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坐在鋪位上,吊都不吊列車員。就在這時,從另外一節車廂走過來兩個列車員,這個列車員頓時來了底氣,上前就去拉喬西。
喬西猛地轉頭盯著那列車員,嘴里蹦出幾個字︰「你踫我試試?」
「喲嘿!」見自己人在旁邊,列車員叫道︰「踫你又怎麼樣?拿假票糊弄我……哎呀!」
喬西捏住列車員伸過來的手,冷冷說道︰「再放肆,我就不客氣。」
另外兩個列車員沖了過來,大聲道︰「快放手,不然叫乘警了。」
喬西一松手,那列車員一**坐在了地上,圍觀的旅客解氣的笑了起來。
三個列車員互相使了一個眼色,突然分三個方向朝喬西撲了過去,兩個抓手,一個抓腳,想把他制住,嘴里還義正嚴詞的叫道︰「說,在哪里買的假票?」
喬西一拳砸向正對著他的一人,將那人砸飛了出去,然後從兩人中間穿插了過去,一手一個,掐住了兩人的脖子,一使勁,將兩人按在了鋪位上。他連國家元首都敢殺,幾個小列車員,還不夠他一根指頭。
這三個列車員,真是動土動到了太歲頭上,要是擱在以前,喬西早就一刀一個,送他們去見了閻王。
「喂!喂!喂!你們在干什麼?」兩個乘警連忙跑了過來,喝聲制止道。
喬西見來了兩個警查,放開了手中的列車員,坐了回去,冷著臉,什麼話都不說。
郁敏杰解釋道︰「他說我們的票是假的,怎麼可能?我們可是從正兒八經的渠道買來的,怎麼會是假的?」
「假不假,你們說了不算,你們兩個跟我們走一趟,如果不是假票,你們自然就沒事。」中年乘警說道。
陳文達在一邊看的清清楚楚,兩個乘警一來,最開始那個列車員就沖他們擠眼楮,很顯然,他們是一伙的。這些人常年在一列車上工作,自然會抱成團一致對付乘車的旅客。
圍觀的人對列車工作人員的做法甚是反感,你一句我一句的數落著他們,中年乘警大聲道︰「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他指著郁敏杰和喬西,不客氣的說︰「別磨蹭,趕緊跟我們走……」
郁敏杰的大少爺脾氣頓時爆發了出來︰「不跟你們走,怎麼樣?」這公報私仇也太明顯了吧!在社團長大的郁敏杰從小就被灌輸了目無王法的的思想,卻沒想到,這幾個列車工作人員,比社團還目無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強權壓制無辜的人。
陳文達沒事人一樣看著他們爭吵,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郁敏杰這小子,跟著成五混了幾天,看來確實是有點長進,霸氣沒有十足,至少也有個三足了。
中年乘警的職位是五個人當中最高的,見郁敏杰爆了脾氣,一拍大腿,喝道︰「叫什麼名字,身份證拿出來,還有你……我就不信制不服你們了。」他指了指一直不語的喬西。
還好,陳文達托人給喬西辦了身份證,上面的身份是假的,但證是真的。但像喬西這樣的危險人物,就怕細查,他們這號人,早就上了國際通緝的名單,要是這些乘警一抽筋,把他給翻了出來,後果就很嚴重。
郁敏杰干淨利索的回道︰「沒帶!」
中年乘警揮手吩咐旁邊的小乘警︰「把他們給我拷起來,帶到審訊室,敢公然鬧事,還反了不成。」
有乘警撐腰,三個列車員在旁邊得意洋洋了起來,靠!丫都不清楚自己長了幾個腦袋,竟然在我們的地盤生事,典型的閑的蛋疼,找不自在。
小警查牛筆閃閃的掏出手銬,不得不承認手銬這個東西還是很震懾人心的,在小警查亮出手銬的時候,郁敏杰臉上的表情明顯慫了一下。
小警查徑直走向喬西,喬西抬頭看著小警查,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你最好不要動我……」
小警查年輕氣盛,咋咋呼呼的叫了起來︰「你敢拒捕?」
喬西抓住小警查的手銬,一個反手,利索的把手銬銬進了小警查的胳膊上,隨手一推,小警查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圍觀的旅客大叫了一聲好,似是在街頭看耍猴的把戲一樣。
中年警查連忙掏出對講機,召集所有的乘警朝這節車廂趕來,公然拒捕,活的不耐煩了吧!
先前那個要喝水的老頭不滿的說道︰「就算人家拿的真是假票,你們這樣做也太過份了吧!」
「是啊!況且還沒查清楚呢!萬一人家是真票呢!」一位老大媽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看啊!就是剛才那個列車員徇私枉法,故意想害他們的,什麼假票?就是個幌子。」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人氣憤道。
「對!他們做的太過份了……」眾人紛紛表達自己的深惡痛絕。
旁邊的旅客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矛頭直指乘警和列車員。
惹事那個列車員叫道︰「別吵!有你們什麼事?回自己的鋪位去……」
旅客們沒吊他,依舊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絲毫沒有散去的意思,是個人都喜歡看熱鬧,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並且還是這麼刺激的熱鬧。那個板著臉冷酷的男人,一下子就把小警查甩了出去,說不盡的瀟灑,道不完的痛快。他們哪里知道,眼前這個凶悍的男人,是世界頂級雇佣兵,要是知道這些,給他們錢,也不敢在這里湊熱鬧。
眼看著一場官民紛爭就要愈鬧愈大,陳文達搔了搔頭,自己要是不出面,就喬西的脾氣和身手,多少乘警都得傷在他的手下。
陳文達慢悠悠的走到中年乘警跟前,按住了他的對講機,笑道︰「警查先生,有話好好說,何必把事情鬧大呢!不就是一張票嗎?」
面對陳文達這個和事佬,中年警查頓時就火了起來,我靠!有你這樣勸的嗎?到底是誰想把這事鬧大?從開始到現在,好像一直是我們處于被打的局面,你跑來讓我不要把事鬧大,睜眼楮說瞎話吧!
「一邊去,別在這里瞎湊合。」中年警查伸手就去推陳文達,陳文達穩如磐石,中年警查一推,竟然沒反應,心里吃了一驚,這小子,下盤這麼扎實,估計是個練家子,還有那個魁梧的大漢。他看了陳文達一眼,不再理會他。
兩邊陸陸續續來了好幾個乘警和列車員,中年警查有了籌碼,親自上前去銬喬西,他就不信這個邪了,敢跟人民守護神做對,看我怎麼給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陳文達拉住中年乘警,沉聲問道︰「你們領導是誰?」
中年乘警一愣,剛才推了他一下,試出了此人有一定的身手,但他這麼年輕,也就是兩把架勢而已,難道還有深厚的人脈?
陳文達拿出手機,再次問道︰「你們領導是誰?看來我要打個電話去說說這件事情。」他指了指郁敏杰和喬西,說︰「他們兩個是我的朋友。」
小警查叫囂道︰「你以為你是誰啊?說給我們領導打電話就給我們領導打電話,你當是過家家啊?」
「好!你們不告訴我也行……」陳文達撥了宋世雄秘書俞國芳的電話,上次他和西京市委辦公廳主任吳川文一起把他從彭城監獄弄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主動給陳文達留了號碼,一個上級是未來軍委常委,一個上級是未來聯席會議常委,那是潛力無限,權利無限。兩位大員保的人,他們肯定會走好這條關系。
之所以找俞國芳,是因為相比吳川文來說,他的位置更為接近公安部門。
「喂!是西京軍區俞秘書嗎?」陳文達慢條斯理的故意大聲明知故問道。
「哈哈!」電話一通,那邊就傳來了爽朗的笑聲︰「文達,你搞什麼?不是知道我電話嗎?」
「呃!俞秘書,我有個事想問你一下,第一鐵路公安處的處長是誰?」陳文達大聲重復道︰「老徐?叫徐什麼?哦!徐樹申啊!」陳文達捂著手機的听筒,偏頭問站在一邊的中年乘警︰「你們處長是不是叫徐樹申?」
看著中年乘警一臉醬紫色,陳文達輕松的笑了笑。
「哦!俞秘書,是這樣的,我現在在火車上,出了點麻煩,列車員和乘警說我的兩個朋友用的是假火車票,不是假票啊!我們一起在車站窗口買的,你說能有假嗎?是啊!還要銬他們……是啊!這點事就要動手銬,太說不過去了吧!哦!乘警的編號是XJ125847。」陳文達盯著中年乘警胸前的警牌念道。「嗯!那好,你給徐處長打個電話,好的!好的!那就麻煩俞秘書了,事辦完了我回去請你喝酒,哈哈!」陳文達掛了電話,沖氣勢洶洶而來的乘警和一邊目瞪口呆的中年乘警道︰「先別動手啊!我告訴你們,誰先動手誰沒好處。」
中年乘警緩過了神,釋然的笑道︰「小子,你糊弄誰啊?我們鐵路公安處又不是保密單位,外人知道我們的處長,不足為奇,裝!你繼續裝!還西京軍區俞秘書!呵呵!哪個俞秘書啊?我咋沒听說過有這號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