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城毫不在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挑起事端的愧疚,推得一干二淨,「那就把凌玳墨送出去好了」,輕飄飄的一句話,惹來南宮景睿心口一陣抽痛。
「你……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這樣一來我南耀顏面何存?!」,怒極之下的南宮景睿「啪」的一聲甩到了楚傾城臉上,大殿里的眾位听得一清二楚。
南宮景寒和南宮景言都沖了進去,之間楚傾城捂著被打的臉頰,身子滑落到地上,憤怒的盯著對她掌摑之人,而對方也怒視著他!
南宮景寒本不想淌這趟渾水,這是剛才這二人的爭吵他一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他就是想抽身也不行,南宮景言不知怎麼回事兒臉色也不好,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人兒,對方的楚楚可憐讓他的劍眉蹙了蹙。
「皇上,有話好說,怎麼可以對她動手?」,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國皇後!
南宮景睿冷笑不已,「言,別以為你們那點破事兒我不知道!你就護著她!」,指了指楚傾城,接著道︰「這個女人,不把南耀攪得水深火熱她就不死心,是不是要看到全國的老百姓都陷入戰亂之中,你才能醒悟?!」
南宮景言內心恐慌不已,楚傾城開口爭辯,「本宮是聖女,本宮怎麼會錯?」
「大不了讓瑞王爺領兵出戰就行了,有什麼好怕的?!」
凌玳墨雖然沒有武功,耳朵可是個尖的,她貌似從中听到了奸情?!嘿嘿不厚道的偷笑了兩聲,轉頭一看,那個寧靜淡雅的女人臉色一片慘白……憂愁浮上心頭。
凌玳墨自認為不是好人,但是看著這般的美人憔悴心里還是不好受的,握著對方冰涼的雙手,走了進去,剛到門口就听到南宮景言說道︰「皇上,如果魅殺真的引發了戰爭,本王願意帶兵迎戰,絕不會丟了南耀的臉!」,俊逸的臉龐透著剛毅,月婈錦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凌玳墨感覺到身旁之人身子的一僵,不悅顯于臉上。
「瑞王爺,本小姐還是希望你在做決定之前好好思量一下月姑娘!」,別有深意的話直擊他的內心,「不是每個女人的內心都如我這般強大,也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等待回頭!」
「人,可以犯錯誤,但是不能犯兩次同樣的錯誤!」
「如果你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覺得虧欠我,大可不必!我想寒更樂意!」,挑眉看了看一直安靜著的某人,忍不住挑逗。
薄唇淡淡吐出四個字,「樂意效勞!」,又緊閉唇瓣,恢復冷冰冰的樣子,果真是惜字如金,寒冷如冰,凌玳墨卻覺得內心暖洋洋的。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給單獨對皇後娘娘說!」
月婈錦的身子搖了搖,若不是凌玳墨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只怕身子已經滑倒了,南宮景睿大概內心清楚,一言不發,率先走了出去。
接著南宮景寒、凌玳墨扶著月婈錦單薄的身子也往外走,南宮景言走了過來,接過凌玳墨攙扶的人兒,小心翼翼的把她安置在椅子上,眼神兒示意不相干的讓人可以滾蛋了。
挺拔健碩的身姿佇立在月婈錦身旁,溫熱的大手攬住她的肩頭,她的身子一僵,垂下眼簾,讓人模不清她的想法,柔順如瀑布的墨發在手里如絲綢般細滑,男人不由得順了順,看著身旁的人兒眼楮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無端的溫柔繾綣總是那麼刺眼,在一個嫉妒的女人眼里看來更是如此,楚傾城半眯著眸子,狠戾之光壓在眼里,對于南宮景言,她從來都不屑于掩飾,可是她不知道,斗轉星移,很多事情都漸漸超出了她的控制範圍,比如凌玳墨,比如南宮景言。
「言,你不會是專門讓我留下看你們濃情蜜意的吧?」,楚傾城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一絲妒色浮上臉頰,其中的酸味彌漫著整個屋子還尤不自知。
聞言,月婈錦臉色一白,楚傾城的霸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一絲憂愁蕩在心頭。
南宮景言臉色一變,還是選擇了原諒,不管怎樣,他們還沒有到形同陌路,嘆息著,「傾城,今日你真的過了,不該拖凌玳墨下水的!」
「凌玳墨,又是凌玳墨?她真的是陰魂不散!她有什麼好?值得你們一個二個把她捧在心尖兒上!」楚傾城咒罵著,雍容華貴的臉蛋兒變得面目可憎。
南宮景言再一次失望了,眼里的痛楚一閃而過,是不是他從來都沒有實清她的真面目?!罷了,罷了,最後一次,算是兩清吧,閉上眼楮,往事從心頭一點一點抹去。
再睜開眼,滿目清華,過往再也勾不起一圈漣漪。
「皇後娘娘,這次的事情我會幫你善後,到此為止!」
楚傾城一直高傲挺立的身軀在這一刻搖搖欲墜,一直維持著的高貴面具龜裂了,瞳孔微微放大,不敢置信,南宮景言這是要和她劃清楚漢之界?
「你變了,你也不管我了!」,涂著鮮紅蔻丹的指甲掐進手心里,卻感覺不到疼痛,眼里的痛楚不是裝的。
是啊,他們都變了,海誓山盟成了過往雲煙。
「我們回不去了,就這樣吧,現在我要的——只有錦兒!」,不正面作答,輕飄飄的一句話陳訴著結果,刷過她的心里,不是癢癢的難耐,而是徹骨的寒冷。
「哈哈哈~」,楚傾城癲狂的笑了起來,眼淚花兒在眼眶打轉兒,她卻高傲的仰著頭,不讓它流出來!
是她錯了嗎?不!她是聖女,理應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她有什麼錯?!是他自動放棄了皇位的,是他放開了她的,如果他是皇上,她也會是他的如花美眷。
他們現在的尷尬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恨南宮景言,也恨南宮景睿!不帶一絲感情盯著他,怒罵著,「滾,滾出去!」
南宮景言牽著月婈錦安心的離去,交心的二人甜甜美美,**楚傾城在空曠的房間里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