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震東打包票道︰「阿華,你放心吧!我保證讓他安安分分的等著虎團的人來香港。」
羅華點頭道︰「嗯!好戲馬上就要上演。」
「你確定這兩個人就住在這棟別墅嗎?」下山時,陳文達看著出租車司機,問道。
「當然確定,憑我曾經做過警查的寶貴經驗。」司機笑呵呵的說,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在吹牛還是在自豪,反正讓人听著,總覺得有種不靠譜的念頭。
「能住在這里的人,都是港島的富豪吧?」
「是的!你覺得窮人,或者普通的小白領能住在這里嗎?」
二豐道︰「我覺得有可能。」
司機笑了起來,那是一種嘲笑︰「先生,你別白日做夢了。」
「那些富豪請來的佣人和清潔工,就可以住在那里面。」二豐說。
「先生,你真幽默!」
「你認識住在這里面的人嗎?既然他們都是富豪的話,應該有一定的知名度,香港這麼小。」陳文達問道。
「香港是小,但有錢人太多了,很多隱形富豪富可敵國,但從來不在公眾場合露面,所以沒人認識他們,前些年,大陸來的那個姓張的綁架了姓李的兒子,索要了十億港幣,然後又綁了姓郭的富豪,勒索了六億港幣,從那以後,富豪們人人自危,沒以前那麼張揚,錢重要,命更重要。」司機解釋著說。問道︰「先生,我要送你們到哪里?」
「去XX警局。」陳文達道。
陳文達和二豐在來港時被抓的那個警局下了車,正踫上梁sir,陳文達說路過這里,進來看望梁sir,並詢問那幫混混有沒有再過來惹麻煩,三人親熱的交談著走進警局。
出租車司機自言自語道︰「真是大陸來的條子,還準備報案呢!鬼鬼祟祟的去踩點,不是條子,就是梁子!」
陳文達兩人和梁sir寒暄了一會兒,婉言拒絕了梁sir請他們吃飯,直接回到了酒店。
一回到酒店,陳文達打開電腦,迅速下載了一個谷歌地球,鎖定到他們剛才跟蹤的別墅位置,問二豐︰「這里是不是那幢別墅?」
二豐驚訝道︰「舅,你也太牛叉了!都沒見你裝攝像頭,怎麼就能清清楚楚的看見那里?」
「別廢話,就說是不是那幢別墅。」
二豐趴到顯示器前,仔細的看了看,說︰「是!就是那地方。」
「好!我們來做下計劃……」陳文達將地圖最大化,指著別墅外面的柵欄,說︰「看到這里沒有?這就是圍牆,圍牆不高……」
「那我們直接翻過去。」
「翻不進去,上面有高壓電,鳥站在上面就會被電死,除非你想做鳥。我們只能避開這些看似安全的柵欄,從別的地方進入。」陳文達轉動著圖片,企圖在別墅周圍能找到一棵作為進去支撐點的大樹,上次爬進蘇子萱的別墅,靠的就是大樹。但很可惜,找了一圈,沒有發現。
「我有一個辦法。」二豐突然說道。
「什麼辦法?」
「憤怒的小鳥!」
「滾!」陳文達指著別墅大門,說︰「只能從這里進去。」
「媽呀!那就是真正的入室搶劫。」二豐叫了起來。
「本來就是去搶的。」陳文達道︰「樊阿針是他們花了幾個億拍下來的,肯定會妥善保管,一定放在保險箱之內的地方,你會開保險箱嗎?」
「我會開!」
「所以,只能是搶。」陳文達想了想,說︰「首先,我們佯裝成水管修理工,第一次進入,弄清楚哪里有監控,隨後,再第二次進入,避開這些監控,把樊阿針搶過來。與此同時,讓張先成給我們準備一輛車,直接在酒店門口等著我們,一旦拿到樊阿針,迅速離港去深圳,然後由深圳回到西京。」
「好像,這真的是在犯罪。」二豐咂著嘴說。
「如果不想這麼做,還有一個方法,定做一套和樊阿針一模一樣的針,找一個精通開保險箱的人,混進去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樊阿針掉包出來。」
「我覺得這個靠譜。」
「你有認識開保險箱的人嗎?」陳文達問道。
「我覺得二蛋可以,在村里,他用一根鐵絲就能把各家各戶的門鎖打開。」二豐說。
「問題是,二蛋見過保險箱嗎?」
「我都沒見過,他見過個鳥!」二豐笑道。
「糙!那你說的不都是廢話?」
陳文達想了想,說道︰「這樣,你拿著樊阿針的圖片,去外面找一找,先定做一套假的回來。我聯系開保險箱的人,別人問你為什麼要做這套針,你就悄悄的跟人家說你是個騙子,樊阿針現在很火,你想做一套假的進行犯罪活動。」
「我靠!你是不是我親舅?這不是害我嗎!」
「我不管你怎麼說,怎麼做,反正要拿一套一模一樣的出來。」
「沒問題,有錢能使鬼推磨。」二豐拿起樊阿針的圖片,朝外面走去。
陳文達拿起桌上的手機,想要打電話給成五,西京會是個黑社會,里面各種能人層出不窮,找個開保險箱的人應該沒問題,還有一點就是,都是道上的事,不怕東窗事發。
按了幾個數,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陳文達一看,是香港的號碼,按了接听鍵。
「是陳文達,陳先生嗎?」一個陌生的聲音。
陳文達遲疑了一下,回道︰「我是陳文達,請問你是?」
對方笑了起來︰「陳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忘了我,我是301啊!」
「301?」陳文達道︰「對不起!我不是地下黨。」
那人哈哈大笑了起來︰「陳先生真幽默,我是上午拍賣會的301號。」
「哦!」陳文達想了起來︰「是你啊!那個……301先生,你找我什麼事?」
「你要樊阿針嗎?我們可以轉讓給你。」對方直接說道。
「不會吧!你們辛辛苦苦花了幾個億,拍下後又要轉讓給我,我無法理解啊!」
「呵呵!陳先生,是這樣的,我們是代表大老板去拍賣會的,大老板給我們的任務是拍下幾千年前出土的一個物件,樊阿針正符合這個條件,我們就不遺余力的將它拍了下來,回去後,我們大老板一看,不喜歡這個樊阿針,說樊阿針是救人用的,難免會沾染上死人的氣息,收藏不吉利,你也知道,香港人很注重這些,大老板就讓我處理掉。這樣,陳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出來當面談談,你放心,我們不會借此要價,誠心實意的想把它轉讓出去。」倪震東在電話那頭誠懇的說道。
「哦!這樣啊!」陳文達考慮著說道。
倪震東尷尬的說︰「不吉利其實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們大老板最近資金周轉出了問題,我們幾個億拍回這個東西,回去後,被大老板罵死了,差點沒把我活吞,唉!做人難啊!陳先生,你要是想要這套針,咱們就出來聊聊,價錢方面,可以商量著來。」
「這樣啊!」陳文達又重復了一句,心想,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幾個億拍下來,又TM轉讓,听他的口氣,好像隨便給點錢就行,就算隨便給點錢,沒四個億,貌似是拿不下來的。我手頭上有四千萬,難不成還要去借三億六千萬?
「那行!咱們出來聊聊!」陳文達問道︰「在哪里聊?」
「晚上八點,中環的下島咖啡,怎麼樣?」
「好!」陳文達應允了下來,如果能用錢買下來,甭管多少錢,總比偷搶來的心安理得。這301真是作繭自縛的賤人,TM的要是不抬價,能搞出這麼多錢來嗎?四個億,都頂得上我們縣一年的收入。
下島咖啡廳一個偏僻的角落,陳文達問道︰「李先生,那你說,樊阿針最低多少錢能轉讓給我?」倪震東告訴陳文達,他姓李。
倪震東為難的說道︰「價錢你也知道,那一百萬的零頭就算了,整四個億怎麼樣?」
陳文達考慮著說︰「四個億啊!」
旁邊的二豐不悅的說道︰「李先生,你這不是欠嗎?上午在拍賣現場,你是可勁的和我們搶,好啦!搶到手了,你又要讓給我們,嗨!不是你上輩子作孽,就是我們上輩子做了孽。」
倪震東尷尬的說︰「我也沒想是這樣的,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我還想著拍到這麼好一個物件,回去大老板肯定會高興,回去一給他看,告訴他價格後,當場就要給我一耳光。唉!我倒霉,也連帶著讓你們不痛快。」
陳文達道︰「李先生,那些咱就不說了!這樊阿針是你們真金白銀拍下來的,我也不為難你,價錢再低一點,我們就要了。」
「那陳先生,你開個價唄!」倪震東試探性問道。
「三億四千萬。」陳文達也不想趁火打劫的太狠,身上有四千萬,如果這個價錢能搞定的話,借個三億,剛好是個整數。
「這個……」倪震東猶豫著說︰「一下子少了六千萬,我要回去和我們大老板商量商量,你們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