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魅殺的挑釁,可是南宮景寒能有什麼辦法呢?他無法,臉上的苦澀、無奈、憋屈、憤怒都集中在了一起,也管不了喜怒不形于色。舒愨鵡
「師兄,墨墨她……」
臨淵臉色糾結,本不想提醒,他們二人之間的電石火光,誰贏誰輸他不在乎,在乎的是墨墨,看見她緋色的臉蛋兒越來越紅潤,紅唇鮮艷得欲滴出血來,那是柔情沒有得到舒解……
魅殺的視線在二人之間流連,你們是想看現場版解毒嗎?妖嬈一笑,挑釁著某人的神經。
哪怕心里再是窩火,南宮景寒和臨淵也做不出如此放誕不羈的事情。
二人相視苦笑,看看那放在心尖兒上的人兒,狠心扭頭扭曲,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南宮景寒接住,淚水在指尖暈開,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寒……」,凌玳墨如蚊子般的聲音在口中溢出。
雖然她現在伏在魅殺身上,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是否清醒,但是這一聲喃讓南宮景寒心碎,同是也震動。
能在她心里內心深處刻下痕跡,能是她最惦念不忘的人,不就好了嗎?
何必強求?!
魅殺心里卻蒙在冒酸,南宮景寒果然是他的勁敵,能讓她在內心深處眷戀,能讓她服用了柔情還是情深不悔,凌玳墨,你有沒有心,還是你的都給了他?
盡管如此,他還是舍不得,如果不能佔有她的心,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也是好的。
一次次的退讓,一次次的不忍心,一次次的在她身後跟隨,因她喜而喜,因她悲而悲,就算她辱罵,就算她厭惡,就算她心底深深的刻著某個人的影子,他還是放不開手。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步一步陷了進去……
把她放入床榻,薄唇輕移,親吻著額頭,臉蛋兒,脖子,嗅著發間的桃花香氣,「小墨,從今以後,我們生死相依!」
一夜**,紅鸞帳暖……
凌玳墨和魅殺的一世糾纏,從此刻就注定了……
太陽東升西落,日子還是照過,永遠不會因為誰誰誰的事情停滯不前。
魅殺一大早神清氣爽的起床了,看著心愛的人兒躺在自己懷里,身上還留下了點點曖昧痕跡,心癢難耐,不過也知道昨晚是自己過火了。
在櫻唇上輕啄,偷香一個,心滿意足。
院子里,南宮景寒和臨淵坐在石階上,周圍東倒西歪的酒壇到處散亂,眼楮布滿血絲,面色憔悴,滿是頹敗,失去了一貫的沉穩作風。
視線注視到衣角的紅色,抬眼望著,魅殺春風得意,眉梢含笑,紫眸瀲灩,相形見絀,情敵之間的暗自較量讓他們懊惱,一身醉醺醺的酒味兒,像是大街上的流浪漢。
南宮景寒不自覺整理著衣衫,臨淵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在師兄這里,反正他早就沒形象可言了,不是嗎?
「師兄,她還好嗎?」,臨淵不自覺的問出,雖然這話他問得那麼的不合時宜,可是內心的不甘驅使著他。
南宮景寒也在等待答案,柔情對于女人來說,是這世上最惡毒的藥,她那麼柔弱的身子,承受得了嗎?
听著臨淵的問話,魅殺難得的羞澀,臉色一瞬間的不自然,雖然理論千百遍,但是實際第一次,力道也沒把握好,估計傷著她了吧,不然她怎麼睡顏也是那麼的不安。
「南宮景寒,我們和平共處吧,一會兒你幫小墨上藥吧」,魅殺吩咐道,他倒是想去,但是以小墨對他的憤恨,估計想直接把他 嚓了吧。
南宮景寒憤怒,感覺被侮辱,被挑釁,不要說看見曖昧的痕跡,就是光想想就覺得憋屈不行,雙眼瞪著他,白楮里的血絲更顯猙獰,想到他對墨兒的特殊性,怎麼樣都得憋屈的咽下去。
魅殺何嘗不知南宮景寒所想,只是對于凌玳墨,他放不了手,也不想放手,他知道,哪怕他擁有她的身,在她心底里最重要的還是南宮景寒。
若是想要凌玳墨離開南宮景寒,依照她現在對他的依戀,估計只有死路這一途了吧。
他舍不得,也
辦不到!
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和南宮景寒並存,在這之前,他想過把她搶過來,若是得不到,就毀了她。可是從喂她藥的那一刻開始,他知道,他就是毀了自己,也不想傷害她。
他不是聖人,做不到那麼偉大,成全她和南宮景寒的愛情?那是不可能的,在他的字典里,就沒有成全兩個字!
所以,為了她,他甘願做那個小三兒,甘願忍受她的其他男人!而這些,是他不敢置信的,原來他可以為了凌玳墨妥協到這一步!
「魅殺,你憑什麼這麼確定她會接受你?!」南宮景寒眯起眼楮,冷傲孤高,拿出冷劍客的氣勢,瞳仁如黑色的寶石,散發著寒氣。從凌玳墨對他的態度,知道她對他非常憎恨,厭惡,他哪來的自信?
「不管她接不接受,你都會留我在他身邊,不是嗎?」,魅殺反擊,直中南宮景寒痛楚。
是啊,不管凌玳墨如何,他南宮景寒也會留住他的!
「而且,對于我來說,愛也好,恨也罷,能在她心里留下痕跡,就是好的!」
魅殺說得堅強,內心的酸楚也只有自知,若是能得到她的愛情,誰還願意得到她的厭惡呢?
兩個男人都不懂對方的心思,是以兩個男人都痛苦,旁邊唯一一個看得清楚的,還在那里自影憐傷……
南宮景寒搶佔了先機,師兄喂了墨墨柔情,他該怎麼辦?若是早知如此,他是不是也應該無恥下流一點,就算是往下三路的路法走又如何,能留在她身邊才是王道。
可惜同樣的法子不能用第二遍,難道他就是那個倒霉悲催可憐的主兒嗎?
墨墨,你要怎麼才喜歡我?
……
疼……
撕心裂肺的疼,這是凌玳墨醒來之後的第一反應,月眉微蹙,配合上楚楚可憐的表情,帶有一種被蹂躪過後的淒美。
當然,這是站在男人角度來看的,站在凌玳墨的角度,尼瑪,她想罵髒話,能在她身上留下這麼多痕跡,還一點不珍惜她的人,不可能是南宮景寒。
思緒倒放,回憶到魅殺擁她入懷的那一幕, 嚓,斷片了……
不用說也知道,能做下這種流氓事跡的除了魅殺那個禽獸還是魅殺那個禽獸,等等,她怎麼會中招兒呢?
頭疼得實在是厲害,凌玳墨努力回想也想不出哪兒不對勁兒,除非……除非是那天喂她吃的那枚藥?!
魅殺這家伙果真不是什麼善茬兒,可是對于和他在被迫的情況下發生關系,凌玳墨也沒有那麼難接受。
從某個層面上上來講,如果不能反抗,也只能受著,何況凌玳墨不是那種只會懊惱自卑的小女人,人生應該向前看。
她一早就確定,這輩子不會只有南宮景寒一個男人,索性魅殺長得還不是那麼寒顫,心里也到是平衡許多了。
模模癟癟的肚子,凌玳墨感覺餓了,也是,從昨晚到今晨,也不知道耗費體力活動的事兒做了幾次,能量卻一點兒也沒補充。
這個時候,她就在想念南宮景寒的好了,人家在床第之事上盡量滿足她的需求,也不會弄得她傷痕累累,更是很貼心的會給她準備吃食……
總之,是不能比較啊……
凌玳墨這邊心中吐槽不已的時候,南宮景寒已經收拾好自身了,哪怕再是不願意,也得面對,不是麼?
房門推開,黑色清冷的身影捧著一盤清水來到床邊,臉上毫無表情,平靜的走過來,天知道他有多難受。放下水盤,坐在床邊,一眼不發,冷淡的給她擦拭身體。
「寒,昨晚……」
「別說話!」,南宮景寒依然冷淡如故,「來,我幫你上藥!」,手里拿著的是臨淵給他的藥,據說,這是幽冥宮的私藏,至于臨淵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這麼私密的藥物,南宮景寒不想深究,也不想細想。
能對墨兒有好處就行,拿著絹布蘸上藥膏。
「上藥?」,凌玳墨疑惑,她哪里傷著了嗎?隨即明白過來,臉色若紅霞般燦爛,「寒,不用了,休息幾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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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作為一代神醫,凌玳墨自然知道自己哪里有需要,可是這麼羞人的患處,她確實做不到收放自如,就算那個人是南宮景寒也不行!
「乖,你得趕快好起來,後面我會很忙,沒時間照顧你!」,南宮景寒直接上手,拉下褻褲,暴露出傷口。
「等等,寒,真的不需要……」,估計是冷風的刺激,凌玳墨一哆嗦,更是羞澀不已。
南宮景寒瞪眼,黑眸帶著憤怒,蹙起眉頭,「放手!」
凌玳墨還沒見過他對自己生氣,下意識的手一縮,南宮景寒才順利的幫她處理好了傷處……
整個過程凌玳墨覺得不可思議?她瞪大雙眼,她就這麼妥協了?知道俊臉放大在面前,凌玳墨才回過神來,縴手捂住臉,果然沒臉見人了……
南宮景寒拉下她的手,黑眸認真的看著她,凌玳墨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南宮景寒很少用這種眼神看她,除非有什麼事情需要和她商量。
「寒,怎麼了?」
大手摩挲著她的臉蛋兒,指尖在眉梢流連,從昨天開始,她就真的不是他一個人的了。
深深吸口氣,固定著她的身子,「墨兒,接受魅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