底底的吞沒,一場始料未及的金融危機像一個得了艾滋病的婊子一樣,玩了他的身體還傳染的他一生病。
胸藏萬里江山,被擊垮下的一點不剩,狠心割肉後被迫無奈的退出市場,從那天開始他就沒有再玩有關金融的任何東西,就像他偶爾會想念離開的女孩一樣,卻再也沒有刻意的去見面,不過從朋友那里知道女孩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一個月就被一腳踹來,好像還找過他,不過那時候他已經換了一個地方,一個被傷過的男人,不會留戀傷心地,重溫舊夢雖美,卻也經不挑起思念的痛苦。
股票也一樣,他的朋友有很多做股票,卻從來不問和他交流這些東西,都以為他不會,殊不知他還是金融危機下降中途心狠割肉的半吊子高手。
放下後他沒有再玩股票,就連他老婆也不知道她的男人曾經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股民,還是金融危機前期第一批殺進去的烈士,也是中途第一批反應過來不是市場回調的揮刀自宮的狠人。
「司機大哥,你開車溫柔一點」一個斜坡就這麼一沖而上,葉正天嚇了一跳,這可是垂直四十五度的斜坡,他娘的這司機居然直接沖上來,一個回過神來不平衡的飄逸,驚的葉正天心都提到嗓子眼,天不怕地不怕的周無雲更嚇的緊密雙眼不敢再看,雙手環抱著葉正天的腰間。
「啊」坐在司機大哥旁邊的女人更是發出一聲毛骨悚然的尖叫,驚的司機大哥手一顫,差點直接翻車。
「姑娘不要叫,沒人非禮你」司機大哥握住方向盤,穩定好車子,隨即感覺到車上的人全看著他,頓時有點不好意思,道「抱歉剛才有點走神,你們放心我出租車七八年,就算閉著眼楮也能保證不會出車禍,放心將命交給我」
「膽小鬼」周無雲穩定好心神,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同樣美麗的女人機會,道。
女人轉過腦袋眼楮放在周無雲環抱著葉正天的手臂上,不屑道「也不知道誰才是膽小鬼」周無雲一昂腦袋,在葉正天驚愕下親了他臉蛋一下,道「我摟我男朋友怎麼的,有本事你也摟,一看就知道有人還沒有男朋友,要不將就一下摟司機大叔」
開著車子的司機大哥,尷尬的模了模下巴,反駁道「姑娘你讓她摟我我沒意見。可我不是大叔,我今年才二十八」說著不管是女人還是葉正天周無雲同一時間發出噓的一聲,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女人更是對司機大哥比了一個中指,司機大哥不僅沒生氣,反而大笑一聲後對女人說道「美女你該不會真沒有男朋友吧?要是沒有我幫你介紹幾個,我家小區那邊有好幾個二十七八還沒有結婚的帥小伙」
「剩男不要」女人直接拒絕,這讓司機大哥大感沒面子,透過後視鏡看到葉正天在笑,道「你看我後面這位小伙子怎麼樣,別人不是常說看一個男人的魅力就要看他身邊的女人,你看後面這位姑娘和你長得平分秋色,都很漂亮,要不你就找他好了,他不是還說自己是什麼明星葉正天嘛!對了葉正天是誰很出名嘛?我怎麼沒听過」
葉正天委屈的想自殺,他很想指著自己的鼻子告訴這個沒見識的司機,現在大街小巷報紙新聞上面都是他的報道,他就在無數大媽大姐少婦少女談資。
「一個下流小明星」女人沖著葉正天一笑,道「帥哥,你下流嘛?」
「你罵誰下流,再感罵老娘男朋友,老娘一巴掌扇死你」周無雲怒視著女人,道「老娘的男朋友就是明星怎麼了,不像有些人連個男朋友也沒有,不知道是性取向有問題還是心理畸形沒人要」
和這個不淑女的女人交手幾次,女人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直接將戰火引到葉正天身上,道「帥哥听說你和十幾個女明星發生過關系,你怎麼厲害,你身邊這位知道嘛?」
一擊不顯山不顯山的反擊將周無雲所有的攻擊化為烏有。
葉正天是倒地也中槍,幽怨的盯著女人。
倒是司機大哥,驚訝道「不得了啊大兄弟,看不出來你怎麼牛,和我說說有哪些女明星,等今晚我回去直接告訴我家那個兔崽子,你喜歡的那個純純的女明星被你老爸一個兄弟拱過」
葉正天是既委屈又難過,他真沒有和女明星發生過負距離關系,就算發生也不是拱。
那是上。
司機大哥肯定沒讀過多少書,說話也不懂含羞措辭。
「葉正天你對不起老娘嘛,你這個混蛋」女人期待的畫面如期而來,周無雲一把拽住葉正天一領。
在這個點光石火間,葉正天想起酒店中那個帥氣的男人,第一個動作也是這樣的,急忙反手扣住周無雲的手腕,道「真沒有,我都在學校,你又不是不知道」周無雲不笨,被葉正天一提醒就明白過來,惱怒的瞪了女人一樣後一臉高興的看著葉正天,道「你終于承認老娘是你女朋友了,老娘好高興」
葉正天有著痛哭一場的沖動,這女人發起瘋來,他該拿什麼抵擋。
「帥哥,沒想到你還真是葉正天」女人在臨下車前,對周無雲不甘示弱,道」美女小心你男朋友,我會搶他的」隔空朝葉正天飛了一個香吻,看的司機大哥羨慕的抬起腦袋接住飄在半空中的吻,猥瑣道「真柔,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