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繼續練球,沒多久之後,多莉跑回體育館通知煙翠說,珀娜正在醫院陪母親安排第一次的化學治療。想請問牧師可否前去幫助她們,直到治療結束。
煙翠再度召集球員,告訴他們說她有事先走,如果趕不回來,她明天早上八點三十分會到中央高中的比賽場地與大家會合。想要措便車的人晚一點可以打電話給她。孩子們默默地點頭,並祝珀娜的母親早日康復。
她趕回辦公室換上外出服與便鞋,系上白領,抓了皮包就往車子奔去。她剛上馬路時,自後視鏡中看見一輛bmw駛進停車場。
路克一定看到了她的車,他不按喇叭也不尾隨她前進,明示他有意與她劃清界線。煙翠原本很想停車下來,恭喜他洗刷罪名,並感謝他捐贈運動服,但有鑒于他此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遂打消了念頭。她踩下油門加速趕到醫院,痛苦依然糾纏不去。她自己都深陷苦海了,怎麼還能去安慰受苦的人?
「珀娜?」煙翠喊著坐在家屬等候區的珀娜。「我以麼令堂不會接受化學治療的。」
「我也很意外啊!但自從幾天前海倫來看她後,她就改變主意了。」珀娜滿眼淚水。「是你要海倫來看我媽的?」
「是的,海倫也正在接受化學治療,我認麼她比較能說服令堂。」
「果然有效。」她說時以面紙拭淚。「謝謝你,牧師。醫生說治療後,癌細胞幾乎可以殺光,我媽就有救了!」她感地擁抱煙翠。「我實在很不願意打擾你,可是我媽希望治療完畢後就能看到你。」
好消息確實有治療效果,煙翠暫且把自己的苦惱拋在腦後。珀娜的母親見了她很愉快,她的心情也出奇振奮。
三人圍著說話,約莫過了三十分鐘,煙翠送她們上車,並允諾近期內到府上拜訪。
她隨即驅車前往凱西家,但沒人在家。回到體育館想找路克他們,卻見大門緊鎖。折回辦公室換衣服後便直接開車回家。她打電話給麥德,沒人接。連續打了幾個電話給球員,才知道全體球員都尚未返家,大概是路克帶大家去了什麼地方。
錯過了球隊的賽前聚會,她覺得很過意不去。就寢前電話來了不下十通,但沒有一通是孩子們打來的,全是有關教會的公事。其中有一通是保祿打來的,可見多莉已將路克的事告訴他,而他等不及要和煙翠討論。
「你對路克的衷心信任帶給他希望,促使他沈冤昭雪,結果令人驚喜!何路克獲得重生──我們的排球隊也是。你不知我有多急切盼望看到明天的球賽。」他動地說出心中感受。
「不管輸贏,」他繼續說道,「福利委員會準備在明天晚上辦個餐會,慰勞排球隊。我知道你隔天就要到阿拉斯加,但還是希望你盡量前來。而且要留下來觀賞飯後的余興節目,大家都很盼望你能與我們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