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情日志
好像做了一個夢,那個夢不是很
快樂。因為我睜開眼楮,
發現好像全世界都把我遺落了。
我一個人躺在冰冷的醫院,
沒有人噓寒問暖,沒有人理會我,
世界都是蒼白無力的。
我多麼希望那就是一個夢,
一個從沒有在我生命里出現的夢。
還好我醒了。
但是,那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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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啊!只有一包……藥?!」趙若岩悶悶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藥?」我搓了搓鼻子,也往門口走去,大晚上的誰送藥來了?我接過來一看︰感冒藥消炎藥還有一盒維生素C。
「艾大姐,這麼細心的,該不會是哪個暗戀你的吧。」趙若岩慵懶的往里面走著,邊走邊一副從小到大見慣了的表情。
這麼細心的人,現在,怕是只有沈文了吧。
趙若岩端著一杯溫水遞給我,呃!俯視我!我的個子真的這麼矮嗎……我接過水,打開藥盒取出感冒藥吃了兩顆。
「早點睡吧,你明天還得上學呢。」我也得上班,我搬著被子和枕頭,「你睡到床上,我睡地上。」
「啊,我們不是一起睡嗎?我要和你一起睡在地上!」趙若岩看著我打算睡在地上的架勢,直接拉著我的枕頭,扯著不讓我走。
「好吧。」我把枕頭被子往床上一丟,見他臉上帶著喜色,直接潑冷水,「好,那你睡地上,我睡床。」
「艾大姐,不好這樣吧……」趙若岩一**坐在床上,「你怎麼這麼狠心,我一個人睡不著的……」他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大眼楮淚汪汪的樣子。
「去你的!」我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栗,「壞家伙,趕緊睡覺,要不明天早晨不給你早餐吃!」
氣呼呼的趙若岩躺在地上,听著我時不時悶悶的咳嗽一聲,似乎很難入睡。
但是我已經朦朦朧朧進入夢鄉,只是听著有人喃喃自語幾句,還有折起紙張的聲音……拉鎖聲……
「艾大姐,你不是起床做早餐嗎?……這麼大了還賴床……哇!這麼燙!艾昕,醒醒!你發高燒了!該死……!」
耳邊傳來一個喋喋不休的聲音,我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一個熱爐里,渾身滾燙的感覺讓我覺得缺氧,不能好好的呼吸……
「你總算醒了,林大夫剛剛才下了班回去。她都把夜班延長了五個小時。」一個陌生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我模我的手機……呃?明明放在枕邊了啊……睜開眼楮,呃,我什麼時候瞬間轉移到醫院了!
「誰送我來的?」咳咳,我的嗓子,媽呀!怎麼這麼嚴重……不過,鼻子好像通氣了,也沒有那麼頭痛了。但是就是有點渾身無力,「我沒有這麼嚴重吧,都住院了……」我使了使勁想坐起來,發現是徒勞的,一點點力氣都沒有。
「你還別說不嚴重,今天早晨你來的時候,都燒到快40°了,神智都不清了。要不是急診那里遇到林大夫,你哪能這麼快辦上住院……」小護士幫我換了換輸液袋,就去忙其他的了。
我都嚴重到住院了……
「哎呀媽呀!大姐,你總算醒了,我這一天課上的好擔憂啊!」趙若岩把書包往我的病床上一放,掏出手機遞給我,然後雙手支著下巴看著我,「今天為了幫你請假呢,我就拿著你的手機去了學校一天,居然這麼多的秘密!」
我劃開我的手機鎖,就吹吧,你以為隨便你就知道我的密碼了麼?通話記錄里,鄭涵普上午十點的時候打了一個……等一下!現在是下午五點了!我睡了一天一夜!蒼天啊!我晚上可怎麼睡覺!
沒有短信,沒有訊息,微博微信除了新聞沒有與我相關的動態……「趙若岩,謝謝你……」謝謝你把我送到醫院,還掛念著我,謝謝你,沒有把我一個人丟在冰涼的醫院……
「客氣啦,呵呵……」趙若岩撓撓頭,臉上有點淡淡的微紅。
咕嚕……咕嚕……
呃,是我的肚子在叫還是他的肚子在叫……
「今天沒怎麼吃飯吧?」我沙啞著嗓子問。
「中午在飯堂吃了……」他別扭地把臉歪在一邊,「我去給你買飯吧。」然後說著就要掏書包……
旁邊一陣笑聲,原來是其他住院的病人听到我們的談話,忍不住笑話我們倆︰「小姑娘,儂男朋友系不錯嘿……」
我糗糗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咚咚——咚咚——
我看向門外,愣在那里。
鄭寒雲提著一個很精致的保溫盒站在門口。
他看著我。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
「家里送來的飯菜,听說你病了,我哥特意讓阿姨煲的湯。」鄭寒雲走過來,將飯盒放在旁邊的櫃子上。
白大褂下的他依舊那麼動人迷人。
他伸手摁了一下病床旁邊的按鈴,然後幫我拔下針,「基本上輸完了,吃點東西吧。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很平淡的聲音,甚至不帶一絲感情,順帶他囑咐護士,記錄一下他剛剛拔的針。
他的手的觸感好像下了蠱一樣,在我的手背上慢慢蔓延,然後走到心頭,狠狠地顫了一下,顫到痛。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他微微一點頭,看了一眼一旁豎著刺的趙若岩,工作化的微笑,轉瞬即逝。
「艾大姐,你真的是理科生嗎?」趙若岩捧著物理課本趴在我旁邊寫著作業,「你看看,我怎麼就求不出‘bc邊切割磁感線而產生恆定感應電動勢,線圈中產生恆定的感生多少電流’……」他弱弱的看著我,「不行,我也太扯淡了,怎麼可以欺負一個弱智的病號……」
我伸著手示意他遞給我他的作業本,呃,這些字畫符……「趙若岩,你的名字這麼好听,怎麼字這麼難看?」實在不忍直視那些樹杈在這麼精致的作業本上,唉。我皺起眉,連演算的心情都被他影響到了。
「哎,艾大姐,不要皺眉,容易長皺紋呢!你可別提前進入更年期啊!」趙若岩兩條眉毛齊挑動,看的我牙癢癢,要不是我正虛弱著,定殺的你片甲不留。
這種叛逆的孩子,估計得激將法才行。
「趙若岩,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我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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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說,感冒了就斷更一天也行啊,反正看的人也不多。
我回了他一句,是因為我想寫我才寫的。如果做事總是懈怠,那什麼也做不好。
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O(∩_∩)O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