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香把門鎖住。
剛要放松下來,又響起了手機的鈴聲,而且不是她的手機。
她跑過去,從床底下拿出歐陽墨城的衣服,從他的西裝口袋里找出手機。
一看,上面跳躍的名字是徐敏兒!
心猛一跳,手一抖,手機掉在地上。
鈴聲在持續的響著。
浴室的門開了,歐陽墨城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是我的手機在響麼」。
洛寧香彎腰拿起手機,轉身遞給他「是你女朋友的電話,你接吧!」
歐陽墨城擦頭發的手一頓,怔忡的接過電話,看著上面的跳躍的名字,他遲遲沒有接。
鈴聲停止了,緊接著又開始響了。
「接吧——,要是我,自己的男人徹夜未歸之後還不接電話,我肯定會吧電話打到爆為止」洛寧香目光淡然的看著他。
他心里為難,她又何嘗不堵的慌。
歐陽墨城抿了抿薄唇,接起了電話「喂,敏兒」。
「墨城——,你人在哪里?怎麼一整夜都沒有回家?在公司加班?」徐敏兒一連串的問題,昨天他說有事要晚回來,她不想太過于管著他,就一直忍著沒打電話。
等了他一夜,爬起來到樓下張望了好幾回,心里有很多猜想,但她還是決定相信他。
「我——」歐陽墨城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洛寧香在邊上冷笑,這是腳踏兩條船的男人所表現出來的囧態。
然後新一輪的謊言又要開始了。
「你究竟在哪里嘛」徐敏兒見他吞吞吐吐,就更加著急了。
「我在公司!」猶豫再三,歐陽墨地實在是沒辦法給她一個晴天霹靂。
他承認他是混蛋!
「你在公司呆了一整夜?」顯然徐敏兒有些不太相信。
「是!」歐陽墨城回答的肯定。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三秒…。
「那好吧,要我給你送換洗衣服過去麼,早餐吃了麼,不吃早餐胃會壞掉的,皮蛋瘦肉粥好不好,你最喜歡吃的,要不要再加一杯咖啡,拿鐵可以麼,還是要黑咖啡,」徐敏兒殷切的嘮叨著,一切都沒有變,她堅信一切都沒有變,不要自己嚇自己。
女人善于自欺欺人,企圖掩蓋掉那發現破綻,自我催眠,營造幸福的假象。
她越是這樣,歐陽墨城心里越是愧疚「都好啊!」
「那我拿主意了,待會見」徐敏兒以輕松的口吻掛斷電話,笑容明媚的小臉上,那笑凝滯了。
房間里,靜的能衍生出鬼來。
洛寧香大步走到床邊,拿起地上的衣服,扔給他「快點穿吧,別等你老婆到公司了你還沒到,那樣可就糟糕透了,在外面偷吃了一夜的男人,一定要在老婆面前表演的自然一點」。
讓她如何去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他真的會跟徐敏兒分手?
她是芸芸眾生當中的小三,而且也听信了用來欺騙的謊言。
「就算是整理,也應該面對面,盡可能心和氣和的說」歐陽墨城知道洛寧香很生氣,他也很無奈。
洛寧香平復了一下心緒,說道「你不要弄錯了,並不是我逼你跟她分手,你要跟她長相廝守還是分手,我不想管,也不要管,昨晚的事,你可以當作一場艷遇或是一夜,反正你不吃虧」。
她的心在流淌著血,是她活該!
歐陽墨城穿起衣服「約定不會改變,洛寧香,你一定要等我!」
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套上西裝出了房間。
洛寧香抬手,輕撫過被他吻過的地方,等他?她真的能等到麼,心里一半是希望,一半是彷徨!
歐陽墨城下樓,不可避免的踫到洛家的人。
「咦,歐陽律師你怎麼一大早就在我們家了?」洛子龍驚詫,他絕對想不到他是晚上沒回去。
「哦——,我有急事向總裁回報」歐陽墨城從容的回答。
「怪不得呢!」洛子龍笑笑,沒有懷疑。
而洛家的其他人,看到歐陽墨城下來,也一心以為他是早上剛剛來的,誰也沒有在意,反正歐陽墨城出入洛家很頻繁,大家都不以為然了。
*
洛君天買了藥回來,偷偷交給唐暖央「那丫頭來了,你就讓她吃了!」
「知道了,你就別操心了,對了,歐陽墨城剛剛離開了,你不是要去公司一趟嘛,趁機找他談談」唐暖央接過藥放在枕頭下面。
「嗯!那我去公司了,寧香一會來陪你,我中午12點回來」洛君天靠過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好了啦,家里這麼多人,你是怕我餓著還是凍著,公司的事也要緊的,快去吧」唐暖央拍拍他的手臂,心里很幸福。
他對她的體貼與無微不至,有時感覺真的很難想像,他曾經會是個壞男人。
洛君天離開沒多久,洛寧香就有氣無力的飄進來了。
「嫂子——」她坐下來,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
「昨晚沒睡好麼,黑眼圈這麼重」唐暖央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上過床後,還是不歡而散了。
洛寧香模了一下眼楮「有這麼明顯?」。
「很明顯,黑眼圈,失落,傷心,發呆,統統都很明顯」唐暖央指著她的臉,一語道破。
「什麼意思啊?我听不懂」洛寧香低頭裝蒜。
「你以為你哥是傻子麼,你把歐陽墨城藏在房間的事,從你開門起,他就知道了」唐暖央把話給挑明了。
洛寧香驚訝「他,他知道了?那他剛才怎麼不罵我」。
「如果你現在只有17歲的話,你哥肯定臭罵你一頓,連帶把歐陽墨城揍個半生不遂,問題是你現在是成年人,談戀愛,有性生活是很正常的事,你哥他也不好意思罵你」唐暖央平心靜氣的說道。
洛寧香努努嘴,不說話。
「本來呢,你跟歐陽墨城,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中間還有個徐敏兒,實話跟你說,我早就看出你跟他之間的不尋常了,但是我同時也方現,歐陽墨城對徐敏兒真的好的沒話說,與其說是戀人,更像是家人,對不愛的女人可以灑月兌的分手,可對于家人,他就狠不下這個心了,所以,如果你要跟他在一起,一定是困難重重的」唐暖央以她角度理性的分析給她听。
安靜了半晌,洛寧香煩惱的抓住頭發,打開心扉跟唐暖央聊「嫂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也不知是從什麼時侯開始的,我一天到晚的遇到他,每次跟他一番斗爭之後,想他的時間就會變多,我討厭看到他對徐敏兒好,他說我一句壞話,我會難過的想要哭,我好像真的愛上他了,我知道他有女朋友,知道他們感情很好,我也已經用盡全力的擺月兌了,可是——,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唐暖央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傻瓜,這就是愛情啊,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一見鐘情的,歐陽墨城他現在也跟你一樣,因為內心太過于渴望的,所以控制不住,你們沒有錯,全都是這顆心惹的禍,它讓你們靠近,哪怕是分開到天涯海角,靈魂也會飛躍千山萬里緊緊依偎的」。
洛寧香冷靜的想了想,微笑「謝謝你嫂子!听你這麼說,我心里好受多了,不再覺得自己是個插足的第三者,哎,隨緣吧!」
「這就對了,不要過分的強求或是逃避,說不定他能跟徐敏兒和平分手呢,沒有愛情的戀人,就算生活在一起,也總有一天會變的疏離,現在你就給他時間去完結那段感情吧」。
「嗯!」洛寧香點點頭,在唐暖央的開導下,她的心果然平靜了很多。
唐暖央從枕頭下來拿出那盒緊急避孕藥了。
「把這個給吃了,你跟他的未來還沒有定數,萬一有了,可是很麻煩的」。
洛寧香接過盒子,低垂著眸子看了半晌,放進口袋里「我待會吃!」
「一定要記得吃,若有一天,你們真能走到一起,到時再懷孩子也不遲,明白我的意思麼」唐暖央特意加重了語氣,該說的她全都說了,接下來就要看她自己的抉擇了。歐陽墨城趕到公司,**還沒能坐熱,徐敏兒就來了。
「墨城,熬了一夜累了吧」徐敏兒把袋子放在桌上,拿出粥來,打開放在他面前,人走到他的背後,給他捏肩膀。
眼楮落在他的脖子上,紅色的吻痕刺入她的瞳孔。
空氣變成了刀子,每呼吸一次,就毫不留情的割傷她的心。
歐陽墨城察覺到背後徐敏兒忽然之間靜止不動了,不由的側過頭「你怎麼了?」
徐敏兒快速的移開視線,勾起笑容「沒什麼,我看到你的肩上有灰塵,想要幫你撢掉」。
她象征性的輕拍了幾下他的肩膀。「噢!謝謝!」歐陽墨城無法轉頭去面對她,盡管她看起來似乎有些異樣,但仍舊沒有去深究嫘。
「粥快要涼了,吃吧!」徐敏兒溫柔的說道,給他繼續按摩肩膀,心里如刀割般的痛。
他有別的女人了!
哪怕是自欺欺人,這吻痕是她再也無法去逃避的佐證污。
歐陽墨城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粥,心里感覺越來越沉重。
「加了一晚上的班,肯定很累吧!」徐敏兒試探性的問,她不敢很直接的質問他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不能失去他。
「還好!中途也有休息!」歐陽墨城淡聲回答,腦海中冒出跟洛寧香在一起的時刻,于是就更加愧對敏兒。
「那倒還好,墨城——」徐敏兒溫柔的叫他,從背後環抱住他的脖子「昨晚我等了你一整夜,不停的上樓下樓,想著再過一會,就會回來了,就這麼到了天亮」。
黑眸驚動,他憂愁的蹙起了長眉,心里很難受「干,干嘛這麼傻,就算沒有我,你依然要好好生活」。
徐敏兒用力的將他抱緊「沒有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墨城,不要拋棄我,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我的人生只剩下你了」。
她好怕好怕他會為了昨晚的那個女人跟她說分手。
「敏兒,你不要這樣!」歐陽墨城握住她的手,心里很難受。
徐敏兒移到前面,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不離不放的環著他的脖子,表情楚楚可憐「我已經習慣了有你的生活,你就是我的一切,我要給你洗衣做飯,生兒育女,我的未來一定要有你才可以!」
「敏兒——」歐陽墨城想要跟她說,他愛了別的女人,可是這話在面對她純真小臉的時侯,硬生生的給卡住了。
「我們結婚吧!」徐敏兒突然說道「先登記,喜酒擺不擺都無所謂的,旅行結婚也可以,外去別外一個城市也可以,總之,我到死都會跟隨你的」。
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情況,她不能接受他們的愛情消逝了,各奔東西這麼慘淡的結局,她付出了所有,他不能這麼對她的。
歐陽墨城被她逼的喘不過氣,他拉下她的手「這事,我們回家再商量吧,現在我要工作了,你也該去診所了」。
徐敏兒失望垂下手「那好吧,我們回家再說,我先走了!」
說著,她把頭靠下去想要去親他。
歐陽墨城下意識轉過頭去,躲開了她的親吻,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轉過頭來,在她臉頰上很輕很輕的踫了一下「乖,回去吧——」。
徐敏兒從他腿上下來,含著眼淚走出去。
因為那個女人,他連踫也不要踫她了麼,那女人究竟是誰?!
站在門外,她看到秘書台的正在忙碌工作的男秘書。
握了握拳頭,她調正好表情之後,裝作很不經意的走到秘書台前「你好,初次見面,我歐陽律師的女朋友」。
男秘書客氣的回應「你好!」
「哦,對了,昨天晚上你們加班到幾點啊?」
「昨天?昨天沒有加班吧,總裁夫人生孩子了,歐陽律師一下班就去洛家探望了」男秘書想了不想的說道。
洛家!
徐敏兒心里猛的咯 了一下,身形一陣不穩,她早就該想到的!
歐陽墨城沮喪的靠坐在椅子上,敏兒一定是已經覺察到了,那他是不是該就此把話說出來呢,可是他又怕到時她真的承受不住的去干傻事。
他一方面答應洛寧香會對她負責,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沒法對敏兒那麼狠心。
坐了一會,桌上的電話響了。
他順手接起「喂——」。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洛君天的聲音,平淡無波。
「馬上來!」歐陽墨城掛了電話,站起來去頂樓。
敲門兩下門,進入總裁室。
洛君天站在落地窗前,高大偉岸的背影看起來優雅尊貴。
歐陽墨城走過去「你找我?」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麼?」洛君天沒有轉身,幽幽的開口。
「請恕我沒有通神的能力,我不知道」歐陽墨城心里隱約有了答案。
「不需要有通靈的能力,猜一猜看,很簡單的」。
「不如總裁你透露一下吧」歐陽墨城盯著他的後腦勺笑道。
洛君天轉過身來,綠眸發笑,透著危險。
忽然間,他做出了一個讓歐陽墨城都驚詫到眼珠子快掉下來的舉動。
他伸手一攬,抱住歐陽墨城的腰,將他攬進懷里,男性跟男性的軀體貼合,很有基情。
洛君天笑容燦爛的摘下歐陽墨城的眼鏡扔到地上,俊美的臉湊近他「今天看歐陽律師,真是越看越俊俏,讓我忍不住想要親你」。
他捏著他的下巴,作勢要去親他的樣子。
「總裁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啊?」歐陽墨城避開一些。
「玩?誰跟你玩?平時你不是很喜歡我的嘛,記不記得你迷暈我的那一次,你分明這麼愛我,怎麼可以移情別戀呢,我會傷心的,如果我現在說,我喜歡上你了,你算怎麼辦?」洛君天笑的無比耀眼。
膽大包天的家伙,勾妹妹上床,他現在就要讓他試試反被人調戲的感覺!
「總裁你想我怎麼辦」歐陽墨城當然不相信他是突然改性了,他只是在替洛寧香報復他而已。
「你覺得意下如何?」洛君天對他曖昧的吹了一口氣。
「可我比較不喜歡,不如我把你壓在身下吧」歐陽墨城微笑著回答。洛君天笑的陰森「好,那就比比看,誰能把誰壓在身下」。
他拽著他走進休息室。兩分鐘後,傳來一陣慘叫聲。
半個小時後,嘴角掛彩的歐陽墨城跟一臉蕭肅的洛君天從里面出來。
「坐下——」。
洛君天冷冷的扔下一句話,自已先行坐到沙發上。
「總裁你的愛法可真是獨特」歐陽墨城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輕笑著跌坐到椅子上。
「因為實在是太愛你了,喜歡我這種愛上吧,舒不舒服?過不過癮?」洛君天揉著揍痛的拳頭。
修理他,今天是勢在必行的,若不然,他還真當他說的話是放屁了。
「就是太粗暴了,下次溫柔點」歐陽墨城繼續笑,無視他眼底的寒氣。
揍也揍過了,現在該說正題了。
「昨天晚上,玩弄我妹妹玩的還開心麼?」洛君天目光陰的猶如撒旦。
「用詞別這麼粗鄙嘛,我們是互相喜歡的,我開心,她也開心啊」歐陽墨城就知道唯有這件事。
「那開心過後,你有想過對她負責麼」。
「我跟寧香已經說好了,這事你不用費心了」說實話,談起這個問題,他就頭痛。
洛君天看出他的不耐煩來,過于拽起他的衣領「她是我洛君天的妹妹,你別想吃完提起褲子就不認帳,我命令你立刻跟徐敏兒分手,不管你情願不情願意,你都必須給我娶寧香」
歐陽墨城拉下洛君天的手「具體要怎麼做,我自有主張」。
「我倒想洗耳恭听一下,你這主張究竟是什麼,別想給我打馬虎眼,我沒那麼好糊弄的」洛君天再次拽起他的衣領,不放過他的逼問。
「我——,會整理跟敏兒的感情,對寧香負責,這樣可以了吧」歐陽墨城被逼的沒法,只能把對洛寧香下的承諾告訴他,照理這是私人的情感,他不想別人來插手管。
洛君天這才松開他「這話可是你說的,有一天你負她的話,就不是像今天吃點皮肉之苦了,我真的把你削成人棍」。
「有這麼個恐怖的哥哥,我哪敢說話不算話!」歐陽墨城笑的無奈。
「別嬉皮笑臉的,快點處理好,讓我妹妹傷心的話,你就真的死定了」洛君天瞪他,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一連半個月,洛寧香都呆在家里,歐陽墨城也不沒有打電話給她,也沒有再來。
如今,放不下,患得患失的人,反而是她了。
唐暖央已經能下床走動了,不過月子里,最主要還是躺在床上休息。
洛君天白天陪他,晚上抽時間辦公。
月嫂抱著小二少爺進來「少夫人,寶寶該吃女乃了!」
「把他給我吧——」唐暖央拓開手臂,溫柔的抱過小小的寶貝。
他張著美麗的綠眸,聞到女乃香味,他的小嘴巴就像是小燕子似的到處找食,份外的可愛。
洛君天在旁看的發笑「他還挺機靈的!」
「小孩子都很聰明的」
「拿塊手帕給我」。
洛君天趕緊拿來了手帕給她「你要干嘛?」
唐暖央也不管他,反正是自己的老公。
小寶寶吃完了一邊就沉沉的睡去了。
月嫂抱起他回了嬰兒房。
洛寧香在心里嘀咕,鬼才信!
「你過來陪你嫂子吧,我到外面去了」洛君天面無表情的離開房間。
洛寧香坐到床邊「嫂子,這段時間你可不能任我哥胡來,女人自己不疼愛自己,光顧著老公,那是最蠢的行為」。
唐暖央說的底氣不足。
唐暖央汗噠噠的,
轉眼間,洛寧香變的安靜了。
「怎麼了?」唐暖央看出她失落來。
「沒什麼啦,就是這幾天挺無聊的」洛寧香笑笑說道,低頭玩著手指。
「跟我說說吧,我能幫你出出主意,這里反正沒有別人」。
「哎——」洛寧香嘆息,抬起頭來「嫂子,我好像被騙了」。
「為什麼這麼說?」「歐陽墨城自那天早上離開後,就再也沒有打過電話給我,連一條訊息也沒有,我想他可能最終還是無法放棄徐敏兒,所以選擇放棄我了吧」一天又一天,從第一天的期待到一連幾天的失望。
唐暖央怔了怔,輕聲的又問「一個電話也沒有?」
「沒有!」洛寧香搖頭,笑容再也牽強不起來了,交付了身心的女人,就什麼籌碼都沒有了。
「混帳東西——」唐暖央也忍不住月兌口咒罵。
心想這歐陽墨城不會真的嘗到了味道後,不再有新鮮感,就不管寧香了吧,畢竟另一邊是他相戀了多年的女友,不然怎會連電話也沒有一通。
「嫂子你也覺得他很混帳吧,不過我不氣他,我也不罵他,一切全是我自己的責任,從明天起我要上班了,不能陪你聊嘍」。
「你能請一個星期假來陪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寧香,不管跟他是什麼結果,都不要想要太過于極端,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她低迷的心緒,讓唐暖央堪憂。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會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洛寧香無所謂的笑笑。
晚上。
吃過了晚餐,大家正要上樓去,突然來了兩個客人。
歐陽墨城跟徐敏兒提著水果藍站在大廳里。
洛寧香的心重重往下一沉,跌個粉碎。
歐陽墨城看著她,平靜的眸子下來,有一種痛在蔓延。
徐敏兒挽著歐陽墨城,禮貌的跟所有人打招呼,她跟洛寧香打招呼「寧香小姐,你好!」
洛寧香自嘲般的笑笑,不去看他們的臉,也願再跟他們面對,扶著額頭說道「我頭有點痛,先上樓了!」
她提步往樓上走。
依稀听到背後的徐敏兒說「少夫人生了孩子,我還沒來看望過,特地來看一下」。
兩人還是恩恩愛愛,所以她是最大的諷刺跟笑話。
洛寧香進了房間,將門反鎖,眼淚就不由的掉了下來。
他帶著徐敏兒來向她宣布答案麼。
那一夜她像是沉浸在冰水里,傷心難過又可笑。
洛君天跟唐暖央那一晚也沒有睡好,看到善良的徐敏兒,他們無法把罪怪在她的頭上,要怪就怪歐陽墨城,可其實,火歸火,他們也沒有辦法。
公司過道上。
洛寧香鈴著包包走來,在轉角跟歐陽墨城踫到。
她讓開道來,讓他先走。
「能談談麼」歐陽墨城沒有走過去,看著她,嘆息的說道。
「不能!永遠都不能!」洛寧香冷著臉,果斷的向前走。
歐陽墨城轉身把她拉到無人的角落里「敏兒她有輕度的憂郁癥」。
「你女朋友有憂郁癥跟我有關系麼,我又是醫生,你告訴我干嘛,還是你沒錢給她治,問我借錢麼,好,你要多少」洛寧香拿起包包,掏出皮夾子,拿出一張寫好的支票「10萬夠不夠?」
歐陽墨城屏息,表情陰郁。
「10萬不夠?那100萬總夠了吧,就當我施舍你們的,以後別出現在我的面前」洛寧香把支票甩在他臉上,推開他,氣息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