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听說他一人單挑天羅幫一眾大佬,硬是在那麼多大佬的面前,把大佬的大佬給弄死了,這份本事,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得到的!當時心里就犯嘀咕,也虧的是宋美熙這小妮子叫來了部隊,要不然輪到這小子出手,還真的能把整個「巴黎浪漫」掀個底朝天,要是他氣不消,指不定也能把自己從樓上扔下來,想著這些就是一哆嗦啊!
王慶祥呵呵笑道︰「這頓我請,各位不要客氣……」
「還是算了吧!」宋美熙撅嘴諷刺道︰「上次說送我們酒,到最後差點沒把我們送到派出所!你別再給我們下套,我們可不吃你那套,大不了我們換個地方吃。」
「別啊!宋小姐,這次我可是真的,你們可是一群菩薩,上次得罪了你們,整整損失了我一個店,我可不想再發生那樣的事,這次是真心實意的!」自己的外甥女可以說是在陳文達的幫助下坐上了西京會的總會主,以後還得仰仗這位頑主,得罪他,斷送了外甥女的地位不說,說不定自己這家新開的店,又會無緣無故被查封。
「那既然王老板這麼慷慨,咱們就在這里蹭一頓啦!」陳文達可不怕王慶祥宰他,瞧他前後的表情就知道,鐵定是知道了自己的手段,現在肯定不敢在自己面前造次。
王慶祥欣喜不已,連連道︰「多謝陳先生給王某人的面子,阿杰,你看看陳先生他們要吃些什麼,我去廚房吩咐一下,保證讓陳先生,宋小姐他們滿意。」說完樂呵呵的走出包間,仿佛撿到了一個寶似的。
宋美熙瞧著王慶祥笑的很奸的樣子,不安的在陳文達身邊說道︰「不會又是一個圈套吧!好!我們就將計就計,吃他丫的,最後一份錢也不給他……哈哈!」說著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喂!你干什麼?」陳文達問道。
「給沈一洋打電話啊!讓他帶人在外面候著……」
「打住!沒看人家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啊!」
「切!上次送我們酒也是真心實意的,還不是被坑了?算了,本小姐今天就不跟他一般計較。」宋美熙轉向華振武,道︰「武子,你不是說要請我們吃飯嗎?擇日不如撞日,就這頓吧!」
華振武在旁邊听了半天,知道這是家黑店,答應吧!怕兜里的錢不夠宰,不答應吧!這麼多美女看著自己,一個大男人,怪難為情的!支支吾吾道︰「這頓不是林小姐請嗎?下次,下次我請你們……」
林小姐見宋美熙悄悄的對她擠了擠眼楮,笑了起來,道︰「要不這次你請,下次我再請吧!」
林牡丹突然來了這麼一手,華振武有些始料不及,輕聲說道︰「剛才那老板不是說這頓他請嗎?」
宋美熙道︰「如果老板請,這頓也算是你請的,我們同樣承你的情,你看怎麼樣?」
「好……好吧!」被幾位大美女這麼看著,華振武說話都不利索了,此時的他,和在鄉下牛逼哄哄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在鄉下,他可是天之驕子,又有個寶島歸來的姑爺爺,簡直就是含著金鑰匙。可一來到西京,世面大了,各色強悍人物紛紛在自己眼前登場,任何一個人,一個指甲蓋就能秒殺掉自己,頓時就沒有了自信。
「那個……你們上次在這里吃飯,被宰了多少錢?」華振武忐忑的問道。
「嗨!也不多!」宋美熙大咧咧的說︰「好像是十二萬多吧!」
「什麼?」華振武跳了起來︰「一頓飯十二萬?!」就算他姑爺爺富甲一方,也吃不起這等天價的飯啊!靠!把自己賣了都付不起這頓飯錢,華振武真是欲哭無淚。
二豐喝著桌上茶,鄙視的看了華振武一眼,懶洋洋的說道︰「武子,你怎麼一到西京,整個人就沙比了呢?看不出我幾個……呃!」他連忙急剎車,沒把後面「舅媽」兩個字說出來。「沒看見人家逗你玩的啊!」
「哦!哦!哦!」華振武暗暗的擦了一把汗,這幾個女人在一起,自己這個大男人還真不夠她們戲弄的。
見華振武吃癟,宋美熙格格的笑了起來,拿起菜單開始點菜,切!吃了上次的虧,再借這老板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再訛他們了!
「郁敏杰,你這人還真志氣啊!好端端西京會總會主你不做,跑到這里當服務員,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是破罐子破摔呢?還是改過自新,從頭再來?」趁著宋美熙他們點菜的空當,陳文達把郁敏杰叫了出去,當面數落了起來。對于這個小舅子,那可不能慣著,郁敏彤一介女流,哪能成年累月的挑著那個擔子,就算她決定要挑下去,身邊總要有個信服的人吧!看得出來成五是一心一意的幫郁家,但他歲數在那里,指不定哪天就退休了,他以退休,在西京會的實力就會日趨下跌,下面不安分的人多著呢!到時候,恐怕他想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目前能幫郁敏彤挑起這個擔子的,毫無疑問,就是郁敏杰,他現在是不成器,但不代表他以後就一直是這樣,像他這樣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二世祖,要受過各種磨練,心性才能穩重,才能慢慢成熟起來,擔負起他本該擔負的責任。
「我……」郁敏杰低下了頭,在西京總部的那一幕,他算是丟盡了郁家的臉,要不是姐姐站了出來,下面那些大佬,早就離了心。而這個年輕人,也沒有了先前那種紈褲的做事風格,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接受著大人的教訓。如果換一個人,郁敏杰或許會揚起他那高貴的頭顱,對此人的這般教訓不屑一顧,但陳文達,他卻不敢那樣做,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實力在說話。
「陳哥,我是想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以前,我爸還在,我是少會主,高高在上,在西京,只要報出我的名字,沒人敢動我,現在我知道了,他們畏懼的是我爸,其實我……我根本一文不值!那次他們要我接手西京會,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啦!突然就害怕了起來,我也知道自己沒用,可……那時,我真的無法控制自己,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不要坐那個位置……或許,那時我太小孩子氣了!」郁敏杰低沉的說道。
「後來,我好好想了想,覺得那天自己的表現真的是窩囊透了頂,但說句實話,我仍然對那個位子心存芥蒂,我從小錦食玉帛,過慣了那種沒有擔當的日子,突然這麼一副重擔落在我身上,那一刻,我是從心底害怕了起來,我知道爸爸所做的都是刀尖上的事,我……我真的是很恐懼,說到底,其實我就是貪生怕死。」
「哪個人不怕死?別看書本上那些烈士行刑前拽的很,我敢說,其實心里怕的要命!不怕死的人,要麼不正常,要麼就****!」陳文達道︰「你剛才說的意思,還是想承擔起振興郁家的責任,是不是?」
「這個是必然的!」郁敏杰雖然語氣算不上堅定,但他的目光中,卻暗含著勢在必行。
「那你就應該回到你姐姐身邊,只有在那里,你才能充實自己,你跑來這里端個什麼鳥盤子?你這是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但沒有什麼意義。」
「我就是想……想這樣一步一步鍛煉自己。」
陳文達點頭道︰「出發點是好的!」他想了想,說︰「這樣吧!如果你信任我,以後就跟著我吧!到時候,我保證你能信心滿滿的接過西京會這個大擔子。」
郁敏杰抬起頭,兩眼放出光芒,陳文達的身手他可是見識過,跟著這麼一個人,受他的指教,自己再勤奮努力點,何愁以後在西京會不能上位?
郁敏杰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口中叫道︰「師父……我……」
「嗨!嗨!嗨!別這樣叫啊!我讓你跟著我,是想教你一點壯膽的東西,可沒說做你師父啊!快起來……」陳文達輕輕一托,不動聲色的將郁敏杰帶了起來。這什麼事啊!自己還沒玩夠呢!哪能隨隨便便收徒弟!就算收,也輪不到你這個小舅子啊!到時候輩份怎麼論?你姐是我老婆,我老婆是你師娘,這不亂套了嗎?
「陳哥,你就收我做徒弟吧!我知道,我膽子小,又沒用,你肯定是瞧不上我,只要你答應收我做了徒弟,我……我一定改,改到你滿意為止……」
「這事以後再說。你啊!別在這里做什麼服務員了,回到你姐的身邊,那里有成五,你跟著先熟悉一下西京會的一些事物。我呢!有時間就叫你過來。」陳文達說道。
「好!我這就去找我姐!」郁敏杰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就朝外面走。
「嗨!別急啊!先把咱們的菜給點了吧!」陳文達喊道。
吃完飯後,一行人又打了包去看蘇子萱,剛走進病房,一位四十開外的男人拿著一個藥瓶聲情並茂的向蘇子萱夸夸其談的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