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暗不成戀 【第十章】祭奠我的愛過

作者 ︰ 止水如初

最喜歡的……水果蛋糕……

我……

如果說,前一秒我還存在著僥幸,或許,只是個湊巧,那這一刻,我的心像掉進冰窖一樣,瞬間凍結。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你明明記得,水果蛋糕,是姐姐的最愛……

你也明明知道,其實昨天,就是姐姐的生日……

你甚至知道,我會很容易陷入你的溫柔的陷阱……

只是因為,我和姐姐長得太像,你就要把我當做替代品嗎?

鄭寒雲,你是無意的,還是我太過敏感!不管哪一種,我都不能讓自己再深陷下去,也許,你本來就是我和姐姐之間最大的錯誤。或許,是時候該畫個句號了。

「昕媽媽,」優優不滿的嘟著小嘴,「你光看著寒雲叔叔,咱們吃蛋糕吧……優優等會兒還要回家睡覺覺呢!」

我蹲子,寵溺的親了親優優的小臉,「那你和昕媽媽一起切蛋糕好不好?!」無憂無慮的優優沒有發現,我躲在他的臉邊,只是為了掩飾我眼中的恐懼和痛心。

最怕愛而不不得。如果不得,那最初就不要去愛。

「好啊好啊,」優優朝我伸著胳膊,我把他抱起來,「切蛋糕!切蛋糕!昕媽媽生日快樂!」

優優高興的像是他自己過生日,剛切完一刀就被趙若岩從我懷里把抱過去,優優一看是趙若岩,高興的用手揉了揉他的臉。

「蛋糕可不許浪費,不許往別人身上或臉上亂抹!」我拿起中間那塊巧克力,「昕昕,生日快樂」是粉紅色的糖漿,輕輕放進嘴里。

也許是怕把衣服弄髒,也許是不忍心浪費這個水果蛋糕……

你送的,即使是毒藥,恐怕我也會吃下去。

我看了一眼正在吃著蛋糕,和唐彥程夢交談的鄭寒雲,咽下那口苦澀的白巧克力。甜到發苦的滋味,真是難受……

沈文坐在了我旁邊,遞給我一份帶著巧克力的蛋糕,看著大家的說笑,忍不住嘴角也是微微上揚的。

「沈……」我看著他遞過來的巧克力,默默地有點感動,「臨源,謝謝你……」謝謝你,幫我做這些,謝謝你記得我是我……

「傻瓜……」沈文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叫了幾個果盤,點了幾瓶度數較低的酒,便和我一樣,安靜地听著其他人的聊天。

眼前這塊精致甜美的水果蛋糕,卻怎麼也提不起食欲。端著酒杯,一口一口喝著。昏黃的燈光中,大家放下平時的束縛,輕松的交談著。過了一會兒丁麗默便帶著優優離開,優優年紀小,要早點睡覺。

鄭涵普忙起身開車去送。

沒有孩子在的時刻,沒有工作的壓力,大家玩的更high。那台ktv專用的電視上,放著輕緩的音樂,趙若岩被露露拉著走到電腦旁,和小瑩在那里挑選著歌曲,三個人倒是自來熟的樣子。她們倆邊挑邊捂著嘴偷笑,原來又是在看人選歌。

「艾大姐,難得過生日,給我們唱首歌吧!」趙若岩被露露推了過來,把麥克風塞進我的手里,唉,有他在的地方永遠不會過的太平靜。

「對啊!」唐彥也轉過身來,冰山的臉上,帶著笑容,「唱一個吧。」

「我們都沒有听過你唱歌呢,」程夢也轉過身來,「露露說你從來沒有唱過呢……」

鄭寒雲輕輕皺眉,低下頭,不語。

「不行不行,」我搖了搖頭,從不喜歡在眾人面前唱歌的,今天也不想唱,「我五音不全的……哈哈,你們唱……」

「那怎麼行,你今天是壽星啊!」趙若岩拉著我的胳膊,想把我拽出來,「你唱一個,我唱五個!快嘛!艾大姐~」

「呃……我不唱,」我糗糗的看著趙若岩,使勁抓住沈文,「你唱三個就行……你還優惠了一個……」

「我先來一個吧……」沈文看著尷尬的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接過麥,「咳……就唱……嗯……《丁香花》……吧……」沈文輕輕一笑,小瑩幫他切歌,我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呆在角落,安靜的听著他的歌聲。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因為

你的名字就是她/多麼憂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當花兒枯萎的時候/當畫面定格的時候/多麼嬌女敕的花/卻躲不過風吹雨打……」

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听到臨源的歌曲了吧,自從分離,我都忘記了每次玩游戲或者活動……但凡是我出糗的時候,都有臨源在我的身後護短……人人都說他是源帥,只有他自己說,他是護心使者……

只是現在,護著的,應該是伊人了……

「哇!哇!」露露拍起了掌聲,「太贊了啊!」

周圍的人也跟著起哄︰「不愧是要娶明星的人啊!」

沈文笑了笑,把麥遞給了趙若岩︰「唱吧,三首。」

「昕昕,」臨源踫了踫正在枕著睡得流口水的艾昕,寵溺的眼神里充滿無奈,「要上課了,不能一直睡啊!」這樣趴著睡覺對身體不好……

「上課上課……」艾昕睡得迷迷糊糊地抬起胳膊就去翻書,稀里嘩啦,砰砰……課本被直接打翻在地上,卡通陶瓷水杯直接順著桌子摔到了地上,稀巴爛的瓷片亂了一地,並且,所有的水全數灑在書上……「啊——我的杯子!不,我的書!」

唉,臨源搖了搖頭,蹲下來幫著她把杯子移到一邊,拾起書,把書上的水用紙巾一頁一頁沾去水,輕輕吹著,一點點抹干。

「臨源……」艾昕看著眼前的這些,漸漸清醒過來,「吼吼……我又出糗了……」

周圍的同學各種不懷好意的眼神,把艾昕弄得腦袋都低到書桌里面了。

「沒事兒,下次小心點,」臨源把書給她放好,又找來笤帚掃干淨地面,「放學的時候,等你。」

說完,往教室外走。

臨源比艾昕大一級,卻是艾昕班里常客。

第二天,艾昕的桌子上,擺的是一個保溫水杯,只有按下去才會出水,很是結實耐用。直到後來分離的時候,艾昕都一直用這個杯子。

因為有人和她說過,送你杯子的人,其實是想牽掛你一輩子。

「看大家唱的這麼high,」趙若岩撞了我一下,「你也不唱兩句?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跑調的……」趙若岩這個死皮賴臉的家伙,今天我不唱他是不會罷休的……

我這才意識到,剛剛走神的時間有點長,連唐彥都來了一首《情歌王子》,只有沉默的鄭寒雲,沒有動過。當然,還有我。

「你要唱的那首歌,我幫你去點。」小瑩看著我有點心動的樣子,去幫我選歌。

「嗯,好。」我干掉杯中的酒,接過剛剛遞過來的麥。

大學期間,有一首歌,我一直單曲循環,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別的喜歡,感覺,那寫了我的心。事實上,很想,自己也有一首歌,送給自己。祭奠我的愛……我的愛過……

「晚風的聲音/帶走你曾經的曾經/我化作人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不經意的思念是那麼痛/痛到回憶根本不敢觸踫/歲月帶不走痛是習慣了痛/你有恃無恐/時光不停的在轉動/現在你是誰的英雄/回到你和我的時空/抱緊了我讓我心痛/眼淚劃過我的面容/閉上眼楮會是好夢/無論你是誰的天空/今夜你是我的英雄……」

如果我也只有七秒鐘的記憶……我是不是會比現在幸福的多……

歌聲過後,沒有掌聲,沒有振奮,好像大家都讀出了我的心碎。正如歌中所說的,歲月帶不走的痛,是習慣了的痛,甚至是我根本不舍得忘記的痛。有時候,盡管愛與被愛都是折磨,但是,我好像寧願擁有這份折磨。

「既然連壽星都唱了,」鄭寒雲冷冷的笑了笑,眉眼一轉,「我也獻丑一曲……」

「好!我幫你搜歌——」趙若岩奔過去,直直的等著鄭寒雲說題目。

「不用,」鄭寒雲拿著麥,「清唱,是一首原創歌曲。」

在大家錯愕的眼神中,鄭寒雲調試了一下麥克風︰「這首歌,當做禮物送給你……生日快樂,生日快樂……」

他看著我,仿佛又不是看著我……可能只有我知

道,那目光穿過了我,他想到的是他的可兒……

「徘徊在左/我不敢前進/你的雙眼雜著哭泣/注定……」

這歌詞……

我握著酒杯的手突然僵硬在那里。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看到我的震驚,唱著悲傷的歌,卻是噙著笑意的眼神。

可是!怎麼他會記得這些歌詞!

「我的手心里/你的眼淚滾燙/把愛握在心里面/我們說好一輩子……牽手一起走/我的寶貝別哭泣/愛在身邊听你說/生命無奈我們一起/手心里最後一滴眼淚/把愛放在雙眼里/天使的目光/無色的世界/最後一滴……」

鄭寒雲……

我渾身猛然的顫抖了一下,沈文在旁邊微微虛攬著我。周圍的人,眼里滿是驚艷,都是震驚,誰也沒有想到,冷冰冰的醫生會唱出這樣一首柔和傷感的曲子。

而我,卻被眼前的他,深深地擊潰。

「最後一次/我拭去所有的淚/最後一次/允許你在自己/夢里/落淚……」鄭寒雲放下麥,慢慢走到我的身邊坐下。

余音繞繞,清唱的歌曲,折服了大家,可是听的我心碎。

《手心里最後一滴眼淚》,是我當初寫給姐姐的悼詞,我希望有一首歌,可以記憶我的姐姐……

而姐姐走的那年,他已經被提前送去英國。這首歌詞,他是怎麼知道的……

微醺的包間里,我看著他熟悉又陌生的面龐,還有冷漠卻又溫柔的眼神,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冷靜的說︰「鄭寒雲,我們談談吧!」

------題外話------

今天是父親節,祝福天下所有的爸爸!

熬夜寫的感覺不是很好。但是,很感謝關心我的朋友們。

希望這個故事,可以堅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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