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條路,簡最終都會為犧牲品。在最近的幾天里,她已經向他吐露了太多的真情——在她內心深處,讓人了解自己是她最不情願做的一件事情!「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那不過是一個老處女出于嫉妒和仇恨的所為。」
他放開了她,但卻不乏幽默地將拳頭放在她的面頰上。「也許你現在是老了,可是當時你只有二十三歲。喔,我同意你說的出于嫉妒,但是不能同意仇恨的說法。你是個好斗的人,但是和你的父親——和我——都大不一樣。你不懂得如何培養仇恨。你有無數的理由可以恨我,可是,你不但沒有恨……」他沒有再說下去。目光緊緊注視著她那在t恤後面高高聳起的ru房……然後下移到她那因穿短褲而暴露出來的美麗、修長的雙腿上。
「我恨你。」她連忙說。可說得太快了。他的眼楮一亮,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他以這種完美的禮貌方法接近她,使她簡直要發瘋了。
「總有一天你會對我有足夠的信任,把一切都告訴我……」
然後,他想走開。「你這幾天來假裝精心照顧我難道就是為了這個?為了讓我向你訴說那美好的過去?」她諷刺說。
他甚至對她用的「假裝」一詞都不加辯駁,只是給了她一個精明獵人的微笑。「那……是為了誘騙你上我的床!」
也許,現在有一個充滿敵意的十九歲的女孩在家里來回晃著會更好一些!簡狠狠地想。
可是她錯了。
梅利莎果然回來了,她的汽車後備箱里塞滿了東西,這使得瑞安不得不把第三個臥室里的紙箱子都搬到了車庫里。她和哥哥總是談笑風生,可是不論何時只要只有兩個女人在一個房間里,她就罵個不停。她對一切都抱怨不休,尤其是簡總是垂手立著,可她卻不得不干自己的一份雜活。在午餐桌上,她又換了一身艷裝,使得依然穿著t恤和短褲的簡顯得更加寒酸;她不停地用一些瑞安不知道、更不感興趣的故事吸引他的注意力。
下午,她別出新裁地提出到後山的一條通向大路的灌木叢小路去散步。然而她平日里對荒山野趣的喜愛今天都被梅利莎攪沒了。她不停地氣、尖叫。不是要瑞安慢一點就是要坐下休息,要麼就是要瑞安幫她倒出鞋里的沙子。或是指著一些植物、動物叫喊,反正不讓瑞安好好地和簡並排走路。
回來以後,瑞安忙著在電腦前工作,簡在院子里的一塊舊地毯上坐下,在幾張小紙上寫畫著,她把一支小鉛筆卡在左手的大拇指和小指之間。梅利莎坐在她身邊。她身穿淺色條紋的比基尼,要是在海灘上,準會傾倒一大片。她正在伺機向簡發起另一輪進攻。而簡卻發現自己听到的是無數美貌、聰明的女子對瑞安由衷的贊美和追求,說他是如何了不起的兒子和兄弟,他如何不做任何傷害他母親的事情,尤其是在她遭受苦難和痛苦的那段時光里……
那話語像明槍,像暗箭。
梅利莎興高采烈地幫助哥哥做好了晚飯。在整個晚飯過程中,簡幾乎都緊咬牙關,默不作聲。飯後瑞安堅決聲稱她盯著他給簡燙傷的手換藥,使他感到很緊張,可是簡仍舊幾乎沒有笑。當他提出把電爐上的熱水倒在水池里準備洗碗的時候,她立即提出這是不必要的浪費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