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輕蔑地盯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道︰「王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江雅玲氣急攻心,說不出話來,手捂在胸口,劇烈地喘氣,「蘇嬤嬤……你……」
蘇嬤嬤沉冷著臉,厲聲道︰「王爺待你不薄,你又何必,非要獨佔寵愛不可呢?」
江雅玲急促地喘息,重咳了幾聲,才緩過氣來,蒼白美麗的臉上,滿是痛心疾首之色,「我沒有……咳咳!蘇嬤嬤,今日你在背後捅我一刀?你的主人,已經籌謀很久了吧?」
蘇嬤嬤緊咬著牙,目光中含著深刻的恨意,心中十分清楚,就算是受他人指使,但是,擅做主張對側妃用刑的人,是她!
就算是供出主謀,她也月兌不了干系!
何況現在,她苦無證據,是她小瞧了這個女人,才落得如此下場,怨不得別人。
聞言,江雅玲有些無措地看向冷唯墨,無奈地輕輕搖頭,走到冷唯墨身邊,嘆息道︰「墨,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我是否背定了?」
冷唯墨陰冷著面容,看到夏微瀾被人折磨成那樣,暴怒的情緒,根本還未平緩過來,只冷冷地回道︰「玲兒,如果你沒有做過,我定然不會讓你受此冤屈。」
江雅玲緊緊蹙眉,眸中委屈的淚光點點,極為痛心。
冷唯墨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低低地喚了一聲,「玲兒?」
江雅玲遂然轉身,眸光瑩瑩晃動,委屈的顰著眉,哽咽道︰「墨,我沒有做過,真的沒有……若是,你听信蘇嬤嬤的誣蔑之詞,那我,也只能在這里,以死明清白了!」
冷唯墨深幽的眸中,閃動著意味深長的光芒,此時此刻,他的心里,除了失望,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難道,這世間的女子,都是如此陰險狠毒,沉府極深,擅于演戲的人麼?
恍然間,夏微瀾那張蒼白清麗的倔顏,從腦海中浮現,偏偏是她!
想到這,冷唯墨冷魅的唇角,微微的勾起,輕摟住她的腰側,沉聲道︰「本王豈會听信她的一面之詞!玲兒你這麼單純善良,又怎麼會做出,如此惡毒之事?」
蘇嬤嬤看到江雅玲微微揚起的唇角,脊背不禁竄起一股寒徹入骨的冷意。
江雅玲抿唇一笑,柔聲道︰「王爺,蘇嬤嬤剛才情急之下,說那番話,無非是想讓我替她求求情,肆意凌虐側妃,自然是罪無可恕!可是,她畢竟曾是太後身邊的人,若是以殘酷極刑對待,讓太後娘娘知曉,恐生不悅!」
听到江雅玲的話,蘇嬤嬤不禁沒松口氣,反而,卻發害怕恐慌起來。
冷唯墨精亮的眸子微眯,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手輕輕地,撫弄著她髻間的發絲,低沉醇厚的磁性嗓音,在她耳畔響起,「難道,本王連懲治一個賤、奴的權力,都沒有了麼?」
江雅玲被這凌厲的視線一掃,後背不禁盜出一層冷汗,唇角微勾,淡淡一笑,「玲兒不是這個意思,一切但憑王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