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瑩然就說過要去恭謙院唱一出好戲,卻神神秘秘的沒說到底是什麼。
當李楊氏派人到前院,告訴李子厚說許瑩然什麼「腦震當」,命懸一線時,他當即嚇得全身無力,從椅子上跌下去。
還是小四機靈,關鍵時刻想起許瑩然的話,這才穩住了他。
可是,听到這樣一個消息,即使有可能就是許瑩然說的什麼好戲,李子厚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擔心人真的出事兒。
他不是個猶豫不決的人,既然擔心,當即放下手中的事兒,穿過宸院的小角門,來到正房門外。
屋內,有悉悉索索的談話聲傳出,李子厚听到那熟悉的聲音,心中緊繃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擔心過後,理智回籠,現在更多的卻是生氣。
對付李楊氏那樣的渣人,怎麼能拿自己命開玩笑,萬一出事兒怎麼辦?
一想到如果真的有這個可能,他的心猛地一縮。
給這個小妮子一個教訓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然然!」李子厚推開門,反常的揚起一個笑臉,卻怎麼也掩蓋不了聲音里不斷冒出的冷氣。
站在他身後的小四渾身一抖,立即如雕像一般停在了門外,心中無不歡樂的想︰夫人,爺生氣了,你自求多福,嘿嘿!
他絕壁沒有幸災樂禍,絕壁沒有!
屋內,許瑩然听到這一聲看似與往常無異的喊聲,心中卻莫名一寒。還不待她細想,李子厚卻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內室。
此時,許瑩然已經收拾好了恭謙院的殘局,正在屋做珠花,九九重陽節時李子厚會大宴賓客,到時候,她一定要留個薊北城的眾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呵呵!
望著南牆大炕上。亂七八糟擺著的絹布、珍珠、玉石,李子厚一噎,這小妮子竟然還真是悠閑自得。
好,很好。非常好!
「然然在玩什麼?不是說今天去看大戲,怎麼現在還不去,走,為夫陪你一起。」他拉起坐在炕上的許瑩然,咬牙切齒的說。
青禾聞言一抖,默默縮成一團,退後三步。
許瑩然見狀,知道某人這是生氣了,她小意的抓住身前人的手掌,輕輕的在掌心撓了撓。討好的說,「子厚,我們不說那些了,今天這麼早就回了,是不是餓了?你等著。我今天親自下廚,一定把你喂得飽飽的。」
說著,她急忙轉過身,拔腿就往門外跑。
「小四!」李子厚也不追,只是陰測測的叫著門外守門的人。
小四立即站出來,堵在門口,陪著笑臉。愉悅的說︰「夫人,不是奴才不讓你走,實在是爺和你有事兒說,不讓你出去。你體諒體諒」
許瑩然看看身前一臉賤賤模樣的小四,再看身後寒氣森森的李子厚,這可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小命堪憂!
頓時,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子厚……」
「然然,還想跑,今天做了什麼還不給我老實交代。」李子厚打斷許瑩然的話,一把抱起許瑩然直往內室而去。
青禾見狀。立即偷偷模模的跑到門外站崗。
「……有話好好說,不要啊……」屋內不和諧的聲音時時傳來,青禾听得一陣面紅耳赤。
白日宣、yin什麼的,真是教壞純潔的小朋友!
小四往青禾方向撇了一眼,裝模作樣的搖搖頭。
然而事實卻是,內室的炕上,李子厚端坐著,許瑩然橫坐在李子厚的大腿上,**狠狠的撅起,兩人衣裳完整,李子厚寬大的手掌正在許瑩然的翹臀上……用盡狠力拍著。
很顯然,這就是屋外兩個不純潔的家伙想多了。
「啪」又是一掌。
李子厚是打在許瑩然身,痛在他心。但他手上卻毫不含糊,誓要給手下的人一個教訓。
「嗚嗚……我錯了,真的錯了……」許瑩然轉過身,抱住李子厚的頭一陣亂啃,試圖適用美人計蒙混過關。
李子厚不為所動,正兒八經的問︰「哦,知道錯了,那你說說錯在哪兒了?」
錯哪兒了,我哪兒知道錯哪兒了。
許瑩然心中咆哮,卻老老實實的低著頭,深刻的自我反省著。
「嗯」李子厚輕哼一聲,右手又高高的舉起。
許瑩然見狀,當即搜腸刮肚,急急忙忙的說,「我不該把事情說得似是而非,我們是夫妻,應該互相信任……」
看來,還是沒有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李子厚臉色黑,一巴掌又落了下來。
「嗚嗚……疼……子厚,我疼……」綿糯嬌軟的聲音輕輕的啜泣著,仿佛在譴責他的暴力。
他在一巴掌下手輕了些。
許瑩然見狀,知道有戲。水光瀲瀲的眼楮立時真的大大的,盈盈的水霧如同江南的煙雨,纏綿而多情。
「嗯,子厚,疼!」她再接再厲,模仿著某次的嬌喘。
李子厚眼神漸漸深邃,眸光愈來愈暗。
他本就禁、欲了幾天,再被許瑩然這一誘、惑,哪里還能忍得住,粗糲的雙手輕輕放在她的翹臀上,摩擦的姿勢漸漸帶著曖昧的氣息。
許瑩然見美人計奏效,當即主動出擊,吻上李子厚那性感的厚唇。
當即,兩人如同**,一時間屋內被翻紅浪,好一番痴痴纏綿。
事後,許瑩然渾身懶洋洋的躺在李子厚的臂彎,也不知是李子厚連日沒做,還是故意懲罰,總之,她現在是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突然,她有種上當了的錯覺,那不成這才是懲罰。
想到此,她偷瞄了李子厚一眼。
「然然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嗎,李楊氏就是一個臭蟲,你何苦為了她施展什麼苦肉計,真的傷到自己怎麼辦?」李子厚的手此時還停留在許瑩然的雙峰上,他一邊說話,一邊捏捏揉揉。
此時,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真軟!
他咬住她的耳朵,「怎麼,然然還想要?說好的是喂飽為夫的,不過既然是然然的要求,為夫怎麼好意思拒絕。」
醇厚的聲音如同大提琴般動听,話畢,她又噙著許瑩然的耳垂,輕輕的舌忝著。
上當了,上當了這廝……
許瑩然听到話後,腦中有一絲清明,但卻是曇花一現,很快就陷入李子厚的魅力里。
宸院這邊春意濃濃,西院的婉院卻風雨淒淒。
薊北侯府的格局是,東邊為主,是嫡,西邊為僕,是庶。西院的婉院住的是李子厚唯一的姨娘,老夫人的佷女晚秋。
婉院在西院偏西,有些偏僻,但因為院名中與晚秋的晚同音,因而晚秋才住了這麼一個偏僻的院子。
婉院地偏,府中下人很少從這里經過,院中便知紫薇花,環境清幽,可也正是這份院里人煙的寂靜,使得整個婉院陰氣森森,讓人心中發寒。
現在已是八月末,院中紫薇花大多已經凋謝,郁郁的枝葉中稀稀落落的獨立著幾只孤單的花朵。
此時,晚秋站在一簇紫薇花前。
「姨娘」蘭嬤嬤躡手躡腳的走到晚秋身後一米的位置,細聲的喚到。
晚秋賞花,最不喜歡被人打擾,她默不吭聲,身子一動也不動。
蘭嬤嬤手心出了大把的汗水,深吸一口氣,她終于又鼓起了勇氣,聲音大了些,再次喊道︰「姨娘,出事了!」
「說」晚秋依然沒有轉身,毫無情緒的聲音如同從地獄九幽而來,听得紫蘭全身直掉雞皮疙瘩。
「上次安成鎮的行動暴露了,小業寺的人已經抓到了那個殺手,他只怕已經交代……」蘭嬤嬤戰戰兢兢的將話說完。
小業寺那群和尚,不好好的念經,做什麼救世主,當什麼間諜!
晚秋心中氣悶,咬碎一口銀牙。
不過,現在,她曾經在盛京城外撿到的女人已經失蹤,誰也不能證明她就有火藥!
所以,當務之急不是那個殺手,而是水牢里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她,必須死!
「老夫人現在在做什麼?」晚秋問了一個看似與事情無關的問題。
蘭嬤嬤卻不敢大意,將李楊氏近來的做事兒,一字不漏的和晚秋報告。
「娘既然近日忙于新夫人,想必不太喜歡管這些瑣碎的事兒。」晚秋說完,慢慢走到自己的房間。
蘭嬤嬤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別的話一句也不敢多說。
她從屋內書案上扯出一張畫像,細細的端視,畫中是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女人,坦胸露背的,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什麼好人。
當然,如果許瑩然在這里,一定能認出,這就是她在當鋪是遇到的那個疑似穿越女的人,不過,如果她能看到這幅畫,也就會明白,那不是疑似,那就是活生生的穿越女。
「這個女人,就是我關在水牢中的女人,沒想到,關了這個賤人四年,她竟然還有力氣逃跑!」晚秋語氣森然,有著不易察覺的惱羞成怒。
「現在,你去找**,就說是老太婆的說的,務必做掉這個女人!」晚秋猛地將畫扔到蘭嬤嬤身上。
**,替楊家打點暗地里事物的管家,李楊氏的心月復。
蘭嬤嬤現在和晚秋在一條船上,心中雖然害怕被發現,可是比起老夫人,她現在更怕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