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山林邊上,各種蟲鳴聲此起彼伏,徐徐的清風吹來,撩動著人的身體,感覺輕飄飄的,說不出的舒暢。
「子萱,從我認識你到現在,感覺你就是兩個人,自從那事發生後,你一直就郁郁寡歡,其實,何必這樣呢!人生苦短,就算你每天沉悶,那日子還不是一樣照樣要過。」陳文達坐在石頭上,對蘇子萱說。
蘇子萱也不說話,是啊!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得沉悶了許多,簡直就不像自己了。
「再說,這事兒,不是馬上就要翻頁了嗎!等我傷好後,肯定會跟程木村來一個徹底了斷,這廝,太不地道了,下次絕對不會放過他!以後美好的日子還長著呢!別整天一副苦瓜臉,時間長了,會長皺紋的。」
「嗯!」蘇子萱輕輕點了點頭,突然想換了一個人似的,輕松明快的說道︰「這里真舒服。」
「那可不是,空氣好,風景好,等我老了啊!一定要回到這里養老,曬曬太陽,釣釣魚,哄哄孫子,那可真是其樂融融啊!」陳文達說著說著慢慢朝蘇子萱身邊靠去,黑暗中輕輕抓住蘇子萱的手。
蘇子萱也沒拒絕,但也沒表示歡迎,表情不是很自然,陳文達順竿子往上爬,又摟住了蘇子萱的腰。雖然他還受著傷,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和美女勾搭,用他的話說就是和美女勾搭,能增加血液循環,對傷口有很好的修復能力,當然,如果能和美女大戰一番的話,修復效果會更好,不過,一晚上只能一次,多了就會適得其反。
見蘇子萱沒有拒絕,陳文達一只手順著蘇子萱的小蠻腰慢慢往上游走……
「文達,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蘇子萱推掉他的手,輕輕說道。
蘇子萱一個激靈,雙手推住陳文達的胸膛,卻沒有用力,微微的閉上了雙眼,半推半就的和陳文達配合了起來。
陳文達一陣歡喜,整個人就像被這風吹起來一般,輕飄飄的。
「文達……不要……」蘇子萱退後幾步。
雖然人家說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其實是想要,但看蘇子萱那般勉強的樣子,陳文達也不會沙比到用那句話來形容,輕應了一聲,道︰「嗯!咱們回去休息吧!」來日方長,蘇子萱已鐵定是他的人了,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舅舅!舅舅!」蘇子萱整理好衣服後,兩人正準備朝回走,二豐急匆匆跑了過來。
「叫什麼叫?」陳文達喝道,這小子,來的還真是時候,要是剛才那情景被他撞見了,憑他和宋美熙的好關系,指不定會添油加醋和她說道一番。
「喲!舅,你在這里****啊!」這話一說,蘇子萱當即臉紅了起來。
「滾!我們正在說事呢!」陳文達連忙轉向蘇子萱,說︰「別听他瞎說,他就是缺根筋,口無遮攔,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我說舅,要是狗嘴能吐出象牙,那能是狗嗎?」
「什麼事啊!急匆匆的!」陳文達不想和二豐扣字眼,和他扣字眼,他肯定是義無反顧的搭了進去,到最後,還要犧牲不自己。
「出大事啦!」二豐夸張的叫道。
「哎呀呀!什麼鳥大事?剛才你們打架打死人了?帶舅去救活他。」
「不是啊!舅,要是這事搞不定,你死了不要緊,可要帶著我們全村人都要跟著你死啊!」
「你這臭小子,有什麼事就直接說。」
「那咱趕緊回去吧!村長還在家里等著呢!」
「到底什麼事?」
「反正不是好事!」二豐抬腳就往回走。
陳文達只好拉起蘇子萱,跟著朝回走。
回到屋里,麻村長和二豐兩人交叉著把整件事情和陳文達說了一遍,末了,麻村長語重心長的說︰「文達,咱們小山村今年的收成可就全靠你了。」
二分也跟著總結道︰「是啊!小山村今年餓不餓死人,就看舅的了。」
「村長……」陳文達為難的叫了一聲,說道︰「這比試倒不是不可以,但那個比法,有些欠妥。」
麻村長連忙問道︰「怎麼個欠妥?我覺得蠻公道的!誰認不出來誰就認輸,挺直接的啊!」
「我確實能認幾味中草藥,但我不敢說所有的中草藥我都認得出來啊!」陳文達想了想,問道︰「這個華振武,怎麼沒什麼印象了?」
二豐道︰「哎呀!舅,你忘了,小時候在河里游泳,我們都赤溜溜的什麼都不穿,就這小子喜歡穿個紅褲衩,有一次,我們按著把他紅褲衩給扒了,這家伙哭哭啼啼的,跟個女孩子似的。」
陳文達道︰「你一說,還確實想起來這麼一個人,但這幾年好像沒見過他啊!」
麻村長說︰「這孩子可有些背景喲!他有個姑爺爺,以前是國民政府的一個小軍官,後來跟著老蔣跑到灣台去了,他這個姑爺在灣台開了個診所,慢慢的診所開大了,變成了一個私立醫院,也弄了不少錢,然後年紀大了,想著落葉歸根,就回到了大陸,在我們縣城開了一家私人醫院,順便也想安享晚年,這個人吧!無兒無女,然後就把這華振武接到了縣里,這孩子就在縣里上的學,後來也出息,竟然考上了漢武大學,是什麼醫生專業的,這個我不懂,他姑爺爺就是想著這華振武以後接手他的私人醫院,這不,放暑假回來了唄!」
「哦!原來還是個牛人。」
二豐道︰「舅,你是不是怕了?」
「去,我怎麼會怕?怕字怎麼寫的?」
二豐用手指在桌上寫著,道︰「咯!這麼寫的!」
「滾!」陳文達道︰「還是前面說的,比試不是不可以,但比法要改,這家伙的姑爺是從灣台回來的,指不定從灣台帶回一些我見都沒見過的中草藥,他第一個問我,我答不出來,豈不是死翹翹!」
二豐道︰「舅,還有你認不出的草藥?」
「我靠!人家背景是灣台,灣台你去過麼?那里長些什麼草藥,你知道麼?二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咱們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那倒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月亮是怎麼形成的。」二豐深有同感的說。
「那你說要怎麼比?」麻村長問道。
「我和他各出十種草藥,他認我的,我認他的,誰認不出來的多,就算誰輸,這樣的話,對兩個人都公平,也不會一竿子把人悶死。」
「好說!這個應該沒問題。」麻村長答應著說︰「我這就給華禿子打電話,改比試規則。那文達,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上午,攔河壩見。」說著背著手走了出去。
二豐把麻村長送出門,吆喝道︰「好 !咱不見不散。」
陳文達一把拽過二豐,對著他**就是一腳︰「看你樂的,你去啊!」
「舅,咋啦!你還真的不敢去了?你要是不敢,我替你去,什麼鳥華振武?不就是喜歡穿個紅褲衩嗎?我能搞定他。」
「廢話少說,跟我去準備明天給華振武的考題。」
「好 !」
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楊一花招呼各位姑娘︰「睡吧!睡吧!讓他們折騰去。」
第二天,攔河壩擠滿了人,他們都是小山村和上水村來看熱鬧的,鄉下嘛!一年到頭每個娛樂節目,這突然來個認草藥比試大會,無異于城里人上KTV,洗桑拿。
再說,這場勝負可關系到兩個村的生計問題,娛樂歸娛樂,兩個村的村民對這件事還是蠻上心的,有些人,大清早就搬了個板凳過來,找到一處地勢好的地方,翹起二郎腿,眯著眼,抽著煙,說不出的愜意。
更有會做生意的,提著蛇皮袋吆喝著︰「瓜子咯!瓜子咯!一塊錢一袋,賊便宜……」
整個攔河壩活像一個集貿市場亂糟糟的。
「咳咳!」二蛋子抖出一塊桌布,叫道︰「下注喲!下注喲!」拿出50塊錢拍在桌布上︰「我押陳文達贏……」
「20,押華振武贏……」
「50,陳文達。」
「20,陳文達……」
「好 !好 !押好離手……那個,林子,你給我統計一下……好 !大家不要擠,時間還早,慢慢來……對對對!有素質嘛!排隊嘛!那個……什麼,林子,鐵栓押陳文達,10塊錢……」二蛋子招呼這邊,又招呼那邊,忙的不亦樂乎。
九點左右的時候,陳文達和華振武前後出現,兩邊的村民吆喝聲四起,都為各自村的代表吶喊助威,那勢頭,就像在看國足比賽一樣。
不過,單看出場,陳文達便壓住了華振武的風頭,左右林牡丹和宋美熙兩個美女,後面跟著二豐和蘇子萱,那派頭,就算是賭神,也不過如此,這村民賣力的吶喊,倒多半是為了這三位大美女。
有些人就嘀咕,這陳文達算哪門子的蔥花?一下子竟然能帶三個美女回來,那可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啊!
而華振武就顯得寒酸了很多,就一個老爹叼著旱煙袋,穿著青布衫,背著手跟在後面,嘴里時不時冒出一股青煙,兼帶著那種享受的神情,搖搖擺擺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