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殺手還真古怪,」若亞給自己倒了杯咖啡。「你是怕自己不像大男人嗎?」他嗤笑道。「這不關你的事。」瑋琪大怒。「該笑的人是我,」她氣呼呼的。「此外,」她說。「就我看來你很喜歡童男。」
這回若亞仰頭縱聲大笑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定神說道︰「就算我喜歡童男,」他笑得合不攏嘴。「我向你保證——我也不會覬覷你的。」
「為什麼?」她覺得備受侮辱。
他仍在呵呵笑。「一則你太瘦了,不合我胃口,二則你太愛當老大了。」他向她投以懶洋洋的笑容。「在**上我喜歡作主。」
「這表示女人無權置言?」
「不,正好相反,容我引述……」他裝出陶醉狂歡的表情。「不要停,再來,再來。」他又笑了。「我記得上回在渥口,有一個紅發女郎,她的胴體……」
「住口!」瑋琪臉頰發燙。該死!她整個身體都像著火了似的。若亞是故意的。
不過他也注意到她受夠了。「別擔心,」他徐徐說。「我沒有真正泄漏我的臥室秘密,我只是喜歡看你扭扭捏捏的樣子。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回事。」他的笑容軟化了。「如果你需要我指點如何……如何鼓勵女人享受她的,就坦白告訴我。」
瑋琪爬起來走開。她一定會窘死,她心想。她在溪邊氣呼呼地走了好久。男人之間都是這樣說話的嗎?如果是,她絕對熬不過這趟遠行。至少她要學會四兩撥千金,免得耳根不得清靜。她倒吸口氣,又回到火堆處。
火已經熄了,他已收好咖啡壺和杯子,正坐在一個大石頭上,顯然是在等她回來。他抬眼看她,目光深不可測。
「對不起,我太過分了,我不是故意要取笑你,我只是好久沒有……」他搖搖頭。「算了。」「好久沒有開心笑了!」她追問道。他有點怏怏然,卻點點頭。
「很高興我這人還有點用處。」她高傲地說。不過她很高興他向她道歉。
他們上馬準備再出發時,她感覺他在注視她。她倏地抬頭,他專注地盯著她。
「維奇,你真是個謎。」他說。「有些方面跟女孩子一樣小氣,有些方面又冷若冰霜,跟白約翰一樣。我想你可以在他腦袋喂顆子彈而不眨一下眼楮。」
「或許我有我的理由。」
「想不想告訴我?」
「不想。」
他聳聳肩。「隨你。」
他們繼續往前,只有在內急時才稍作停留,幸好洞路都有足夠的遮蔽。如果若亞對此事有什麼想法,他也沒開口談起。不過她倒給了他一些影響,因為他也開始每回都避到大石頭後面去小解,瑋琪心存感,雖然她嘴里沒說。
在黃昏時分,他終于開口說要停下來過夜。在樹木零星的山腳,太陽會很快下山。就在夜幕低垂前若亞選定了札營的地點——離山泉數百碼的一處林中空地。
瑋琪見此處林木繁茂,頗覺心曠神怡,若是換個時空,她或許會認為這是人間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