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在那里啊」洛君天內心震動著,心情非常的失落,因為他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去哪里,連傷口也不處理,就去到那麼冰冷的地方。
「是啊」洛雲帆應的雲淡風輕,可漩渦中的黑氣,已凝成把把的利刃。
洛君天無心去留意他的表情,看過眾人,略顯無力的說「你們都先出去吧」。
站在房間里的人,陸續的全部退出,安斯耀跟洛雲帆分別深深的望了一眼躺在床上,額頭纏著紗布,臉色蒼白的唐暖央,最後離開,房間,他們都是想要拯救她的人,都想要讓她離開洛家,活的快樂的人。
房間里變的靜悄悄了,洛君天走到床邊坐下來,凝望著唐暖央沒有生氣的臉,刺鼻的酒味傳來,是一種劣質燒酒的味道,度數相當高湎。
想像著她喝著燒酒獨自坐在墓地里的場面,是那麼淒涼,他的心隱隱作痛起來,伸出撫模她的傷口,他的心如刀絞,這傷仿佛已轉移到他的身上。
一整夜,他就在床邊守著她,想著如果她在夢中皺眉的話,可以為你撫平憂傷黑。
唐暖央頭痛欲裂的醒過來,看到熟悉的大吊燈,她恍惚的睜著眼。
「暖央,你醒了麼?」洛君天抬起頭來,看到她睜開了眼楮,驚喜的說道,握住她的手。
她轉動著眼珠子,將手抽回,模著自已的額頭,她又閉上了眼楮,這個男人的聲音,這個男人的面容,她都不想要看到了,一眼都不想,情願變成聾子跟瞎子。
洛君天見她是這個反應,心里不是滋味「暖央,是昨天我失手了,我沒想把你推在地上,也沒想讓你撞到茶幾上的,總之,這次是我的責任」。
唐暖央無視他的話,心里有了一種抉擇,張開眼楮,她的目光變的堅毅,努力的從床上爬起來,穿上拖鞋,朝著外。
「老婆,你去哪里——」洛君天追出去。
她望著前方,面無表情,當他不存在。
「老婆,有事我們夫妻之間商量,不管是什麼事都可以」洛君天拉住她的手,姿態對來說已經放的很低了。
唐暖央甩了甩手,沒能將他的鉗制甩開,她冷凝著臉瞪著他,不說任何話,只是光瞪著。
「能談談麼?」洛君天泄氣的說。
她沉默,一動不動,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盛放著一股子堅冷。
「對不起,是我錯了好麼,你受傷了,回去休息吧,大不了你說的任何事情你都答應你」洛君天真的拿他沒輒了。
他也有意識到昨天一整天對她的傷害,即使近來他真的有心跟她把關系變好,可還是有意無意的傷害到了她。
「去死——」她的唇輕輕的動了動,聲音自深淵中發出。
洛君天呼了呼氣,克制著怒火「別這樣好麼,我們之間可以好好談的,你忘記我們還有賭約了麼,振作起來吧,拿出你打不死的小強精神來」。
唐暖央勾著蒼冷的笑,他把說的天花亂墜也沒有用了,她內心已經有了決定。
洛君天好說歹說,唐暖央就是這樣一副死人臉,最後他無奈的松開她的手。
而他一松開,她就繼續往前走了,朝著爺爺的房間走去。
洛君天不知道她要去干什麼,提步跟上。
來的爺爺的房間前,她禮貌的敲了兩下,得到里面的回應,才推門進去。
洛遠山看到來的人,忙說「暖央你怎麼起來了,快去躺著」他邊說邊怒視著洛君天,這不爭氣的小子,怎麼就哄不好自已的老婆呢。
站到老爺子跟前,唐暖央開門見山的說「爺爺,我按受人工受孕!」
洛遠山驚詫,洛君天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說什麼,她在說什麼?接受人工受孕,她是不是瘋了,不是死也不願意躺到那冰冷的儀器上去麼。
「怎麼突然改變主意呢」洛遠山慈笑的問道。
「我接受人工受孕,會為洛家生下孩子,但是爺爺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