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要是真的不想人工受孕呢,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得答應我另外一件事,你們答應的下,那人工受孕的事,咱們就取消了,要是你們答應不下,那沒辦法了,你們樂意不樂意都必須給我去」。
另外一件事?洛君天跟唐暖央同時想,老爺子又想了什麼主意。
「那爺爺你先說說答應你什麼事吧,我們得權衡一下,才能決定選哪邊好」洛君天問。
「事情也不難,就是以後每天三次以上」。
「噗——」洛君天噴笑了「我說爺爺,你不怕我那啥盡人亡啊!」
唐暖央的臉通紅通紅的,站在那里像顆熟透的番茄。
洛遠山說這種事,他也很尷尬,可誰讓君天父母走的早,沒有人催呢「有什麼可笑的,傳宗接代是非常嚴肅的問題」。
洛君天笑的臉都快抽筋了「行,我不笑,那爺爺,就算一天做三次好了,可是您老人家怎麼知道我們有沒有做呢?總不能讓人監督著吧」。
「不用監督,每次同房過後,暖央取少量的液體回來交杜醫生,做不到的話,就選擇人工受孕」老爺子的話沒有商量的余地,不給他們點壓力,等他閉眼那天,暖央的肚子也會不反應。
唐暖央現在真想找個地洞鑽!
「我們同意——」洛君天攬過唐暖央,笑容可掬的說道。「要是沒有做到,你們就立刻給我去人工受孕,到時可不是像昨天那樣讓你們自已去,而是直接把你們給押解去,听到沒有」洛遠山听孫子同意了,心里松了一口氣,他現在可實在沒有精力。
從老爺子的房間出來,唐暖央抖開洛君天放在她身上的手。
「怎麼?不讓踫啊?哎呀——,可是怎麼辦呢,以後我每天都要踫你三回了,壓力真大,哈哈,」洛君天狂妄的大笑。
唐暖央白了他一眼,郁悶的連話也說不出了,一天三回?她還要不要工作跟睡覺了!
她真想現在就潛逃!
洗了澡,換了衣服,她開車去上班。
洛君天比她晚一步到「唐助理,泡杯咖啡進來,順便帶上紙巾哦」。
他的話,讓唐暖央身體一陣的僵硬,幾位美麗的秘書,更是面露曖昧。
「是!」唐暖央鎮定而僵硬的點點頭,走去茶水間。
過了一會,她便端著咖啡進入他的辦公室。
「總裁,您的咖啡」。
「月兌衣服」。
唐暖央驚悚的抬眼,克制住內心的萬馬奔騰,冷靜的說道「總裁,現在是早上,再過半個小時你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要開,還有堆積如山的工作要處理,對于分分鐘上千萬來去的洛氏來說,還是以工作為重吧」。
「錢是賺不完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不月兌,我可打電話給爺爺,讓他馬上找一群醫生來,將你五花大綁的押解去做人工受孕了」洛君天向後悠閑一靠「給你10秒鐘,不想配合,我就打電話了」。
唐暖央僵在那里,握緊著拳頭,深呼吸,再深呼吸。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是兩種死法,是要被淹死還是燒死,同樣的痛苦,同樣的屈辱,
這道坎,她究竟能不能跨過去?
心一橫,她解開自已鵝黃色的襯衣,月兌下來,又拉下窄裙的拉鏈「可以了吧!」
洛君天上下打量她姣好的身材,明媚一笑「全月兌了!」
唐暖央緩慢的呼吸著,轉念「為什麼你不月兌?」她指著他挑釁的說道「你也給我把衣服月兌了,月兌的赤條條,光溜溜,立刻月兌」。
憑什麼只能他來指揮,他就算是皇帝,她也是皇後!
洛君天沒料到這女人會有此一舉,不由的有點被嗆到。
「給你10秒,不月兌的話,我也會打電話給爺爺,讓他叫來一群醫生,硬從你的那里抽取到——」唐暖央把他剛才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洛君天坐在那里,俊臉上笑變的猙獰,他站起來,拿起桌上的遙控按了二下,落地窗簾緩緩的合上,門也上了鎖,沒有開燈的辦公室,頓時籠罩在昏暗之中。
唐暖央機警的拿起桌上的衣服,向後退去。
一只大掌鉗制住她的細腰,將她攬回原位,順勢壓倒在桌上。
「男人辦事,只需將拉鏈輕輕往下一拉就行了,月兌衣服,太麻煩」洛君天抬起她的腿「環緊一些」。
唐暖央憤怒的看著「你除了力氣比我大之外,你還有什麼」。
「能對付你不就行了」洛君天解開皮帶,釋放出那條火龍,向她壓去。
隔著一塊薄薄的布料,她感受到了他的強大,雙腿不由的打顫了。
「你抖什麼呀?是期待還是害怕,或是——,已經開始興奮了」洛君天向前頂了一下,撩撥她的興致。
她躺在桌上喘息不止。
「叮,」
在唐暖央腦袋邊的電話機,突然響了起來,差點震碎她的耳膜,她下意識的轉開腦袋。
洛君天看了一眼號碼,把中指放在唇邊「噓——」
他讓她噤聲,是誰打來的?!
洛君天接起電話「喂——」
「君天,你在干什麼呢?」
熟悉的聲音像利刃般,瞬間刺進她的心里,特別是在現在這種姿態下,他準備要她的時刻,他竟然接了情人的電話,而她這個正牌的老婆卻必須偷偷模模的躺在他身下,大腿分開了,連聲音也不能發出。
這一刻,唐暖央恨他恨的切之入骨!
「我在——」洛君天看了一眼唐暖央,對著電話說道「我在看文件」。
對面的蔣瑾璃銀鈴般笑了幾聲「呵呵,我猜也是,你知道我在干什麼麼?」
「你在干什麼?」洛君天耐著性子問。
「我在想你!我現在人在韓國,這邊的事還沒忙完嘛,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抽空來陪我幾天吧,親愛的,我真的想你了」蔣瑾璃親親熱熱的說著。
「那我抽時間看看吧」洛君天敷衍她。
「嗯,那你忙吧,我掛了!」
「好!」
正在他們打算切斷電話的時候,一道本該消音的聲音響了起來「別掛,我有話說」。
洛君天瞪大了眼看著唐暖央,這該死的女人,她想干嘛。
而電話那一頭的蔣瑾璃神經頓時緊張了「你是誰?君天,為什麼會有個女人在你的辦公室里,你明明說自已在看文件的」。
唐暖央奮力的奪過洛君天手里的听筒,臉色凝冷的放在耳邊「听出來我是誰了麼?瑾璃啊,我要告訴你的是,不管你們有多相愛,不管你們會不會廝守到老,但是——,你永遠是小三,有一天洛君天死了,他身旁的墓碑,也不會刻你蔣瑾璃的名字,你給我記住了,好好的記住了」。
眼淚從她眼眶中滾落,臉上滿是決絕。
洛君天有些惶恐的看著這樣的唐暖央,表情是這樣的凶狠,眼神是那麼的絕望,好像要跟他們同歸于盡似的。
而她的眼淚,那麼清晰透徹的呈現在他的眼前,仿佛是硫酸從他的心底流淌過,痛到他窒息。
電話那一頭,蔣瑾璃握著手機,瑟瑟發抖起來,臉色蒼白的快速的掛斷了電話,跌坐在一邊,眼神變的毒辣無比「唐暖央,我不會一輩子都是小三的,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從君天的身邊驅離」。
看來,她不能在這麼放任下去了,君天對唐暖央的態度近來很是奇怪,她必須得想辦法,把唐暖央給趕出洛家,反正爺爺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唐暖央听到對方掛了電話,把听筒從耳邊拿開,心如死灰湮。
那種感覺就像走在一片荒蕪之中,漫天遍地灰色,沒在一點生機,也看不到路的盡頭,就這麼一直一直的走下去,沒有希望,麻木不二的走下去,直到死亡。
這就是她的人生,她唐暖央的人生,蒼涼悲慘到可笑。
「暖央——」洛君天小心的叫她,伸手想去踫她的臉舉。
「不要踫我——」吼聲自唐暖央的心靈深處爆發出來,像是剛剛沖出牢籠的猛獸,震的洛君天也是一怔。
唐暖央從桌子上爬起來,用力的推開洛君天,顫抖著雙手,胡亂的穿著衣服,可是越穿越亂,她勝至連襯衣的紐扣沒洞也找不到,是憤怒,是悲傷,是一種被徹底羞辱踐踏的痛楚,讓她那樣子的躺在那里,分開著大腿,他竟然能跟情人打電話,互訴相思。
完全當她的空氣!
他到底當她是什麼?
一個怎麼能殘忍到這個地步呢,她很想撕開他的心看一看,問一問,對一個共同生活了14年的人,難道真的沒有感情麼?哪怕她是一條狗,他也該有點感情吧,可是他沒有,完全沒有。
「你生氣了?」洛君天拉起自已的褲鏈,輕問了一句。
「生氣?」唐暖央怔望向他「或許你覺得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我唐暖央生來不是卑賤的人,我除了沒有父母,出身貧窮之外,我不比你們差,你憑什麼高高再上,憑什麼不把我當成人,我恨你洛君天——」
最後幾個字,她說的幾乎把自已的牙齒咬斷。
自尊,是她活著的底線,她可以痛苦,可以斗爭,但是她不容自已沒有尊嚴!
洛君天看著她,忽然間就啞口無言了。
唐暖央穿好衣服,走到門邊,手握著門把,身體還是跟篩子似的抖個不停,她調正呼吸,要穩住,一定要穩住,可是那股子酸楚已經沖到眼眶中了,怎麼忍也忍不回去了。
打開門,她走出去,在別人抬頭之前,快步的朝著衛生間走去。
洛君天在辦公桌前站了一會,拿起桌上的遙控,把窗戶打開。
陽光又照亮整個辦公室,他慢慢的坐在皮椅上,手在嘴邊放了一下,這一次,他是太過分了!
在這種情況下接電話,對她造成了傷害,現在他心里也有一點後悔,剛才不要接,直接把電話線拔了就好了。
只是當時,他沒有考慮到那麼多,又或是他以為她會不在乎,沒想到會這麼重傷她,以前他總是變的法子,讓她難過,可是真要看到了,他又覺得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腿上的傷口已經復元,現在又痛了。
下班後。
洛君天走到唐暖央辦公室前看了看,想跟她一起回家,不過她人已經不在了。
他幾乎立刻就趕回了家,結果她沒有回來。
天色漸漸昏暗。
唐暖央背著包,在無人的街道上游蕩著,她現在只想呼吸一下沒有洛君天存在的空氣。
走著走著,時間也晚了,今天晚上的月光很好,明晃晃的掛在天上,她仰頭看著,回想著這14年來,有沒有過快樂的日子。
最後,她發現,即使是快樂在如今回想起來也全是悲傷,她真不知是怎麼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