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早!」,幽月邊做著現代的早操,邊向南宮景寒打招呼。
「早!」,南宮景寒看著幽月做著奇怪的動作,不置可否,仔細叮囑著,「你自己出去玩兒小心點!」
南宮景寒腳尖輕點,借著反作用力身子如飛鳥般掠過鏡月湖,墨發飛揚,很快到達了堤邊,身影漸漸隱去。
幽月見南宮景寒都出門了,她一個人留在鏡月湖也沒意思,收拾收拾,也跟著出門了。
丞相府門前,南宮景寒抱劍斜倚著大石獅子,一身黑色錦衣,配上他那代表身份的面具,薄唇抿起,周圍籠罩著一股肅殺的氣氛,那倆小門童忍不住發怵,這寧王爺不是來丞相府找茬兒的吧?
倆門童見他斜倚著,閉目養神,一動也不動,多瞄了兩眼,也就不在注意他了,自顧自的聊起了天兒來。
靈煙閣,凌玳墨早早的起了床,由于一夜好眠,臉色紅潤,神色飛揚。洗漱之後,挑起一身素白紗衣穿上,三千青絲隨意挽成了一個松松垮垮的髻,再覆一輕紗遮面,傾城容顏隱于之下,一雙翦翦水眸露了出來,幽幽的像深潭,很容易讓人沉溺其中。
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凌玳墨看著鏡中的自己,很是滿意。
想著昨日和南宮景寒約好,現在他應該已經到了吧,蓮步輕移,往府外走去。
果然,剛出大門口就看見南宮景寒一副大爺樣,斜倚在丞相府外的石獅子上,周圍不認識他的行人指指點點,他卻似乎沒有听見一般,閉目養神,怡然自得。
凌玳墨剛才一出來,南宮景寒就知道了,緊閉的雙眸睜開,看見了一個和平時不一樣的墨兒,輕紗覆面,蓮步輕移,星眸竹腰,眼角還帶有柔柔的笑意,他有一瞬間的呆愣,他的墨兒,不管怎麼打扮,都那麼好看。
「走吧!」,清冷的嗓音傳出,溫暖的大手牽起柔若無骨的小手。
二人走在一起,是那麼的和諧,一個白衣似雪,一個錦衣如墨。
「我們就這麼走去皇宮嗎?」,凌玳墨偏頭疑問。
就算她不是地道的古人,她也知道,身為權臣之後,好歹有代步工具吧,這是不是太寒酸了一點兒?他們可是堂堂王爺和丞相府的大小姐啊。
低調是美德,可是過分低調就是軟弱可欺!
而她,凌玳墨,絕不是可欺之人!
「墨兒,是我思慮不周了」,南宮景寒沒有做任何解釋,依舊帶著她往前走,但是凌玳墨知道,南宮景寒從來都不是一個馬虎之人,對她的事兒更是上心,應該有其他用意。
丞相府到皇宮就短短一段距離,但是架不住地理位置好啊,有很多小商販在次擺上小攤。
朝陽的光輝灑在城牆上,車水馬龍的人群來來往往,時而可見幾個年輕的姑娘相約一起,時而可見三五個才子搖著折扇,中年的大叔大嬸在各自的攤位上,賣力的吆喝著,叫賣著。整個街上都是充滿了朝氣,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情。
凌玳墨的心情越發的好了起來,她就像是一只久困于林中的鳥兒,飛向了大自然,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穿越到古代的煩悶抑郁一掃而空。
在現代,凌玳墨是神醫,有求于她的人太多了,想要什麼都有人送來,就算偶爾心血來潮想要去逛逛,那也是去大商場或者專賣店,這些小市場她還從來沒有去過,如今逛起來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她像一只快樂的小鳥,穿梭其中,反正時間還早,要等著下了早朝他們才能覲見皇上,與其去皇宮做冷板凳,還不如高高興興的逛一圈再進宮。她大概猜到南宮景寒的用意了。
一路走,一路看,凌玳墨觀看了很多小玩意兒,有面人兒,有貝殼穿成的手鏈,有香囊……,總之,沿途的小攤兒她都看過了,卻沒見她買一樣。
南宮景寒在後面跟著,也不打擾,听著她如銀鈴般的輕笑聲,他就心情舒暢,總算沒有白費了他的一番心思。
時間也過得差不多了,凌玳墨也玩得差不多了。
皇城下,南宮景寒拉住她,細心的替她拭去額頭的薄汗,她身上的桃花香味兒越發的濃郁了,似乎她自己還沒有發現,微微的喘著粗氣兒。
氣息勻了,二人才慢條斯理的進宮去。
這就是皇宮嗎?果真大氣,比起紫禁城也不遑多讓!看來,從古至今,皇帝都是會享受的人!凌玳墨如是想到。
穿過皇宮的大門,被眼前一切吸引了,好一座莊嚴豪華的囚籠!凌玳墨不屑的笑了笑。
自古以來,歷史上的君王哪一個不是搜羅天下美女,把他們放進這個華麗的囚籠。呵呵,後宮佳麗三千人,就算每個排著來,三年都未必見得著皇上,就更別提能得到皇上的寵愛了。
多少個帝王,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囚困了多少個青春少女,又埋沒了多少個家庭的幸福,又有多少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
再往里邊走,沿途的宮人對待他們越發的恭敬,黑色錦衣,銀色面具,就是南宮景寒的標志,一路上竟無人敢多瞄二人一眼。
凌玳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安心的讓南宮景寒牽著手,面無表情的看著來往的宮人,時而有一兩個膽大的,偷瞄一眼凌玳墨,眼里帶著憐憫。
這個女人真大膽啊,居然敢和這大魔頭靠這麼近,可憐了如此的青春年華。
「到了」,南宮景寒指著前面的宮殿,長而高的階梯上鋪滿了紅毯,兩邊威武的侍衛把守著。見到來人是寧王,神色不自然的往地上瞄,好像地上有銀子撿似的。
凌玳墨看著這些侍衛這般模樣,撲哧一下樂了,南宮景寒到底做了什麼啊,讓他們怕成這樣?用手肘頂了頂南宮景寒,「寒,他們為什麼那麼那麼怕你啊?」
那些侍衛听見凌玳墨的譏笑,忍不住抬起頭怒目而視,可惜,眼神還沒有傳遞到凌玳墨這兒來,就被南宮景寒截住了,狠狠的剜了他們一眼,一個個的都老實了。
凌玳墨還欲探究,就听見了大殿里的爭執聲傳了出來……,「凌之靖,你個老匹夫,別以為仗著是丞相,本王就怕了你!凌玳墨就是一只破鞋!也只有你和南宮景寒那個傻子還把她當個寶,根本就不配進瑞王府!」
凌玳墨臉色陡然變了,就算她不在乎名聲,也不代表喜歡有人如此辱罵!就算面紗遮掩也蓋不住煞氣。
南宮景寒周身的寒氣更是猶如針芒,刺得周圍的侍衛生疼,牽起她的手,步子沉重的往大殿走去。
待二人走遠,侍衛們才如釋重負的喘著粗氣,果真是神仙打架,殃及小蝦米。
「這寧王的威壓可真是嚇人啊」
「可不是嗎?有時侯比皇上還嚇人!」
「快別說了,當心被他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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