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亞聳聳肩。「不超過一天。」
瑋琪忍不住歡呼。一天!何況他騎的馬狀況不佳。她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我們會逮著他的,莉莎。她暗暗發誓。我們會逮到他,問出白約翰他們的下落,我要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她對若亞說︰「我們還在等什麼?現在機會來了。還有三個小時才天黑,我們不能浪費時間。」
令她詫異的是若亞竟搖頭。「我們就在這兒扎營,這兒草很肥、水很清,明天一大早上路。」
「你瘋啦?」她一驚。「我們可以趕上他,說不定今天就趕得上。」
若亞雙手****褲袋。「我們需要慎重計劃如何逮他,我們不能把機會白白糟蹋了。」
「你在說什麼?」
「如果他知道我們在縋蹤他,他會找個地點偷襲我們。」
瑋琪用力搖頭。「不可能,那混帳不可能比我們兩個聰明,憑你的縋蹤技巧,我們可以趕上——」
「我們今晚就在這兒過夜。」若亞打斷她的話。「別再說了。從這里開始我們要處處謹慎。」
瑋琪氣得發抖。「謹慎?」她叫道。「我來這兒可不是想學謹慎的,我在追捕凶手,我要不惜代價找到他們,這不是你我之間的協定嗎?」
「沒錯。」
「這我就不懂了。」
「或許我也不懂。」
她望他一眼,很詫異地發現他眼中有著哀愁。她開始讓步了。「怎麼了?」她居然關心起他來。
「這不關你的事。」
她就知道他會這樣回答,但她不肯罷休。「你還是告訴我吧。」她力持話語簡短,以免他听出她的關切。「我可能是個混帳,記得吧?我會窮問不舍。」
他頹然嘆口氣。「你會的,對不對?」
她點點頭。
他好半晌都一言不發,她還以為他要跟她嘔氣了,
但他又遲疑地說道︰「我想不起來大屠殺那天發生什麼事。」
她皺眉。「伊里告訴過我了,可是我不明白——」
「萬一我找到白約翰——」若亞頓了頓,但他再開口時口氣還是很痛苦。「如果我找到他,他沒有洗刷我的罪名,反倒證明我是懦夫呢?
瑋琪來回踱步。「你不是懦夫,」她烈地說道。「那太荒謬了,你曾生擒昆其爾,也曾為了伊里而與軍方作對。」
如果她希望他會感她說這些話,她很快就失望了。
若亞臉上浮現訕笑。「我受軍法審判時你在哪里?我倒不會很高興有人來為我的人格作證。天曉得,有賞金殺
手這麼杰出的人站在我這邊,他們可能會把我們兩個都吊死。」
瑋琪臉一紅,別過臉去,被他尖酸的話刺傷了。她為什麼急著幫他說話?她的口氣簡直像狂熱份子。她跟他一樣無法回答他是否為懦夫。「該死!」她固執地嘀咕道。
「伊里不會叫我跟一個懦夫在一起。」
「你不覺得說話前後矛盾嗎?」
「什麼意思?」
「你在伊里房中時是怎麼說的——十七個人因為為你的自私自利而送命——對不對?」
瑋琪又臉紅了。「那時我還不了解你。」