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達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對宋世雄這一舉動表示理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肌膚相親,要是不整點事,簡直就是沒天理。看來,宋世雄在黎家養傷的半個月,兩人的感情已經做了鋪墊,黎水香情竇初開,宋世雄高大威武,當時肯定也是英俊瀟灑,在部隊上也算得上高官,氣質在那里,女人很容易傾心的,要不然,就憑著偶遇就能****,現實中可沒那麼美的童話故事。
「事後,我很內疚……那個時候,我已經結婚了,我給不了黎水香什麼承諾……」宋世雄有些懊惱的說︰「黎水香也知道我有家室,她什麼都沒說,但她的眼神告訴我,她不怨恨我,這樣我就更覺得自己是個混蛋了……幾天後,我們結束訪問,要回國,黎水香來送我,她依舊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讓我多保重,我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讓她有什麼事找我。回國後,我一直期盼著她能給我打個電話,或者寫封信來,但很長時間,都沒有她的消息,時間一長,這個事兒,也就慢慢淡忘了……後來我去了幾次越南,再去那個地方找她,卻沒有了她的消息……」
宋世雄一臉沮喪,陳文達看在眼里,心想,這個男人,還算是有良心。不過和我相比,可差遠了,要是我的話,一定要對那個女人負責到底,不管我身邊有多少女人,都會給她留一個堅固的位置,當然,名正言順的和各位老婆保持關系是我畢生追求的理想。
「今年夏天的時候,突然有個女人來找我……我現在好歹是個軍區司令,呵呵!不是我擺譜,是相關規定在那里,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我的,平時瑣事多,要是整天見人,就沒法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了……所以這個女人到門衛說找我,又沒有預約,就直接被值班的人給回拒了……那個女人一直沒走,就在軍區門口站著,一直等到我下班,那天我坐別人的車回家,一出軍區門口,見這個女人的背影很熟悉,連忙下了車,呵呵!估計你也猜到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十年沒有音訊的黎水香,當時我真的是驚呆了,我……我沒想到竟然還能見到黎水香……」宋世雄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像個三歲小孩,高興的說道。
宋世雄嘆了一口氣︰「我們都老了,但不管歲月如何變化,我們第一眼就能認出對方……對黎水香,我始終有種割舍不了的感情,你知道嗎?黎水香這個女人溫柔如水,恬靜大方,單純善良,更是善解人意,這樣的美麗女人,男人都會為之傾心。我再見到她的時候,感覺她還是幾十年的模樣,一直都沒曾變過,說句矯情的話,時隔這麼多年見到她,我差點就哭了出來,你知道,我有多麼的對不起她。」說到這里,宋世雄眼里竟然泛起了點點淚花。
「我們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她雖然沒有告訴我她這些年的生活情況,但從她的話語中可以听得出來,這些年,她過的不是很容易,她……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一直沒有結婚,一個人生活著……但是,她有一個女兒,今年22歲,也就是在我離開越南後的第二年出生的,她說完這些,我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她的那個女兒,也是我的女兒,她叫黎秋雪,黎水香這次來西京找我,就是為黎秋雪的事兒來的。」
陳文達有些奇怪︰「黎秋雪什麼事?」難道是特意來認父的?畢竟孩子大了,要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也無可厚非。
「秋雪想要來華夏讀書,各方面成績都還不錯,達到了西京醫學院的錄取分數線,就是要一個本國常住戶口的擔保人,黎水香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出國留學還要擔保人?」陳文達沒出國留過學,自然不知道這些規定。
「每個國家的政策都不一樣,甚至每個學校的規定也都不一樣,西京醫學院是名校,這方面做的比較細,但確實也給外國學生們帶來了麻煩……我想,要不是秋雪這件事的話,估計黎水香一輩子都不會找到我,冥冥之中,或許一些都是定數吧!」
「你的意思是,你女兒黎秋雪上的也是西京醫學院?」
「是啊!就是那所學校。黎水香告訴我,她一直在藥店工作,生下秋雪後,也沒有離開過藥店,後來攢了點錢,自己在越南開了家藥店,秋雪從小在藥店長大,耳目渲染,對醫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的理想就是來我們國家的西京醫學院讀書。」
陳文達心想,你外國女兒來我們這里上學,你又要讓我去這個學校呆半年,難道是為了去照顧你女兒?不會吧!你女兒我已經照顧了一個,還讓我照顧一個,這……我可是狼啊!不帶你這麼信任我的。再說,男女授受不親,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去照顧你女兒?那必須得住在一起,才能貼身照顧,孤男寡女的,你不怕二十幾年前你和黎水香的故事重新上演嗎?況且,保姆這工作我不專業啊!不對,我一個大男人,保姆肯定是沒法做的,可是,保鏢就馬馬虎虎能勝任了,難道宋世雄是要我去做黎秋雪的保鏢?
那也不對啊!他一個大軍區的司令,手下那麼多能人,干嘛要我去做這項工作?黎秋雪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有什麼好保鏢的?呀!不會是宋美熙老娘知道了這個私生女,想要派人暗殺她嗎?可梁若蘭看起來不是那種女人啊!就算她想暗殺黎秋雪,也還得看看人家是誰的私生女,那可是你老公的,你老公是誰?執掌一方的諸侯啊!你一個小小的連鎖酒店董事長,是你老公的個兒嗎?
不對!不對!自己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太狗血了!他停止了胡思亂想,看著宋世雄,期待從他那里得到一個更狗血的理由。
宋世雄想了想,說︰「前面我說了,明年上半年,整個國家將密集型進行換屆選舉,到時候,從地方到中央,從各個職能部門到部隊,都將會進行一次大換血,我宋某雖不是什麼絕世好人,但做人行事光明磊落,在部隊上這麼多年,雖沒有什麼大的功勞,但兢兢業業,克己奉公,苦勞還是有的,總之,你宋叔我走到今天,實屬不易。我雖對權利不是那麼熱衷,但在這條路上,也不會原地踏步,畢竟,人還是有點上進心的好!古語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這節骨眼上,秋雪來到西京,確實給我帶來了一定的壓力……」
陳文達听明白了,宋世雄說的這個所謂的壓力,是他的競爭對手給他的,如果他相信宋世雄為人做事光明磊落,那麼他的對手,估計就不會是什麼好鳥。
宋世雄頓了頓,說︰「我擔心秋雪的安危。」
呃!搞了半天,原來自己剛才的想法並不狗血,還是要做保鏢。怎麼自己和保鏢這麼投緣?來到西京第一份工作就是保安,雖然差個字,但工作性質好像差不多。然後就是蘇子萱,徹底成為她的貼身保鏢,還有林牡丹,好像也客串了一晚上的保鏢。不過也好,只要是美女,保鏢這個事嘛!我來者不拒。
「當時在越南和黎水香的事,並不是密不透風的,和我隨團的一個人,就知道我這事,但這麼多年,他一直沒說,這事嘛!說也不好說,況且那時候我和他的關系還不錯,在一個地方服役,時常走動,算得上是朋友。但接觸的時間長了,就知道了這人為達目的,通常會不擇手段。美熙他當然不敢動,這是明面上的關系,只要他敢動美熙一根毫毛,別說是我,上面一旦追查下來,他的仕途盡毀。所以我就擔心秋雪,我和秋雪的這層關系,他如果用心的話,以他現在的能力,輕而易舉就能知道,而明年上半年是關鍵時期,我倒不怕他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是怕對秋雪不利,或者拿秋雪的安危威脅我……我和他都是明年軍委常委提名名單上的人選,按照資歷,他稍微弱一點,但只要擠掉一個人,那他就是穩妥的常委。這些年,我和他一直不對付。」宋世雄說完,看著陳文達,沒再過多說什麼話,一副我的意思你懂的表情。
宋世雄說的這麼明白,陳文達再傻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在明年上半年進行換屆選舉的時候,保護黎秋雪的安全,以免他的競爭對手出什麼ど蛾子。
于情于理,這個忙還是要幫的,宋世雄是他未來的岳父,這黎秋雪雖然是他的私生女,但也是一家人,說起來,還是自己的小姨子,一家人不幫一家人,說不過去。
不過對于宋世雄的競爭對手是誰,他沒說,陳文達也懶得問,畢竟政治上的事,少插手為好,他只要盡心盡力保護好黎秋雪就行。不就是半年嗎?這個問題不大,又不是坐牢,照樣能出來****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