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蛇王
既然狼嗥谷是走出這深山密林的必經之路,那只有往那走,能早一點離開此地,幸許就能少一份危險,劉長生緊隨劉百順一路披荊斬棘,艱難行進,心中不住在想,那詭異的怪臉既然把我們領到這詭異的消魂谷,它到哪里去了呢?從他們一走進這消魂谷,從進石門,到破木門機關進入的跡象看,好像那怪臉並沒進消魂谷,從進入尸窟看到那二十個女人頭骨,以及遭到尸蠱飛蟲的侵襲看,覺得那怪臉的消聲匿跡實在有蹊蹺,充滿著魔幻與神奇。
它究竟在哪里?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其並沒有走進這充滿著詭異與死亡的山谷,而是別有用心的誘他們進入這死亡之地,若是這樣,那怪臉是有人的思維特征,極可能是假扮野人誘他們一步步走進這消魂谷的人,也就是說,他已探知此消魂谷是死亡之谷,人若進去有來無回,目的還是與李劍的失蹤有關,與那密碼扣有關,決不是什麼野人所為,因為他听到有關野人之說,它都沒有人的那種思維能力,更是沒有人的高智商,若是野人引他們進此山谷,必能發現它的行跡,就連那木門的機關,野人它也破不了,恐怕已死于毒箭之下。
另一種可能,那怪臉是什麼妖魔鬼怪的化身,若是這樣,它是居住在這消魂谷的幽暗的古洞中,與那尸蠱毒蟲為伍,沆瀣一氣,由其出消魂谷作祟**人進入消魂谷,然後攝人魂魄,予以殺戮,在與那尸蠱毒蟲各盡所需,予以享受,即使這樣,在石門或木門前也應該殘留有人的骨骸,可他們沒有看到,難道進入此谷者唯有他們?能破門而入幽谷古洞中也只有他們?能見到那尸蠱飛蟲者也是只有他們?
他和鄭明為能尋找到失蹤的李劍,想不到又經歷了這麼多的驚險和錯折,到現在還沒有尋到關于他李劍的一點蛛絲馬跡,憂心忡忡,想那密碼扣查無蹤影,李劍生死不明,為此牽腸掛肚,感慨不已,再次想到孔秀娟臨終前對他的殷殷囑托,至今他一件也沒有幫她完成她未了的心願,待紀典她的時候,他該如何告慰她的亡靈啊!
他邊走邊苦苦地思索,不知不覺和劉百順之間拉開了距離,突然從草叢中竄出一條蛇在他的面前橫穿而過,嚇得他驚叫一聲,停下了腳步,若不是走得較慢,幸許腿會正踫上那條蛇。他驚愕地看著那條蛇,雖不是那麼粗,那麼長,但翠綠的顏色十分鮮艷,爬行速度極快,就像在草上飛的一樣。
劉百順听到他的驚叫,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回頭看他正在發愣,問他是怎麼回事。劉長生說︰「我看到一條奇特的蛇……」
劉百順說︰「那可是一條毒蛇,從其顏色看,人們給起名叫竹葉青,從其爬行的速度之快,又為其起名為草上飛。在此有好多好多的蛇,粗的、細的、長的、短的、有毒的、無毒的,顏色各異,還有的奇形怪狀,變化異常……」
鄭明截話說︰「你听這是什麼聲音?」
劉百順仔細听,說道︰「這是蛇王發出的嗡叫聲,就像人牽根短繩打圈轉而發出的那種聲音,可能是在召集群蛇在此聚會。」
劉長生說︰「既是蛇王,必是條又粗又長又極利害無比的大蛇了。」
劉百順說︰「不見得,就那又粗又長又大的巨型大蟒,也是無毒蛇,雖能給人以傷害,但無毒,只靠其力大無比的纏繞,既能置獵物于死地,並不能與蛇王相提並論。蛇王十分厲害,所有的蛇都怕它是真的,若說它是條最大的蛇,不見得,就像人們說的麥秸垛大,終被牛給吃掉,稱砣雖小,在稱桿上卻能壓住千斤,也就是說,誰是又粗又長的大蛇,並不是蛇王。我听說蛇王的頭上有火紅的雞冠,十分顯眼,為此人叫它‘野雞脖子’,也稱它為雞冠蛇,端的厲害無比,難以看到。」
鄭明驚說︰「我已看見有好多蛇在向這邊爬,我們敢快跑吧。」
劉百順胸有成竹地說︰「不要驚慌,既然它們是來聚會,我們不怎麼它,它也不會傷害我們,就向他人所說,你不犯它,它就不犯你,你若犯它,它必報復你。你看那群蛇都向這聚攏,我們萬一沖撞了它們,擋了它們的去路,它們定會向我們發動攻擊,為防止意外發生,我們還是謹慎從事為好,就地隱藏起來,待它們聚集之後,在悄無聲息地走開,以免驚擾了它們,遭到群蛇的襲擊。」
他們選擇某一高處地形藏匿起來,望見下面有無數條蛇向此爬行聚攏,有粗的、細的、長的、短的、爬行慢的、爬行快的,還有的是飛行的蛇,千姿百態,顏色各異,猶是個蛇的世界,令人瞠目結舌。它們爬行到一處低凹的空曠之處,都是伸長蛇身,頭朝里圍成一個圓形,一動不動,畢恭畢敬的迎候著蛇王。
鄭明說︰「我怎麼沒看見蛇王……」
劉百順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看還有那麼多蛇在向這聚集,待大都來到之後,蛇王自會出現。蛇王召集群蛇聚會,我光听老人說,也沒有親眼見過,這可是百年難遇的機會,這下可讓我們大飽一回眼福。」
此時,從群蛇的中央,有一條鮮艷的較大的蛇竟把頭高高昂起,蛇身成直立駭人的姿勢,那頭上火紅的雞冠十分的耀眼,猶如鶴立雞群,于眾不同,不時吐出長長的蛇信,發出嗡嗡的聲音,嚇得那些蛇沒有一條敢仰起頭的,就連那比其粗大的蟒蛇,也不敢抬頭示威。奇怪的是,在其身邊的一條蛇,竟敢對它仰起頭來,似在向它親昵的示愛,更奇怪的是,它的蛇頭上也長著一樣東西,可不是火紅的雞冠,而是像個人頭。
那蛇王直立起身,像是觀察四面群蛇的聚攏朝拜,看有沒有膽大妄為,肆意敢向它挑釁的蛇,然後與那長著人頭的美女蛇相繼盤繞在一起,以示相親相愛,形影不離,然後昂起頭,不時吐出蛇信,發出嗡嗡響聲,似在向聚攏來的蛇做以訓誡。那些數不勝數聚攏來的蛇,不管形體大小,花色各異,都向那蛇王一樣將蛇身盤起來,朝著那蛇王仰著頭,顯出畢恭畢敬的樣子,聆听著蛇王的訓導,如此的井然有序,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此蛇竟有此規矩。
劉百順說︰「那個蛇頭上長有雞冠的就是蛇王,十分罕見。它不僅十分凶猛,而且又有靈性,貼地爬行如飛,行跡詭異如魔,其毒無比,它所爬過的地方,植物雜草都會枯死,有靈性的動物見到它,都會嚇得自動讓路,不敢惹它。那條蛇頭上長個像人臉的頭,世人稱它為美女蛇,善于變化,蠱惑人心,助紂為虐,可能是蛇王的配偶,因此它才敢在蛇王面前邀寵放肆。在山林中若是見到這蛇可不能打,應該避它而行,若打死了它,它的同類會紛紛尋你報復。
「據說有人在山林中打死一條這種蛇,它的同類紛紛追他報仇,無論他跑到哪里,都躲避不了蛇的追蹤,追得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只得匆忙跑回家里,向其妻告知詳情,求妻子想法救他。妻子讓他跳進廚房水缸里面躲起來,然後把做飯的鐵鍋揭下扣在水缸上,自己匆匆忙忙離開也躲了起來。
「片刻功夫群蛇追到家里,整個院子都有爬行的蛇,有地爬進屋子,有地爬進了廚房,有的爬到屋梁上,有的爬到屋里的床上,桌子上……總之,無論什麼地方,都有蛇的光顧,有長的短的,粗的細的,雖說顏色各異,花紋不同,但都是為一個目的,在尋找那個傷害它同類的那個人,就是沒有尋找到那人,便紛紛爬了出來,向領頭的蛇回報。那蛇王大概是嗅到了那人的氣味,便爬進廚房,在水缸外爬繞了一圈,然後爬離廚房,帶群蛇離去。
「其妻顫顫驚驚待群蛇爬離家門,才噓了一口氣,以為丈夫得救了,躲過了此劫,忙去廚房揭開蓋在水缸上的鐵鍋,不由得失聲痛哭,癱倒地上,原來丈夫已死在了水缸里,水缸里水一片血紅,還是沒有躲過那蛇王的報復,可見那蛇王的通靈與巨毒。通過這個事告訴我們,無論踫到什麼生物,在互不侵犯的情況下,應該和平共處,心存仁愛,可不能心性殘忍,枉生殺戮,否則會得不償失,自作自受。
「據說那人殺害的蛇乃是小龍的化身,是受日月之精華,苦心修練,沿著山川龍脈而棲,又說是盤踞在龍脈上的蛇精,修煉八百年至千年成王之後,便可轉化為人形,由于它是冷血生物,往往殘酷無情,殘害生靈,禍亂人間,但也不是絕對的,就向壞人中也有好人,好人中也有壞人一樣。向戲說中的白蛇和青蛇,它們就是崇尚人世間情愛的蛇,並沒有對她所愛的人有殺害之心。
「大多是蛇精在世間作怪,引起上天震怒,派雷公趁下雨天下來殺妖的傳說,有雷劈在山上,炸出這蛇妖的事。當然這事是見怪不怪,無法考證,不可認真待之,但若面對此蛇,可不能輕視它。」
劉百順剛住口,忽然,看見那蛇王頭上火紅的雞冠擺動著,蛇身竟直直地立起來旋轉了一圈,眼中閃動著凶光,吐出長長的蛇信,發出嗡嗡的聲音,像是嗅出了什麼,引起其周圍的群蛇也都昂起頭來,大有出擊之勢。
劉長生不由得心驚肉跳,暗忖,難道那蛇王嗅到了我們的氣味,欲帶群蛇向我們發動攻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