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
我的心輕輕的一震,我們離得,似乎有點遠。
「一路順風,好好照顧自己。」
我輕輕的回復了兩句話,手機塞到枕頭底下,卻怎麼也睡不著……
最近的事情有點亂,有點多,有點不知所措,是不是正如江再晨說的,有點復雜?
也許,是時候理一理自己的心緒……哎呀!還有艾琪的事情,迫在眉睫……真是tmd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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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鄭經理好像有點心神不定的樣子?」某女坐在歐陽若 的對面,跟前的菜都被插了三下了,也沒見她夾進嘴巴里,「你說,他是不是戀愛了?或者分手了?不過他的歲數估計該成婚了吧?」
「少說經理的閑話……」歐陽若 瞥了瞥不遠處的文露露,噤聲,「哎,可昕,這里坐啊……」
呃,我看了看幾排座位遠的地方,低著頭吃飯的露露,還有稍微有點遠的林彩代偉一席人,嘆了口氣,拿著餐盤走到歐陽若 那桌。
「可昕,」歐陽若 從她自己的餐盤里夾了一塊糖醋里脊給我,「你今天上班又遲到了……經理沒批評你吧?」
呃……我剛夾到嘴里的里脊差點掉出來,「你又知道了……」鄭涵普會批評我?他也得敢……
「經理人還ok了……」我低下頭弱弱的回了一句,「比較善待下屬的……」
「那倒也是……」幾個女職員樂呵的吃起飯來,我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露露,筷子加起來的米粒都可以數的清楚……有點孤單的感覺吧……
「你的手臂這是怎了?」放餐盤的時候,歐陽突然指著我的胳膊上那個淺紅色的疤問道,「燙傷?」
「嗯,不小心把整個雞蛋丟進沸水里,濺出來的水,直接燙到了……」我糗糗的看著本來以為不會有共同話題的一堆人,原來,我的朋友圈子不是那麼小……
「那挺嚴重的啊……」一個同事抓著我的胳膊,「看起來像是很重的傷到了呢……」
「現在好了……」我揚了揚胳膊,「比較頑強啦!」
「也是,看著差不多好了,」歐陽若 想了想,「擦點蘆薈膠吧,那個東西對皮膚百利無一害的,淡斑哦……」
女人之間,美容、男人……這一系列的話題,永遠不會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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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回家養胎去了呢……」
「那你來這里,是你病了?」
我嘆了口氣,看著自己居然真的來到醫院,有點郁結。唉,和艾琪的交流,貌似總是不愉快的。
她一個人靜坐在長椅上,恬靜的我都不忍心打亂她的思緒,但是,保鏢在附近不遠處,如果我不靠近她,估計下次就沒有這麼湊巧的遇到了……現在她的病房,我都進不去。
我慢慢在她的身邊坐下,捶了捶膝蓋,瞥過臉,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沒有凸出來呀……
「不到三個月……」艾琪抬起手捂著肚子我這才發現,她手里還拿著一本書,《孕媽媽的準則》……「不會出懷的……」
「哦……」我愣愣的點點頭,「還會吐嗎?」
「嗯……」她抿了抿嘴,消瘦的臉龐帶著蒼白,似乎訴說著最近的不痛快,「吃不下,每天吐好多次……」
「不合胃口?」我轉回頭,看著剛剛路過旁邊,腆著大肚子蹣跚行走的孕婦,「要吃酸的嗎?」
「什麼也不想吃……」艾琪柔美的臉上帶著寒冷,深深地嘆了口氣,撫模了一下根本看不出有個寶寶在那里的月復部,「……我要留下這個孩子……是不是做的很過分?」
「……」我輕輕的掐了一下我的腿,確定我不是在做夢,和我講話的真的是艾琪。
與我水火不容的艾琪。
「我媽媽是心髒病……」艾琪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疲倦,有一股說不出的心酸突然溢出,「我也是……如果……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會不會給她帶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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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昕從小就知道,不能欺負堂姐。堂姐說一,必須是一,堂姐說不是二,那就是什麼也不能是二。
每次當紀縈水囑咐她的時候,艾昕總是會很不愉快的回問︰「為什麼?她不是姐姐嗎?」
「因為你堂姐身體不舒服,你要好好對待她。」紀縈水看著這個個子小,心智也沒有艾可兒那麼成熟的女兒,總是要多嗦好多遍她才能記住。
「身體不舒服,吃藥就好了,」艾昕不以為意,「干嘛說得那麼恐怖……而且,姐姐說的話,我有時候都不听呢……」
「來,昕昕,媽媽告訴你這個問題有多麼嚴重,」紀縈水扯著艾昕的小辮子把她揪到眼前,拿過一顆巧克力豎在她的眼前,「假如你姐和你琪琪姐同時要你的這顆糖果。而你只有一顆,」艾昕兩只眼楮立馬上崗上陣,直直的瞅著巧克力,輕輕的咽了咽口水。
「我可以吃嗎?」艾昕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唇,「媽媽你什麼時候藏的糖果?」
「要是只有這一顆,你也必須給艾琪,」紀縈水很嚴肅的告訴艾昕,看著她糾結的表情,知道已經奏效,「昕昕,現在你明白這個問題有多麼嚴重了吧!」
「嗯……」艾昕看著糖果,眼眶一下子紅了,淚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轉,「我知道了……我以後都會讓著琪琪姐的……」抽了抽鼻子,嘟起嘴就往外走,紀縈水拿著糖果的手僵了僵。
「昕昕,」紀縈水叫住她,看著這個還不太懂事的女兒,無奈的笑了笑,她的生活里,除了糖果和甜筒,還真的沒有什麼嚴峻的問題,「這顆巧克力是獎勵你這麼懂事的……」遞給她,等著她像往常一樣傻傻的沖過來搶。
沒想到,艾昕看了看糖果,低下頭,搖了搖頭,又鄭重的抬起來︰「媽媽,就只有一顆,還是給琪琪姐吧……她生病了好可憐……」
紀縈水微微愣了一下,心里默默的念叨,昕昕,媽媽以後一定不會只給你一顆糖……不管怎樣,一定會有你的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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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去咨詢一下專家吧,」我輕輕嘆了口氣,于心不忍的感覺,好難受……「遺傳這個東西,不太好說……」
「我也不知道,」艾琪似乎沒有听到我的話,或許根本就沒有在听我說,「一條腿,能不能養活這個孩子……或許還是個不健康的孩子……」
「大小姐,該回房休息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士走近艾琪的身邊,直接扶起她,讓她坐到輪椅上,就推著往病房走。
我愣在原地,這就是她回家得到的待遇?
「你怎麼在這里?」沈文提著保溫杯從遠處走來,許多天沒見到他,看著似乎是有點微微矍鑠,也是,家庭與愛情的滋潤,自然而然的美滿,「不舒服?」
「呃?」我回憶了一下,我怎麼在這里……竟然是想來醫院看……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來看艾琪……」聳了聳肩,倒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倒是有點小小的好奇,「你是來?」
「哦,」沈文揚了揚手里的保溫杯,「風悅她出去拍電影的時候,有點吃壞腸胃,」他微微一笑,「我媽煲了湯,讓我送來。」
「哦……」我心頭涼了涼,眼前的人開始掛念一個,可能陪伴他一輩子的女人,擔憂她健康,照顧她的身體,他是沈文,僅僅是沈文。臨源,已經是過去的了……「住在哪個病房?嚴重嗎?我今天什麼也沒有準備,趕明兒來看看她……」
「沒事兒……」沈文看了我一眼,閃爍的眸子讓我有點錯覺,「只是覺得她拍的太辛苦,借機讓她休息一下……」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我先進去了,等下她該著急了……」
「嗯,」我輕輕的應了聲,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臨源,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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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我一進家門,就看到文露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趙若岩同學正在興奮地看著球賽,老媽,則不亦樂乎的在廚房煮著飯,「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程夢沒來嗎?」
「我剛來一會兒,」露露抬起眼楮看了看我,又低下頭,「這個……」她把手里的小包遞給我,聲音有點點的不自在,「我上次買的,用了一點,你擦擦吧!」
蘆薈膠……我心里一暖。
一般的朋友是對你說著溫馨的話語,听著特別貼心;但是,死黨卻是,一句也不想和你客套,卻把你需要的遞到你的手里。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擰開蓋子,突然一頓,「你幫我抹吧,我去拿棉簽,你看傷的是右手臂……」
「你不是左撇子嗎?」露露笑著打趣我,接過蘆薈膠,直接擠到手上就往我的胳膊上涂。
「哎——」我看著那個倆眼盯在電視上的趙若岩,「你怎麼不去寫作業,前兩天還那麼努力,怎麼就三分鐘熱血?」
「哎呀!這個蠢貨!怎麼踢的球!」趙若岩對著屏幕狂拍大腿大吼大叫,完全不理我!
「哎,你個臭小子——」我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剛要仍,就被露露截下來,「好像期末考試完了……」
呃,這麼快?我呲著牙笑了笑,尼瑪,這不是說,布相叔叔馬上就要回來了,趙若岩這個大包袱馬上就要被甩掉了?!贊一個!
「哎?昕昕,露露在給你抹什麼呀?」老媽端著剛剛做好的排骨走出來,剛放的桌子上,我就伸手去抓了一塊,媽呀,好燙!到手的肉又掉回盤子里,我呼呼的吹了吹手,「剛出鍋的,就敢抓,你都沒去洗手——是蘆薈膠吧?抹點脖子上吧,你不是癢嗎?抹點這個也是管用的……」
「哎呀,吃完飯洗了澡再涂吧……」我盯著紅燒排骨,倆眼冒泡泡,「我們開飯吧!」我不怕死的又伸手去抓——
「等等——」老媽一把拍掉我的手,笑著嗔怒道,「小程和她男朋友也來,你就不能等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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