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鬧哪樣?明明剛才听得很開心啊?都說女人一個月有那麼幾天,難道男人也有?
許瑩然目光灼灼的望向李子厚——
李子厚沒有再听到許瑩然的聲音,卻覺得車廂內的氣氛有些怪異,雖然看不見許瑩然望向他的目光,李子厚總覺得事情有些詭異!
癟了良久,李子厚卻再也沒有听到許瑩然甜糯的嗓音,一時間車內的安靜了下來!除了車 轆發出的聲音,便只剩兩人的心跳聲!
這下,輪到李子厚受不了了。
然然歡快的語氣,綿糯而甜如蜜的聲音如同一杯美酒,既然都喝了一口,怎麼還能戒的掉!
「叫我子厚,不是說好了的!」李子厚冷著臉,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惱怒。
許瑩然沒有回答,李子厚繼續說道︰「怎麼只說這些,怎麼不說說你一個大家閨秀卻和人在賭坊門口聚賭?」還讓那些人看到你的相貌,听到你的聲音!
礙于後面的話酸氣太重,李子厚只能在心里月復議。
在看到李子厚睜眼的一剎那,許瑩然緊繃的心終于舒服了些。
隨著天越來越黑,車內都快看不清人影了,但伴著這也目而來的,卻是車里更加詭異的環境,特別是她不知說錯了什麼,更是讓這種低壓降到了零度以下!
李子厚既然能說這話,許瑩然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只怕全都知道了!剛才她特意挑了無關大雅的自鳴鐘事件,就是打算先把這老虎的毛捋順了,誰知道弄巧成拙了!
「呵呵!」許瑩然干笑,「這不是沒辦法嘛!誰讓我們當時被人抓住了,人家又認錯了人,非要和我玩,我雖然武力值為零。但怎麼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這下,許瑩然到沒有隱瞞,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她可不是那種等著別人來救她的小百花,既然自己有能力自救。為什麼還要靠別人,欠個人情不說,還容易讓人養成依賴思想!
人活著,獨立才是重中之重,畢竟,沒有人有義務保護你一輩子!
這點,在現代經歷人情冷暖的她早就知道了。雖然在這里,馮嬤嬤給了她溫暖,但許瑩然卻堅信,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能這樣對她了!
從小作為被拋棄一方的不安全感和不自信。此時暴漏無疑!
李舸盯著許瑩然看了好一會兒,看見她臉色變換無常,第一次看不透對面的人在想什麼!
這對于一個時常揣摩人心的他來說這是不可思議的,他眉頭一挑,幾乎下意識問︰「不能坐以待斃?可是你那叫一身返現!明知道我就在外面。你即便大聲叫一聲,我也能知道你需要幫助!」
「這不是已經很麻煩你了嗎?我就是臉皮再厚也要有自知之明不是,既然我能……」很奇怪,隔著這漆黑的夜色,許瑩然似乎也能看見李子厚漸漸沉下去的臉。她遂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天已經完全黑了,要不我把蠟燭點上吧!」
像這種豪華的廂車,一般都有嵌在車上的燭台,許瑩然在座位下的暗格里翻翻找找好一陣子,終于找到食指長的小蠟燭!
然而,蠟燭是找到了,可是她沒找到火折子啊!按理這些都是放在一塊兒的!
「侯爺!車上沒有火折子了,你身上有嗎?」許瑩然朝著車廂最里面問道。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那里沒人出聲不說,連人煙氣息似乎都沒有!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許瑩然五官靈敏變得起來,她甚至能听到車下小石頭被車輪軋的翻滾的聲音。可是對面李子厚那里,她似乎連他的心跳聲也沒發現!
莫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心中有了這樣的猜測,許瑩然頓時慌了神。
「侯爺!怎麼了?侯爺!侯爺……」然而無論許瑩然怎樣交喚,還是沒有動靜,對面一片死寂!
許瑩然腦中突然想起現代那些上位者,因為用腦過度,思慮過剩總是容易得什麼心髒病,腦淤血之類致命率極高,死得也極快的突發病!
李子厚作為大燕的頭號人物,壓力難道不大?那他莫不是……
這樣的想法也不過是在許瑩然那種一閃而過,但卻緊緊抓住了她的心神!
「侯爺!侯爺!」甜糯的聲音里滿是惶恐。
因為天黑什麼也看不見,而馬車正全速前進,何況道路也不平整,原本不過兩米的距離,許瑩然卻像是走了兩百米那麼遠!
「嘶!」
許瑩然立馬蹲下深吸一口氣,臉上立馬冒出小汗珠!她不知撞倒了什麼,膝蓋像鈍鈍的疼!但是因為擔心李子厚,停了一兩秒後,她便又向最深處爬去!
終于,黑暗中許瑩然模到了李子厚的膝蓋,兩腳並攏垂直站立的姿勢,至少能證明李子厚還做得好好的!
不知為何,許瑩然就送了一口氣。
因為剛才膝蓋上那莫名的一下,許瑩然干脆爬著過去的,但現在她還要確認李子厚的情況,卻不得不站起來!
但是痛過之後,想站起來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餓,剛才還只是「鈍鈍」疼的膝蓋,現在卻像針扎一樣!
弄清楚現在的情況,許瑩然不得不拉著李子厚大腿,以此做支點。
終于,就在快要把李子厚衣裳給扯壞的時候,許瑩然成功的站立起了沒受傷的左腳!
「然然,你這是打算幫我月兌褲子嗎?」李子厚低沉而嘶啞的聲音像是從天外傳來。
明明是你以為已經出事兒了的人突然出聲,而且還是在這讓人心里脆弱的黑暗里,任誰都怕會被嚇一跳!
許瑩然也不例外,她尖叫著放開了手,但她忘了,此時他能一只腳獨立站著,是因為她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掛著可李子厚的褲子上!而現在,她卻放開了手!
結果可想而知,但是,預期再次摔倒的疼痛並沒有,而她卻突然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的頭也靠在了一個散發著溫暖氣息的寬闊胸膛里!
李子厚軟玉在懷,手上柔若無骨的小人兒,身體里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體香,讓他不停的靠近。
因為習武的緣故,車廂里的黑暗根本無法妨礙他的視線!他將懷中人兒的表情盡收眼底!
水光瀲瀲的眼眸因為驚嚇而大睜著,卻依然黑得那麼純粹,像是又一個又一個的漩渦,讓人看一眼,就很不能終身沉醉其中!水水女敕女敕的紅唇微張,溫熱的香氣絲絲溢出,讓人不住的想近一點,再近一點……
當然,李子厚一直都是個行動派,他不知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漸漸的,兩人的臉越靠越近,許瑩然鼻孔里呼出的熱氣像是催化劑,讓一直欣賞這眼前這副沒景的李子厚再也忍不住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噙住那水潤艷澤的薄唇,甘甜、香醇……那小小的嘴唇里像是充滿了所有美妙的味道,讓人食之如髓,流連忘返。
許瑩然昂揚著腦袋,盡情與口中那抿舌忝的舌頭糾纏,懷中獨特而安心的皂角香氣更是讓她忘乎所以。
直到肩頭那寬大的手掌,隔著厚重的衣物卻也能帶來讓人顫抖的酥癢感!
等等……手掌!!!
車廂里只有兩個人,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吻她的人是誰!什麼心髒病,腦淤血?她是和沈楚楚呆久了也被傳染了吧!
她深入李子厚口腔的舌頭也一僵,連帶著李子厚的動作也不得不停下來。
「侯爺!」許瑩然的理智迅速回籠,甜軟的聲音卻柔得滴出水來!
「然然,叫子厚!怎麼了?咬到了嗎?」濃重的鼻音,沙啞而充滿磁性的聲音讓許瑩然又是一陣恍惚。
「子厚!」許瑩然鬼使神差的叫了一聲。
李子厚見許瑩然眼中氤氳這水汽,迷茫的視線帶著與生俱來的魅惑,李子厚腦中「轟」的一響,他再次含山那怎麼也吃不夠的紅唇!
在李子厚舌頭的糾纏下,理智漸漸離許瑩然遠去了,她此時腦中只想著在多舌忝一下那甘甜,一下又一下……
「嗯!痛!」許瑩然錯開李子厚的嘴,鬢角突然冷汗淋淋,她掙扎這抱起自己的左腳。
李子厚見許瑩然十分難受,突然想起,引然然過來時,她曾蹲在車版上好一陣兒,而且她還是爬到自己身邊的。
他還以為是然然為了試探他故意的,現在看來真的是受傷了!
真是!他真該死!!
「然然!傷哪兒了!」李子厚拿過許瑩然手中的蠟燭,火折子一吹,瞬間,昏暗的車廂亮堂起來。
李子厚這才看見許瑩然坐在他大腿上,彎著腰,緊抱著膝蓋!
「然然!然然!」李子厚側身捧起許瑩然的臉,巴掌大的小臉渾然慘白,她牙關緊閉,似乎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不怕!然然不怕!來我看看,傷哪兒了?」李子厚心痛的不行,卻也只能柔聲細語的安慰著。
李子厚輕輕的撩開軟綢褲腿,雪白如凝脂的肌膚讓他呼吸一滯,剛才美妙的感覺讓他渾身發熱,但他很快瀲下神,專心致志的將褲腿撩到大腿。
膝蓋上烏青一片,甚至能看清絲絲死青色的血管,這映襯這那雪白如畫的肌膚,讓李子厚的心狠狠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