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看,這不是結束了嗎?」,手往那邊一指,最後一個殺手都倒下了,邪魅的眼眸眨呀眨,嘴角勾起笑意,凌玳墨嘴角抽搐,看著面前這廝,披著邪魅的皮裝斯文,怎麼裝都不像。舒愨鵡
凌玳墨注視著他的眼眸,依舊紫得動人心魄,泛濫著點點光華,可是在那瞳仁中也清晰的看見了自己的倒影,霎那間被他蠱惑,或許他也是值得信任的。
紫眸對上鳳目,秋水橫波,魅殺的心也柔軟了,舍不得移開視線,心湖被他漾起的漣漪舍不得平靜,好像擁她入懷,吻上那惹人憐愛的紅唇。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不經意的靠近,不經意的轉頭,不經意的摩擦,偷腥成功的他泛著笑意,凌玳墨羞怒的瞪著他。
依舊不規矩,剛剛的那點柔軟又變硬了。
幽月看見這廝欺負墨兒,忍不住想要出頭,風澈拉住,朝他使眼色,形勢比人強,哪能不低頭。
幽月收拾好自己,過來嬌俏的拉著墨兒的手,夸張的說著,「墨兒,幸好你沒事,不然我可要被師兄罵慘了」,吐了吐舌頭,哼,想和師兄強墨兒,看她不給他們設置路障。
魅殺這麼精明的人,哪里不知道幽月是提醒他呢,瞪了這壞丫頭一眼,每次都壞他好事兒。
不過,這兒經過異常大戰,整個樓上都被毀了,樓下人影兒也散了,現在就剩下一空空的酒樓。
「月兒,風澈,我們去找寒!」,凌玳墨做了決定,這差不多每日一次的刺殺讓她心力交瘁,還是早先去找寒的好。
東方凜作為堂堂東籬王爺,至少這點保護還是能做到的,而且她心里有個隱隱約約的感覺,事情的源頭就在東方凜那兒。
不過這一切都無從說起,怎麼說?難道說女人詭異的第六感?
「那我們呢?」,臨淵很小白的問道。
「隨便!」,難道她說你們倆不許跟著就不會跟了嗎?有那麼听話就不會讓她煩心了。
魅殺又敲了敲臨淵的頭,這小淵子就是不懂事兒,惹來他的嫌棄,又說道︰「你們十三個自便,懂麼?」
朝著冥一使眼色,冥一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遠不近是吧,公子和少宮主應該有任務給他們吧。
「小墨,客隨主便,自然是跟著你!」
「對啊,墨墨,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
凌玳墨忍不住抽搐,她算哪門子的主,他們又算哪門子的客,還有啊,當初到底是誰一聲不吭的走了。
不過心里再是郁悶,也知道不能和他們講理,因為對于兩個臉皮極厚的人,一般人的功力還真不夠看,算了算了,愛跟就跟著吧。
凌玳墨嘟著嘴,賭著氣,往樓下走去。
身邊跑過一匹黑色駿馬,在酒家門口停下,白衣男人下馬後沖進了酒家,從凌玳墨身邊經過,趕到樓上,看見浮尸遍地,不一會又沖了出來,擔憂地左右張望一番,視線最後定格在凌玳墨身上。
「請問,姑娘是凌玳墨凌姑娘嗎?」
「你是?……」,凌玳墨疑問。
「在下東方隱,是翎王的侍衛」,從腰間取下一塊金牌,規矩的遞上,「凌姑娘,南宮王爺已經到了欲情宮,主子特派奴才迎接您!」
人在江湖,多留個心眼兒總是沒錯的,別剛出了狼窩又掉進火坑,凌玳墨下意識的看向了魅殺,希望他能給出建議,畢竟這一群人里面,也就他的身份最為高貴,武功也最為高強,江湖經驗也不差,是以听他的應該沒錯。
魅殺挑眉,難得美人有求,自當听從,揚起高傲的面孔。
「那就去吧!」,有他在,有事兒也會變沒事兒的。
扔給凌玳墨一個安心的表情,凌玳墨果然听從。
「那,請前面帶路吧!」
路上東方隱在前面帶路,各人各騎一匹快馬跟上,魅殺以凌玳墨不會武功為由,共騎一匹,臨淵暗自糾結自己動作比師兄慢,幽月想阻止是有心無力,值得暗自給師兄道歉。
一行人終于在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停下,凌玳墨遠遠望著建在
湖泊中心的宮殿,因為南宮景寒的寧王府就是如此設計,這次她倒沒有覺得驚艷。
果然都是會享受生活的人,東方凜的欲情宮因為有了翎兒的緣故,布置得更精致一些。
翠竹搭造的廊橋綠意盎然,兩邊垂著白紗,遠處乍一看,像接應仙女的天橋。
凌玳墨雖不喜翎兒的嬌媚,但是這品味還是認可的,跟著東方隱走過廊橋,一座可以媲美南耀皇宮的宮殿放大在眼前,不得不說,同作為兄弟,東方凜是比南宮景寒懂得生活的。
南宮景寒那家伙,估計要不是身份使然,估計就是給他三年間茅草屋他也能安心住下。
凌玳墨因為惦記著他,也無心觀賞,算是走馬觀花留了個大概印象,也不知道他好不好,有沒有受傷?
殿里,東方凜依舊坐在上方,翎兒就依靠在他身上,醇酒佳人在懷,他倒是過得愜意滋潤,南宮景寒不時的張望。
一抹白色身影進殿,淡淡的桃花香氣縈繞,南宮景寒第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她。
一眼萬年就是這種時刻,誰說凌玳墨無心呢?她飛奔到南宮景寒身邊,關切道,「寒,你有沒有事兒?!」
上下左右來回打量,確定他沒有傷著疼著,心才放了下來。
從凌玳墨飛奔過去開始,魅殺臉色就不好,眼角眉梢的怒氣,就算克制也掩藏不住,臨淵也覺得委屈,凌玳墨一見到南宮景寒就忘了他們倆。
估計幾人之中除了南宮景寒就剩幽月最開心了。
「師兄,墨兒可是完璧歸趙,可別弄丟了」,擠眉弄眼的給南宮景寒遞眼色。
南宮景寒感覺無語,他又不是傻的,面前這倆大男人正打他家墨兒的注意,他又不是不知道。
他能怎麼的?墨兒都說了這一生不會只有他一個男人,那麼他能努力做到的就是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
當然,適當的挑釁是必要的,免得對手當你是死人呢。
魅殺怒極反笑,南宮景寒,要是你知道了那天我給小墨吃的什麼,你還會這麼篤定嗎?
波濤暗涌,確實不是對話的好時機。
凌玳墨一邊安撫南宮景寒坐下,又朝著幽月打眼色,這小妮兒太不懂得看人眼色了,估計就算懂得,依她的性子也不會收斂,誰讓在這時代和她最親的人就是南宮景寒了呢。
「你們兩個,一會兒我們單獨談談,現在別給我添亂!」
凌玳墨惡狠狠的放著狠話,可惜實在沒有什麼殺傷力。
「墨墨,我們……」
「閉嘴!」
凌玳墨鳳眸瞪著他,轉眸又看向上面的男人,很是讓她不爽,求人幫忙還這麼高高在上!
接受到來自下面的怒氣,東方凜放下手中杯盞,在翎兒紅唇上淺啄一口,放開了他,理了理衣衫,闊步走了下來。
沒有了居高臨下,也就沒有了壓迫感,凌玳墨注視著走到自己視線里的男人,高大健碩,英偉不凡,一舉一動都霸氣天成。
凌玳墨不著痕跡的拉開了距離,她總感覺到東方凜的狩獵意味兒,她可不會自戀的以為自己能扭轉他的性取向,沒看到那兒還有一個千嬌百媚的翎兒嗎?
論美貌,比不過,論妖嬈,差一大截,到底是什麼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凜,別嚇壞了墨兒!」
南宮景寒稍微側著身子,擋住了東方凜探究的視線,魅殺和臨淵也過來了,隱隱約約的阻止,他們的對手已經更多了,不需要增添。
凌玳墨︰孩子,你們想多了,他丫的就是吃多了撐著了,沒事做!
凌玳墨尷尬的笑笑,轉頭看著幽月支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戲,幸災樂禍的意味兒十足,眼珠子一轉,嗯哼。
「你們這是干啥呢?是月兒找翎王爺有事商量!」
啥?幽月指了指自己,一臉的詫異,擦,沒搞錯吧,她有屁話要說啊?
奈何眾人閃開,東方凜的鷹眸直勾勾的看著她,臉上訕訕發熱,「我……我
一小女子和凜王爺有什麼可談的」,瞪大了雙眼,指著凌玳墨,「墨兒說笑的!」
南宮景寒出來打圓場,「有什麼話一會兒我們邊吃邊聊,大家伙兒都累了」。
果然一听吃的,幽月就雙眼放光,這幾天清湯寡水的可把她攙著了。
飯桌上,幽月發揮了一向的吃貨特質,凌玳墨都覺得不太好意思了,那吃相確實有點丟女兒家的臉,豪放得面前幾個漢子都招架不住。
半餉,「凌姑娘可是有話要說?」,東方凜自斟自飲。
眾人的視線又掃了回來,凌玳墨很是淡定,咽下口中的菜,瞟了一眼南宮景寒,還是淡淡說道,「嗯,確實有話要說」,優雅的擦擦嘴,吃得也差不多了。
「翎王爺,我們來談談酬金的問題!」
南宮景寒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墨兒會談這個問題,不過只要她樂意,又有何方呢?魅殺饒有興趣,這個女人時時刻刻都惦記銀子,他是不是該努力賺錢了。
臨淵想︰墨墨很缺錢嗎?要不一會兒把自己的私房錢交給她應急?!
風澈口中喝著湯,猛不停的嗆咳,這女人也太奇葩了吧,寒都沒說什麼,她好意思麼?
幽月雙眼冒著小星星,感覺銀子就在向自己招手!
東方翎的興趣也被勾起來了,「哦?你先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