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愛樂很奇怪,既然他們都有資格來這里,為什麼要多加一個時間的限定。這樣會讓很多同志被擋在門外的。
「沒有時間觀念,不遵守時間,我的特種大隊不要這種人。」有人在門口懸掛了倒計時牌,所有等著等級的人都有些著急了。
江景楓把墨鏡放進口袋,拉著錢愛樂。
「走,咱們兩口子吃飯去。我和你說啊,日後吃飯眼楮不要抬,埋頭吃自己的,什麼都不要管。我不在你身邊的餓時候,你早一點過來吃飯,吃飯就回去,什麼也不要管啊。就算是看見有人挨餓,吃泔水桶里的飯菜,你可別管。」
錢愛樂不確定的看著他,眼神充滿對他的害怕,他其實是來自渣滓洞,白公館的人吧,虐待犯人都不會這樣,他以前其實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土匪吧。
江景楓到後勤部,給錢愛樂弄來一身迷彩服,穿著和副教練一樣,一雙閃亮的軍靴穿在腳上,她身上那一股知識人家柔柔弱弱的淑女範一下變了,江景楓還把自己的墨鏡給她戴上來了。
只要沒人把錢愛樂的底細抖出來,別人一看,絕對以為是哪上級文員高官親自上場監督呢。江景楓叫她走前面,把雙手背在背後,抬頭挺胸,他跟在她身後,無辜路過的人都無緣無故對錢愛樂肅然起敬呢。
下午一點,一個短哨吹起來,所有人全部集合。老的特種兵轉戰到另外的場地訓練,新來的特種兵新兵集合到看台下。
江景楓背著手,閑閑懶懶的站在那,身上那股子匪氣越來越明顯。把它放在虎皮太師椅上,叼著一根牙簽,他就是一個活土匪。
錢愛樂在他身邊,他說什麼也要錢愛樂在身邊陪著,那也不許去,就在身邊陪著。
「你不是說特種兵這次只要十五個人嗎?下面有一百多人吧。」
「百分之八十的淘汰率,也許更多,到最後,有主動退出的,還有不合格淘汰的,能留到最後的,才是佼佼者,才是我要的戰士。我覺得把,要你鍛煉瑜伽什麼的還是起不到作用,把你丟進去和他們一起訓練,保準有效果。」
江景楓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調笑。
「呵呵?逗我玩呢?你這是送我上黃泉路。」江景楓的手往後伸,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模了一把錢愛樂的**。
「和我運動之後,小死一回,死我身下,死在我的親吻里,願意不?」要不是想給他留一點面子,錢愛樂早一腳踹過去了,直接把他從看台上踹下去。
「滾!」
江景楓眉開眼笑的,他這口子每次撒嬌都對他說滾,每次他都笑的屁顛屁顛的。看著,看著,她耳朵又紅了。
魔鬼江中隊的名號,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看著他的時候都有幾分畏懼。哪知道他突然笑得春風滿面啊,這什麼套路?
江景楓咳嗽一聲,收回臉上的笑容,他的笑容都是他家這口子的,不能給別人。陰沉下臉來。
「听說,這次來了不少能人啊,有碩士生,還有在軍區報紙發表過評論的秀才,還有技能第一的武狀元,還有立功的英雄,人才輩出,不錯。」
江景楓的聲音發懶,沒听出他話里是否有表揚的意思。做做樣子?
「可是,到了我的地盤,一切都要听我的。是虎你給我臥著,是龍,給我盤著。在這,你們只有一個統一的稱呼,那就是新兵蛋子。」
「我不管你們在各自的連隊是如何的牛皮哄哄,到這里,必須听我的,我不會記你們的名字,只記你們的編號,每天的成績我們都有記錄,四個星期之後,成績優越者留下,沒達到分數線的都***給我滾蛋。」
「這里,沒尊飯,沒性命,不得上訴抗議,不得越權,不得搞小團伙。二十四小時戒嚴,晚上巡邏的都是荷槍實彈,出逃者,私自外出者,槍斃。我不管什麼理由,晚上自私出軍營,後果自負。」
江景楓緩緩地走下看台,慢慢地游走在各個士兵的面前,掃過每一個人的臉。
「特種兵新兵集訓,上頭給了我三個死亡名額,也就是說,不管我怎麼訓練,不管你們是否扛得住,只要不死了四個,我就不會受到任何處罰。還不明白的話,我說的更明白一點。」
「也就是說,我怎麼操練是我個人喜好,就算是到了極限,我說不合格,你還要再從頭來一遍。只要還剩最後一口氣,那就繼續訓練。我會在這四個星期之內,好好地操練你們的。」
抬起一腳,啪的一下揣在一個士兵的膝蓋上,那個士兵砰的一下就跪在地上。「怎麼?不服啊?我看膩歪著眼楮瞪我了?現在就不服?接下來,老子會好好對你的。」
江景楓一腳才在那個跪倒在地的士兵的肩頭。那是一種絕對欺辱的姿態,有人在咬牙,有人在忍耐。
「你,一千個俯臥撐,五百個蛙跳,一萬米長跑,一小時之內不完成,今晚不許吃飯。」
在這個時候,江景楓身上那種蠻橫,野蠻,強勢,霸氣發展到極致。他就是這里的王者,他就是紀律,他就是條例,他說了就算。任何人到了這里,都是被管理者,沒有尊嚴,沒有話語權,不能申訴被剝奪了任何權利的被管理者。
江景楓指了指一點的空地。
「我只要十五名最合格的特種兵,現在明顯人太過。你們誰現在不滿意我的訓練方式,完全可以站到那里,留下自己的帽子,然後,轉身齊步走。」
「我勸你們都好好想想,我的外號你們也應該都听過,魔鬼江中隊,我已經制定了一個四個星期的魔鬼訓練計劃。現在退出,可以不用受罪。去站你的崗,去享受你的被窩,去吃饅頭,不用在這里爭搶。不用被我羞辱。」
就算是剛才被江景楓踹了一腳的那位士兵也沒有動,誰也沒有動,站在那。神情堅定,目光堅決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