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罕見的白熊
鄭明說︰「此猴生性玩劣,奸詐好動,而且貪得無厭,模仿性強,若是得罪了它,它們就會群起而攻之,若是制服不了它,它們更會猖狂進攻,想盡辦法報復你,像陰魂不散的攆著你。」
劉長生豪爽地說︰「我們從生死劫難中闖過來的人,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什麼艱難險阻沒經過,怎在乎這群猴子?只不過我們不願殺生,不忍傷它們的性命,希望與它們和平共處,各自為生存而尋找屬于自己的路而已。」
鄭明說︰「我明白您的心思,不忍濫殺無辜,看那為首的金絲猴已趕到了面前,怎麼辦?」
劉長生說︰「你先遞給它幾個花生表示友好。」
鄭明遞送過去。猴王眨巴著眼楮,警惕性地看著他,不敢接,似乎在觀察他是不是善意的,呲牙咧嘴地做出怪樣,予以挑釁,做好隨時迎擊的準備。鄭明看那猴王畏縮不前,不敢接他的花生,索性將花生撒了過去。群猴圍了上來爭搶。猴王發起威來,向搶花生的猴子攻擊。那些猴子嚇得四散逃竄,懼于猴王的威嚴,不敢與其為敵,各自蹲在那里,抓耳撓腮,縮頭縮腦,眨巴著猴眼,畏懼地看著它。
猴王撿起一顆花生,用牙咬開花生殼,試探著吃了顆花生仁,感到味道不錯,就將花生全部撿起,津津有味地吃起來,漸漸放松了對他倆人的警惕,認為他們倆並沒有殺害它們之心。那猴王吃完了那幾個花生,貪心不足的趨前向他伸出手來,表示還要。
劉長生看後面的猴子又漸漸圍了上來,當時眼巴巴地看著猴王貪婪地吃,都饞涎欲滴地抓耳撓腮,但不敢上前與它爭搶。看來它們的等級是如此的嚴厲,那些猴子之所以不敢與猴王爭搶,是怕受到猴王嚴酷的懲罰。那些個猴子雖懼怕猴王,但也想嘗嘗那美味,看猴王上前來要,也隨著趨向前,在後面學著猴王伸出手來,希望也能施舍給它們一點。
他看著那些個猴子的可憐相,有所不忍,索性從兜里掏出一把花生盡力撒向群猴,想讓它們也能嘗嘗花生的味道。
那猴王看花生漫天花雨似地撒下,霸道地轉過身,猖狂地驅趕眾猴,想把那些花生佔為己有,獨自享用。怎耐那些花生散落的地面大,猴王一時撿拾不了,這就給了那些猴子撿漏的機會,機靈乖巧敏捷的猴子,乘機抓住一個花生就跑,跑得遠遠的,蹲在那里獨自享用。較笨的猴子還沒抓到花生,看猴王呲牙咧嘴撲來,嚇得嘰的一聲驚恐而逃,不敢與猴王為敵,只能遠遠地看著猴王在那里撿拾著花生。
劉長生看有了拋下它們的機會,猴王只顧撿拾地上的花生,來不及帶群猴追趕他們,拉了下鄭明,說︰「快跑。」二人便急匆匆向前跑去,待跑到一段路程,回頭看,沒有發現那些猴子給攆了上來,大概是猴王正在專心致志地撿拾花生,顧不得他們倆,而那些猴子看猴王沒有發號施令,也不敢妄自行動。他們倆放下了心,吁了一口氣,喘息著慢悠悠的往前行,邊走邊呼喊著李劍,听到李劍的回應後,才看清李劍和她正站在箭竹林邊等著他們。
四人會合歇了一會兒,看有路徑通往箭竹林中,便沿路而行。他們行走了一段路程,鄭明好像看到了什麼,急忙擺手讓大家停止前行,往前指了指。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觀望,只見不遠處有三只貌似大熊貓的動物,渾身白毛,只是嘴部比較突出,頭部很大,兩耳豎立,一條不滿三寸的小尾巴總是夾著,在那里悠閑自在地吃東西。那兩只大的一個正在吃野果,一個正在吃竹筍,小的那個正在吃著什麼女敕葉。
劉長生不知是什麼動物,看其形體雖然較大,但從吃的東西看,不是食肉的動物,性情較為溫順,雖貌似大熊貓,愛吃竹筍,但卻不是大熊貓。他見過大熊貓,知道大熊貓的基本特征,是兩只眼楮上有明顯的一個較大的黑圓圈,而面前的動物的眼上卻沒有那黑圓圈,問詢鄭明是什麼動物。因為他是在山林中長大,以打獵為生,在山林中可能什麼飛禽走獸大都見過,見多識廣,才學會了獸言鳥語,若不常和飛禽走獸打交道,是不會練成那絕技的。
鄭明撓了撓頭,說︰「我看它們的形體像是熊,可一般山林里的熊都是黑色和棕色的,我可沒有見過這毛色純白的熊哩,在者,看它性情溫柔,沒有俺那地方山林里那些黑熊和棕熊的野性的凶狠和殘暴。在食物上兩者有明顯的不同,熊是食肉動物,而其卻吃竹筍、野果和女敕葉,與大熊貓食欲相同,可又不同于大熊貓,不知到底是什麼動物,可能是由于此地形與自然條件的變化,是熊的一種變異吧。」
李劍也感到迷惑不解,說道︰「我在電視上看見過北極白熊,怎麼在此處也會有此白熊呢?令人不解的是,北極白熊可是食肉動物,性情凶猛,甚至還會傷人,而眼前的白熊卻是吃素的,像大熊貓樣愛吃竹,顯然與北極白熊不是一個種類,此罕見的白熊,難道是一種新的世間少有的生物,或是大熊貓和熊類的一種變異不成?真是奇怪,在此處生存棲息的動物,像白金絲猴、白熊、白獐等動物,為什麼是白色的呢?如此大自然的神奇變化,這真是科學上的待解之謎,值得探討研究……」
鄭明用手式打斷了李劍的話,說︰「你們看,它們大概是吃飽了,在那里手舞足蹈,嬉戲玩耍,是那樣的親昵,憨態可掬,如此可愛,可能是一家子,那只大的白熊是公,那只較大的是母,那只小的是它們的孩子,一家三口在此生活得無拘無束,其樂無窮,可謂是人間天堂,使我們有幸大飽了眼福,如此異獸,見的人恐怕不多……哎呀不好,那只大白公熊沖著我們來了,好像它已嗅到了我們的氣味,看來它的嗅覺很靈敏,怎麼辦?看它那如此龐大的身軀,我們是很難斗過它的。」
劉長生說︰「我們可不能做無謂的犧牲,為減少傷亡,你們三人敢緊往後退,有我來對付它。」
鄭明說︰「那不行,我也得留下來,好彼此有個照應,因為我多少也懂得黑熊的一些習性,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惹它。」
劉長生認為他說的在理,就留下他做伴,也好做個幫手,讓李劍帶著她悄悄後退,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任何動物都有一定的警惕性,有著自我保護意識,大概是它嗅到了生人的味道,恐怕對它的家庭不利,傷及它的家小,為防患于未然,就嗅著氣味來了。他急忙和鄭明慢慢後退,然後趴在地上,屏息凝視著那白熊的動向。
那公熊走走停停,一會仰頭翕動著鼻孔,一會扭頭看看,後面跟著的是母熊,那只停留在原地的小熊既是它們的孩子。它們夫婦是怕孩子有危險,才不願讓它來冒險。可憐天下父母心,不僅人有慈愛之心,就連此獸也有惜子之意。劉長生看那白熊愈來愈近,問鄭明怎麼辦。
鄭明畢竟是和**多次打過交道的人,有著一定的經驗,說︰「不要慌,要沉住氣,我知道黑熊一般不會襲擊人,只要你不主動向它進攻。黑熊雖然凶殘,但它有個特性,只進攻活人,卻不理會死的人。今我們倆不如面朝上屏住氣裝死……」
劉長生雖然有些不願,但為減少麻煩,希望能騙過白熊,只得如此一試,微閉著眼,看著那只大白熊 哧著來到他的跟前,雖說不怕,但也心驚,因為那麼大的白熊,熊掌像饃盤那麼大,若是被它拍上一掌,豈還有他的命在?即使壓在他的身上,也會壓得他筋斷骨折,說不定會被它壓死。他屏息不敢動,心里也做好了準備,若萬一它向他施行進攻,他就會即時做出反映,或拔腿就跑,或與它做個困獸猶斗,總之,不能束手待斃,白白送死。
那白熊來到劉長生的身旁,好奇地用肥厚的前掌推了推他的身體。他閉住氣,竭力控制自己的心跳,眯縫著眼,盡量使身體挺直僵硬裝死人。沒想到它伸嘴性情溫順地嗅了嗅他的臉,看他沒什麼反應,就憨態可掬地仰了仰頭,若無其事地蹲了下來,學著他的樣子,緊挨著他仰臥在地,閉目睡了起來。
劉長生做夢也想不到,它竟會模仿他的樣子睡了起來,緊挨著著他,听到了它的呼吸,嗅到了它的氣味,感到大白熊毛茸茸的,格應得他心里直發毛,砰砰亂跳,動也不敢動,因為偷窺到它那扇樣的熊掌正貼近他的臉,萬一驚動它惹它發怒,它就會一熊掌拍掉他的頭,側目看鄭明,那另一只白熊也仰臥在他的身旁。
他感到無計可施,想該怎麼月兌離此白熊時,竟發現它睡懶覺打起了鼾,不由得捫心自問,這該怎麼辦呢?
正是,原始森林奇事多,罕見白熊來模索。長毛拂拭他的臉,心驚膽戰無奈何。若知二人生與死,下章筆者自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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