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暗不成戀 【第八章】酒後吐真言,夢里見真愛

作者 ︰ 止水如初

一回身,發現艾琪站在我們的身後,她注視著老媽,慢慢的眨了眨眼楮,泛著燈光看去,她竟……流淚滿面——

這一瞬間,我的心,突然就化開了……

艾琪一步步朝著老媽走近,一步步,卻不曾眨眼。

或許她害怕,一眨眼,淚水落得更快了……

「琪琪……你怎麼出來了……」老媽詫異的目光,難以置信的打量著她,「回屋里吧……」

艾琪咬了咬唇,慢慢走到老媽跟前,抬起雙臂,環住老媽……

低聲地哽咽著……

老媽雖然被弄得一頭霧水,但也伸出手來拍拍艾琪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哭了……

「媽媽……」艾琪輕輕的呼喚……

我呆滯了一下,抬起眼看著她。

老媽愣在那里,渾然不知,這一聲……惹得她淚水充盈了整個眼眶……「琪琪……?」

「媽媽……」艾琪咬著牙哭訴著,仿佛那不是一聲呼喚,是在訴說一種情緒,一種難以訴說的苦衷……

「琪琪?」老媽擺正她的身子,直直的看著她,「琪琪?你喊我什麼?」

「媽媽……」艾琪看著老媽,邊哭著邊微笑,「這聲‘媽媽’……我欠了你快十年了……」

「琪琪!」老媽擁住艾琪,緊緊的抱住,「琪琪……我的好孩子……」

與夢相隨/乘風飛翔/好怕無人相伴

問過時光/讓你再來/渺無音訊

輕輕拭去/眼角淚珠/微笑期盼

柳畔歌聲/依舊回響/好怕美好太短

問過秋風/讓你捎話/難寫彩箋

輕輕拭去/眼角淚痕/靜靜等待

花在綻落/心無他願/好怕再也無晴

問過春雨/讓你重現/難見身影

輕輕拭去/眼角悲哀/依然在望

這一刻,我不能否認我被艾琪感動了……甚至,心底兒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眼前的人,是不是我的可兒姐姐回來了……

姐姐的心……這一刻復活了嗎……

「你們回屋去母女情深,我要喂喂這些雞……」我回屋子里把那只宰好的雞放到廚房,又取了半碗大米幾棵蔫了的蔬菜……

「哎——」老媽趕緊抹了抹臉上的淚珠兒,扶著艾琪往屋子里走,「昕昕你喂喂這些雞啊,我回去給你炖好湯去!」

哦……我默默地點了點頭,看著那只還在斜眼看著我的公雞,心里真真的不爽,「撐死你撐死你……」把半碗米一下子倒在它們的籠子里,這只虛偽的公雞,還不好意思吃,意思意思的叫了兩聲……母雞看著我一動不動的蹲在那里,啄了兩下,公雞才開始啄一下瞪我一眼。

「呵呵……」我真的被這只很壞的公雞給氣傻了,居然笑了出來……「看吧,連你都知道要保護母雞……雖然你們都在籠子里……保護我的人,什麼時候出現呢……」

「昕昕你怎麼在這里斗雞眼啊……」老媽呼哧呼哧的趕到我的身邊,「快回屋里去,露水打濕了就不好了……有你的電話,快回去接——」

「誰的電話?」我扯了一下嘴角,誰打電話給我還要打家里的座機……

「上次那個小藍的……」老媽瞄了一下這四只未來她打算斷斷續續養著的雞,「他說打你的電話不通?你怎麼搞的?明明你的手機在桌子上好好的開著……」

「真的嗎?」我側著腦袋,一肚子的疑惑,隨即回到客廳,拿起電話——

「喂?藍伊凡?」我坐到沙發上,踢掉鞋子,輕輕的躺在沙發上。

「乖乖……怎麼不接我的電話……總是撥不通……」又撒嬌的藍伊凡……真是受不了……「那天你和那個臭小子走了……沒怎麼樣吧?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不是人嗎?不可告人怎麼告訴你……」我糯糯的低聲言語著,和藍伊凡,似乎可以減少好多顧忌……

「乖乖……你怎麼這麼毒舌啊……」藍伊凡嗔怪道,「我這麼想你啊……你就這麼不想听到我的聲音嗎?」

「嗯?」我冷冷的一笑,「藍伊凡,我不認為你是多麼的想我,你說,即使我那天真的和他有什麼,你現在來問,不都已經太晚了了嗎?」

「乖乖……」藍伊凡急急地傾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不要這樣,我們明天見一面,好不好……」

「不好……」我甩了甩腳,心里感覺怪怪的……

「不管你好不好,我明天去接你下班……乖……」

「喂!我不要你接——喂?喂?喂——!」居然掛斷我的電話!

去他的藍伊凡!他怎麼知道家里的電話的……為什麼打我的手機不通?

我拿起手機,輕輕的查找通訊錄,刪了嗎?可是什麼時候刪的?

呃……在黑名單里……我暈……這是不是做夢的時候都恨他恨得牙癢癢啊……所以我在睡夢里把他加入黑名單了……

偷偷笑笑,重新把他加入通訊錄里,下次再被我夢里刪了就不恢復了……酒後吐真言,夢里見真愛啊!

分界線

「我媽炖的母雞,是家養的,你多少喝點,可以補補身子……」大清早就讓的哥司機把我送到醫院去,老媽已經把那只母雞炖了近七八個小時……

見她不語,我也不好說什麼,「那我先去上班了,這個湯不膩的……」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渾身覺得酸澀難惹……

去檢查一下?我輕輕模了模肚子,應該不會是真的吧……我還想著吃好多的甜筒冰淇淋……肯定不會現在就有了……吧……

唉!上班去——「艾昕——」

我一回身,小瑩站在不遠處,微笑著看著我,「怎麼大清早來醫院?看朋友?」

「嗯,」我快兩步走近她,聳了聳肩,「對啊,我最近簡直是醫院的常客,門衛大叔都快認識我了……」

「艾昕——」林小瑩笑著看著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正式轉正,成為在編的一員了!」她微笑著抱住我,「從現在起,我可以在s市扎根了!」

「真的嗎?」我一笑,回抱住她,「太好啦!恭喜你小瑩!」

「嗯,真的挺開心的……」小瑩眯起眼楮,「工作的事情已經搞定了,我要進行人生的下一步,找一個好男人嫁了!」

「嗯!」我拉著她的手,點頭,「那我就把紅包留著等你結婚啊!」

「喂……」小瑩輕輕打了一下我的腦袋,「說好給你當伴娘的……你先結婚啦!快快快……」

呵呵呵呵……我們倆笑成一團。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呃,我的笑聲戛然而止,鄭寒雲永遠都是出現的那麼淡定,我輕輕嘆了口氣,慢慢轉身,擠出一道微笑。

「鄭醫生,今天來的這麼早?」小瑩輕輕的笑著看著鄭寒雲,又瞄了我一眼,「艾昕,我先回去,你們聊……」

「小瑩——」我眼瞅著她遠去的背影,心里尷尬了一下,此時我不知道為什麼,不太想見到他,「怎麼走了呢……」

「不想見我?」鄭寒雲低下頭側著臉看我,他無聲的輕吁口氣,拇指摩挲過我的臉頰,我的心頭隱隱的抽痛。

「沒……沒有……」我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幾點上班?」不要在這里呆著了,快去上班吧……

「這個無妨……」鄭寒雲的手指依然在我的臉頰,「昨天你不太舒服,有去檢查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我真的沒事……而且,」我輕輕的一哼,感受著他越來越近的氣息,有種壓迫的感覺,我慢慢的往後退,想和他保持安全的距離,可是……「而且……我還要上班——」

話未完,唇已經被狠狠封住,看似蠻橫卻溫柔的齒端帶著特有的力道啃咬著我的唇瓣,而一雙手慢慢環住我的雙臂……這樣的發展……是不是我始料為及的……

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打算以這樣的方式來對待我……唇上一股微弱的刺痛襲來,原本我想激烈的掙扎反咬他,但是還沒舍得下嘴去咬……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開始在舌尖彌漫開……

也不知道是誰的嘴唇咬破了……嗚嗚……這麼野蠻……

我的身子一僵,老老實實任他抱著不敢再動,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更野蠻的事情出現。

我斜著眼楮看了看周圍,陸續走過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瞄一眼大清晨火熱的一面……「唔唔……」我示意他放開我,不要再親下去了!

鄭寒雲垂眸瞥了我一眼,收回視線繼續親吻著……

「哎呦!我說這是哪對不要臉的情侶在醫院里迫不及待啊!」一道犀利的女聲傳過來,每個字都透著濃濃的火藥味,「原來是小三兒在和別人的男朋友親昵呢!」

我一僵,愣在那里。感受著鄭寒雲瞬時的一震。

只是一抬眸,卻望見剛剛停下的車前慢慢走來一道縴細的人影,shelly……

還有很多路過的人,似乎,很希望看熱鬧……

「我就說,早晨一起床就不見你的身影,原來是私會情人啊……」shelly譏笑著,「也不知道,你這麼早起來就這麼火辣,能吃得消嗎?要不要給你來些鹿茸鹿鞭的補補身子啊!」shelly諷刺著鄭寒雲,眼楮卻瞄向我,「艾小姐,難道我上次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天下這麼多男人,你怎麼就一定要抓著我的男人不放手……你不知道,這叫做……賤……嗎?」

「shelly!你說話注意些!」鄭寒雲微慍,掃了掃周圍的人群,「這是在醫院!」

「哈哈!」shelly忽的大笑了一下,吸引著更多的人走近,「你也知道這是在醫院?你們這麼明目張膽的親熱,都不嫌丟人,我這般說話,又能怎樣!」

「shelly——住口!」鄭寒雲松開我的手,拉著她的胳膊就往醫院外走,留下我一個人,接受著路人異樣的眼光……

這種被唾棄的孤獨感覺,似乎很不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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