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不自然的扭動了起來,這幾枚針刺進去後,全身就像爬滿了螞蟻,從上到下,沒有一處不****的,並且癢的難受,癢的抓狂,恨不得把肉給撕下來。
「說不說?你要是不說,能把你癢死……再過一會兒,你就無法控制自己,然後拼命的抓,使勁的抓,抓的你滿身是血,甚至把肉抓下來你都沒感覺。」
「陳……陳文達,你……你太歹毒了……」
「這會兒嫌我歹毒?晚了,你要是痛痛快快的說出來,我也不會這麼歹毒,呵呵!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看我眉目清秀,也不是那種歹毒的人,唉!都是你逼的啊!」陳文達十分惋惜的說道。
「我……我去你嗎的!」大梁滿地打滾,嘴里不干不淨的罵了起來。
「大梁,你剛才說話的時候,是不是覺得身上的癢好了很多?我告訴你一個解癢的方法,只要你開口說話,你身上就不會癢,因為啊!我的那幾枚銀針刺進你的身體後,在你體內形成了一股癢流,順著你的血液貫遍全身,只要你血的地方,你必須得癢……但你一開口說話,體內的氣流就從嘴巴卸了出來,這其中就有那股癢流,所以你才會覺得不怎麼癢了……當然,你只要一停下來,繼續玩命的癢……還有一個更好的解癢方法,就是唱歌,大聲的吼,特別是高音那種,使勁的一吼出來,全身上下有說不出的輕松……你試試……」陳文達把話筒遞到了大梁跟前。
「陳文達,我不會相信你……」大梁一說話,還別說,身上真的就不怎麼癢了。
「你不相信算了……你就滿地打滾的癢吧!」陳文達把話筒扔在大梁跟前,不管不顧的坐在了沙發上,幸災樂禍的看著大梁,丫的!不說是吧!小哥我有的是手段折磨你,糙!就我這壞心思,要是擱在武則天那會兒,什麼來俊臣和周興,統統都得靠邊站,還什麼請君入甕,我稍微擺弄幾下,想要什麼樣的供詞,就有什麼樣的供詞。我天生就是一個壞胚子,只是沒遇到值得使壞的人。
大梁在地上打了一會兒滾,開始在身上抓了起來,又開口大罵起陳文達來,他這一開口說話,身上又好了,靠!看來陳文達說的不錯,只要張嘴說話,身上的癢就會減輕不少。不就是把體內的那股氣給排出來嗎?好!勞資不說話,朝外面哈氣,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還未等大梁張嘴哈氣,陳文達又捏出幾根銀針刺進了他的身體,笑道︰「這下刺了你幾個穴位,哈氣也沒用,必須得唱歌……唱歌和說話是有所不同的,唱歌時用的氣息要多,我這幾個穴道,就是控制你出氣的閥值,達不到那個氣息量,沒用!我還控制你的共鳴腔體,這個玩意兒在唱歌的時候全部都會被利用,而說話,只用了很小一部分,幾乎可以忽略不急……說這麼高深的,你也不懂,反正你記住,我這幾針下去,只有唱歌,才能解癢……唱吧!使勁的唱吧!」
大梁吼了起來︰「陳文達,我糙你大爺……你TM的不得好死……」
陳文達笑道︰「那我就先讓你不得好死。」
「林牡丹的事兒我沒做,你就是把我弄死,我也不知道林牡丹在哪里。」大梁試圖多說些話來緩輕身上的癢,事實證明,陳文達剛才說的都是真的,現在這會兒,不管怎麼說話,身上還是奇癢不止,大梁徹底崩潰來,這個人,太可怕了,說他是惡魔都是輕的,想必惡魔也不會懂得插針吧!
「那好吧!既然你不知道林牡丹在哪里,留在這世上,也是個廢物,安心的去死吧!我保證找最好的火葬場把你燒了。」
大梁顧不上接陳文達的話茬,此時,他身上癢的好像在地獄的油鍋里煎炸一般,這種非人的感覺已經難以承受,他只覺得整個人要爆掉,現在的大梁,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舉動,他像個吸毒上癮的人看見了毒品一般,狼狽的撲到話筒跟前,拿起來對著銀幕唱了起來。
銀幕上輪番播放著維塔斯的《歌劇》,這會兒正放到高音部分,大梁吸了一口氣,對著話筒飆起了高音,這一飆,身上頓時舒服了不少。
陳文達樂呵呵的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說︰「唱吧!唱吧!快樂的唱吧!大聲的唱吧!」
門外的張偉凡見里面又唱了起來,實在搞不懂陳文達在干些什麼,推門走了進來。大梁瞟了張偉凡一眼,也不敢耽誤,繼續唱歌。
張偉凡坐到陳文達身邊,說︰「陳先生,大梁這邊問的怎麼樣了?怎麼還唱起來了?」
「我這正在問他呢!這小子不說,只好請他唱歌咯!」
「這……這……這我有點理解不了,請他唱歌,他就能說出來?」
「說不說,我們也不能勉強,就看他的表現。」陳文達壓低聲音對張偉凡說︰「張隊,我已經確定,韓警官的事兒和他有關系……別的我就不說了,綁架林牡丹的肯定就是這小子。」
「那趕緊的,別讓他唱了,抓回警局慢慢審問。」
「這是只老狐狸,就算抓到國安那邊,估計沒一段時間,也是套不出來話的。」
「那……那套不出來話,也不能老是在這里唱歌啊!」張偉凡在外面只看見陳文達掏出了幾根針刺進了大梁的身體,卻始終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毒藥,特別是他看到大梁很認真的唱著歌,就更迷茫了。
「張隊長,咱們忙活了一晚上,就在這里休息休息,就是有點吵……靠!這個大梁,歌唱的真難听……」
大梁听見這話,透過話筒氣憤的罵道︰「陳文達,我糙你祖宗八輩……我……我殺了你……」他突然轉身,像一頭飛天大母豬,整個人躍了起來,朝陳文達身上壓了過來。
張偉凡一驚,叫道︰「小心……」
陳文達起身坐在了沙發靠背上,抬腿就是一腳踹了出去,不偏不斜,正中大梁月復部,把個大梁瞬間給踹飛了出去,他那大身子撞在了銀幕上,這會兒維塔斯正張開雙手唱那高音部分,他的高音一起,所有的玻璃都爆炸迸射開來。大梁的身子撞上後,隨著玻璃的迸射,也一並迸射了出去,在地上再次摔了狗啃泥。
陳文達贊道,這真是神同步啊!
「大梁,我TM警告你,別做無畏的反抗,張隊長身上可是帶著槍,剛才幸虧是我踢了你一腳,要是張隊長拔槍,你早死了。」
張偉凡輕聲道︰「我沒準備拔槍啊!」
「嚇嚇他嘛!」
「我……我沒綁架林牡丹……」大梁喘著粗氣,聲音嘶啞的說道,足足唱了半個小時,身上的癢是止住了一會兒,可是聲帶卻已經承受不了了。
「那韓宗明是不是你殺的?你TM膽子忒大了吧!連公按部的人都敢弄。」雖然韓宗明說得上是這起案件破案的核心人物,但也不至于你把他朝死里弄吧!你把韓宗明弄死了,那可算得上大案要案,馬上就有十幾個,或者幾十個,幾百個李宗明、張宗明、王宗明趕到原太來,你殺得完嗎?
這尼瑪俗話不是說得好嗎?殺了夏明翰,還有後來人!韓宗明分析的果真在理,綁架林牡丹的人是個大老粗,大老粗是什麼?文化水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點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不……不是我……」韓宗明抱著僥幸心理,依舊置可否認。
「是!不是你,是你找別人干的吧!」
「我……我不認識韓宗明……」都這樣了,大梁還要死磕到底,這個人要是擱在抗日那會兒,估計現在的教科書上絕對有他的威名,完全可以和王若飛、方志敏這些人齊名,寧死不屈啊!
「糙!你TM就在這里狡辯吧!」陳文達轉向張偉凡,說︰「張隊,咱們索性在這里睡一覺,讓他在這兒折騰吧!」
「這……」張偉凡一時沒有了語言,陳文達憑著單刷了一腳,再次征服了他,他腿上也有勁,可是一下子把人踢這麼遠,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當然,這些只是膚淺的,瞧大梁那痛苦的神情,張偉凡徹底信服了陳文達的超人能力,就那幾根針,就讓大梁生不如死,這人厲害的著實恐怖。
「陳……陳先生……你……你放過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大梁半跪在地上,煩躁的,漫無目的的在身上抓來抓取。他的口舌已經嚴重的不利索,說著話,口水跟著就淌了出來,像個不懂事的邋遢小屁孩。
「我……當然會放過你,就看你自己爭取不爭取了。」陳文達悠閑的說道,已經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不在乎再耗一會兒,反正今晚是不打算睡了。
大梁忍了好一會兒,痛下心說道︰「我說,什麼我都說,你……你把我身上這癢去掉吧!我整個人都快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